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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营与安徽清军之间的联系是很紧密的。双方之间中高层军官走动频繁,时常联合一起找太平军的麻烦。

要不是当初安徽清军实力初起,又忙着横扫淮南找太平军的麻烦,让金陵城中的太平军主力找准机会实行调虎离山之计,最后江南大营被破清军连连惨败,他还不是率领几千安徽清军接应出上万溃败清军么

没有那上万清军溃兵作为底子,和春想这么快重建江南大营可不容易。但和春的冷淡态度实在让人生气,安徽清军与江南大营之间的联系也渐渐疏远,除了必要的公务往来之外几乎没啥私交。

这次过年,和春不要说亲自过来联络感情,连个书信庆祝新春的动作都没有,实在让吴可心里堵得慌。

不是他愿意装大尾巴狼,官场规矩本就是如此。

江南大营就逼格再高那也只不过是一处区区的临时军事机构而已,而且地处金陵城不远简直就像在老虎嘴边安家。时刻都处于战备状态稍有不慎就有倾覆之危。

不仅后勤物资需要两江官府调拨提供,平时也需要两江地方清军帮忙牵扯太平军的兵力,以减轻江南大营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说江南大营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就得跟两江总督衙门打好关系,可是和春这厮却如此不给面子。

摇了摇头抛开这些有的没的,自家人知自家事想要统合整个两江的力量又谈何容易

虽然他很赞同江苏巡抚徐有壬的意见,但他也认为必须尽快解决长毛的问题,这才有能集中精力对付日渐猖獗的列强势力。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随便说出口的,便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徐有壬很是高兴的和吴可聊了不短时间,除了交流一些心中想法,替某些两江总督衙门官员求求情之外,便是向吴可恭贺新春,并拍着胸膛表示有他在,江苏的政务出不了漏子,只希望关键时刻能得到吴大总督的大力支持。

吴可自然表示没有问题,至于求情的事根本不必如此,他只针对暗地里搞小动作的前任何桂清一人,至于被牵连的无辜官员不用担心什么。

当然他话说得漂亮,可那些已经查出的黑材料自然不会轻易毁弃,能够拿捏住一些人的把柄也是好的,以后做事的时候也就少了许多阻力和麻烦。

徐有壬显然也清楚这其中的门道,只要吴可没有立即追究也就算知足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怎么办,那些被查出黑材料的家伙们得自己想办法去。

送走了高高兴兴的江苏巡抚徐老爷子,吴可又迎来了江西巡抚耆龄的上门拜访。

吴可真不知道该以何等心情面对这位苦逼的江西巡抚,实在太让人纠结了。

没错,在吴可看来江西巡抚绝对是个苦逼差事

不说太平军在那里势力极大,一度战局了大半个江西,如今虽然风头不如以往但也是实力强劲。

而曾国矾所部湘军主力如今也全在江西,一边跟太平军打生打死,把个好好的膏腴之地打成了破烂。一边又跟江西当地官府争抢利益,在湘军这条过江强龙面前,江西地方官府可是吃足了苦头。

曾国藩对吴可这个堂堂的两江总督都不甚恭敬,写信安适要他不必插手江西战事,一切有他跟湘军解决。

更不要说小小的江西巡抚,面对兵强马壮的几万湘军将士也只能无可奈何。

前任江西巡抚倒是不含糊呢,结果怎么样,被曾国藩抓住把柄,不顾同科进士和一起在翰林院共事的经历,一封奏折直接将人家搞下台没了翻身余地。

对于江西巡抚耆龄的抱怨,吴可也只能听着却没啥好办法。要他替出耆龄头与曾国藩交涉可以,可人家听不听的他就不敢保证了。

对于江西他真没啥太大指望,只要那些重要城镇比如九江南昌之类的不落入太平军之手就成,其它的他真没指望太多,由得曾国藩和湘军去折腾

第417章安抚

当然,耆龄除了诉苦之外,还给吴可带来了江西的最新战报

话说不是吴可忽视江西的情报,也不是他不能得到准确情报,只是时间上可能拖延得要久点。

之前他的地盘毕竟一直在安徽,虽然江西有水牛这个钉子户在,可江西局势纷乱想要经营完善的情报网络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

最重要的是,其实吴可对江西的情报并不是怎么在意,只要能够在正常时间得到消息就足够了,加上他担任两江总督时日尚浅,对江西官场的影响力还弱得很,有些事情真是着急不来。

不过能从江西巡抚文俊口中得知,曾国藩所率湘军在石达开部手上吃了不少亏,心中顿时涌起满满的幸灾乐祸。

1858年秋冬季节,石达开部从福建杀出后进入江西地界,并先后攻克江西瑞金,连城,南安。部队在这里休整。

一八五九年一月,太平军杨辅清部正在景德镇与清军进行激战,石达开看准这一时机,派出两路军队分别攻占了江西的崇义和信丰,牵制清军,以配合杨辅清部的作战,并有进攻赣州,进一步与杨部联合收复江西的意向。

然而在石达开撤离福建后,已经把几乎所有注意力转移至对付太平天国在江西势力的曾国藩,闻讯后急匆匆调派湘军大将萧启江部前往应战付石达开,从而一度造成了对杨辅清部作战时兵力上的分散和不足。

可笑曾国藩上书朝廷时曾言:“此股贼首闻系翼逆石达开,其党贼翼为张遂谋,赖裕新,傅忠信,诸逆首皆从前漏网之贼首。石逆在南安时,景德贼嘱其由赣吉取道北窜,与之合势,与之合势,以窜皖鄂,石逆复称须由南安窜湖南,下趋鄂省,以取上游之势。此书为江西乐平绅团搜获,其蓄谋之狡毒如此。”

曾国藩明明看出石达开部的行动是应杨辅清的要求而与之配合,其对清军的牵制和对杨部的支援是有意为之,事后还如此大义应对难道不怕两边不得利两边都吃亏吗

最可笑的是,在朝廷询问江西战事之时,曾国藩不知合兵一处先解决一路,反而还对朝廷如此表态:

“赣州居江西之极南,景德镇居江西之极北,相距千有余里,臣驻建昌,距两军各五六百里,调度不灵,转运不便,且两处皆孤军深入今日详加体察,顾此则失彼,顾南则失北,与其悬心两地,不若专力一方。已咨商江西抚臣耆龄,请其别调劲军,以剿南,赣,兼办团练,以散胁从。臣即专办北路,调回萧启江一军,归并饶州,彭泽等处,在江西则臣管北边,耆龄管南边”

这就是赤落落的分权啊,所幸耆龄和曾国藩关系不错,有并肩作战过的战友之情。在江西战事上耆龄还需要湘军的大力支持,否则只怕早就闹翻天了。

可结果怎么样呢,江西重镇景德镇就这样被杨辅清轻而易举拿下。

曾国藩之后的表现更让吴可感觉好笑,景德镇陷后,清军又失利于鱼严鱼山,复陷东流,辅清气焰嚣张猖狂之极,一度扬言欲窜湖口、九江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