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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肯定不会再留在皇宫里,想到这个,魏远逸就很是不舍,这份不舍之情中的大部分是对战十六册而言,还有一小部分却是因为裴艳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两人过了一个多月的夫妻生活,按照一夜夫妻百日恩的说法计算一下,两人也该有近十年的感情了。魏远逸没能成功的征服裴艳,虽然说是放弃了,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终究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我替自己和裴家,谢谢你”

沉默了许久之后,裴艳开口,没有再自称本宫,这一声谢真诚无比。没有料到她会如此郑重其事道谢的魏远逸愣了愣,随即笑着回答道:“不用,战十六册以及呵呵,说起来我也是占了大便宜的。”

以及什么在皇宫之中一个多月,魏远逸只出过一次小楼,就是那次裴艳带着他去宫中藏书的地方,其余时间他都是在小楼中度过的,而在小楼之中除了吃喝拉撒这些事情外,他也只做了两件事,沙盘推演和夜晚“工作”,所以裴艳很容易就能猜到魏远逸没有说出口的话。

“本宫想杀了你”

这一句话来的太过突兀,而与之相伴随的,是小楼之中的温度似乎平白低了几度。

不可捉摸的女人就在刚刚,她还情真意切的向魏远逸道谢,可现在却又要杀了他,都说女人善变,最擅长的就是翻脸比翻书快。魏远逸仔细的盯着裴艳的面孔,冷漠,这是唯一的感情,于是他明白了,这位皇后娘娘说要杀他,那是真的动了杀意,而绝不是闺房之中的男女调情。

这是过河拆桥,这是卸磨杀驴,这是鸟尽弓藏,这是

有无数的词句可以用来形容裴艳的翻脸无情,至不济,那也该说上一句“老子累死累活的让你怀上了,解了你裴家的大难,现在你要杀我,大姐,太无耻了吧”

可魏远逸没有激动的跳将起来与裴艳理论,没有滔滔不绝的说大道理试图让裴艳愧疚。他只是平静、微笑的问了句:“无论做什么事情总要有个理由,娘娘若不嫌麻烦,能不能说一说。”

看着魏远逸微笑依旧的面庞,裴艳的眉头皱了皱,没有回答,而是又反问了一句:“你是否以为本宫在与你说笑”

“娘娘乃是代国实质上的第一人,您说的话自然是金口玉言,不会是玩笑话。”

“那你为何不怕”

裴艳问完之后就发现魏远逸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她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一般。

“你是皇后,我是旅人,你是代国皇后,我是齐国旅人,这里又是在代国的皇宫之中,娘娘,你如果真起了杀心,你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我还能插了翅膀飞上天不成”

裴艳皱着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又问道:“你不怕死”

“怕”

这一声答的干脆利落,魏远逸夸张的假意拍着胸口,道:“谁不怕死更何况我的胆子一向是很小的。”

胆小在建业城里拳打侯府世子脚踢丞相公子,在秦国羽林打太子阴王子,在燕国硬抗大宗师,在业国睡公主杀将军,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魏远逸做出的好事到了代国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啥情况都没弄明白就潜入皇宫与皇后同床共枕,连孩子都搞出来了。而现在这厮居然说他胆子小,当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一句还不如改成“我一向是很不要脸的”来的实际

虽然并不清楚魏远逸从前的丰功伟绩,但裴艳也很清楚他所谓的胆子小绝对是胡扯。而魏远逸此时假的不能再假的害怕落到裴艳的眼中就变成了刻意的戏弄,心中微怒的裴艳正要发作,魏远逸有说话了。

“真的是怕的,都说人固有一死,可死到临头了,依然会怕,我当然也不例外。”魏远逸又正经了起来,“只是我这人一贯的吃软不吃硬,更是好面子到了极点,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即便我真的怕,却也不能让你看出来。”

魏远逸貌似玩笑自嘲的话语其实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话,同时他也是在明确无误的告诉裴艳,别想让我低头,向女人低头与死亡,对他而言,前者更让他无法接受。

“你很骄傲”

裴艳这样一个骄傲到近乎不可一世的人如此评价魏远逸,在过去那一个多月的夜晚,魏远逸试图征服裴艳的同时,她难道不也同样在试着压倒他么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取得最终的胜利,现在裴艳亲口承认了魏远逸的骄傲,这近乎盖棺定论的言语实际上代表着她对魏远逸的一种认同。

“若说骄傲,裴大小姐你,丝毫不比我差”

这是魏远逸第一次没有用“娘娘”来称呼裴艳,而裴艳也并没有因此而动怒,在她看来,既然已经认可了魏远逸的骄傲,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斤斤计较这些无谓的琐事。

“本宫还是想杀了你”

啊魏远逸终于傻了眼,这是怎么话说的,前面两人谈话的气氛不是很美好很愉快么,怎么这女人还是念念不忘着要杀自己呢

“事关重大,一旦走漏了风声,对本宫,对裴家,都是灭顶之灾”

“所以”

“所以一定要确保秘密始终是秘密,死人比活人更让人放心”

裴艳回答的是很标准的答案,魏远逸只能苦笑着给予肯定:“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换成我是你,应该也会这么想。”

裴艳轻轻点头,直视着魏远逸的双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魏远逸想了想,肯定的点了点头,“还真有”

“不妨说出来,若不是太过分为难的事情,本宫会成全你的心愿。”

此言一出,魏远逸的心唰的一下就凉了,这就是让自己交代遗言啊这女人绝对是玩真的最毒妇人心,本以为凭着哥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够轻松搞定她,没想到这女人根本就是铁石心肠,冷血的一塌糊涂啊魏远逸不免有些悲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阴沟里翻了船呀,说来说去祸根还是女人

“咱们再做一次,你给换几个姿势,舒服的话别强忍着,不妨叫唤出来,这里也没别人,就我这个死到临头的家伙,裴大小姐你放荡一回也不会让别人看见。还有,我死了之后,你找人把战十六册的后半部抄下来烧给我,那书我还没看完呢,别让我做了鬼还老惦记着。嗯就这些了,你觉得如何”

魏远逸心一横,某位先贤说过,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瞑目。虽然实际上还有数不清的事情想做、没做完、将要去做,可事情太多,大多又太远,此时也顾不上了,就拣眼前的吧。

裴艳一双好看的凤目眯了眯,没有说话。魏远逸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心思,小心翼翼的问道:“就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依旧保持沉默,裴艳看起来似乎是正在思考着什么,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魏远逸竟像是等待判决的犯人般烦躁了起来,成全一个人死前的最后愿望是一种美德,裴艳不会连这点思想觉悟都没有吧

不让我如愿,做鬼都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