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用花钱如流水来形容都一点不为过。
再有两江之地爆发的金陵围攻战还有太平军石达开部肆虐湖南三个来月,期间所损耗的钱粮就不是小数目了。
尽管两江战事和湖南战事军费一部分自筹,但需要朝廷支援的银钱依旧很庞大。
银钱的事情还好办,不管如何挤一挤总是能挤出一些东西来的。
最让朝廷烦恼的,还是金陵围攻战最激烈之前,吴可上的那封奏折。
奏折里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朝廷不要被大沽口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洋人那么点损失根本不算什么,要防备他们卷土重来云云。
为了防止朝廷应不进劝告,在奏折之中他还特意提到一场战争,一场在国外发生的战争以作鉴证。
他用来做为例证的是6月发生在意大利的索尔费里诺战役。
此战,法国拿破仑三世率领的法国军队和意大利维克多埃马钮埃尔victoreanue二世率领的撒丁军队组成了佛朗哥撒丁联军与奥地利帝国开战,并在战斗中最终获胜。
弗兰西斯约瑟夫francisjoseh皇帝率领的奥地利军队战败。
这是世界历史上最后一场由各国君主亲自指挥作战的重大战役,超过20万名士兵约10万名奥地利士兵和总计1186万人的法国士兵和皮埃蒙特撒丁联军士兵参加了这一重要战役。
而在这次战役之后,奥地利皇帝便不再直接指挥军队了。
最重要的是,这场只持续了15小时的战争,造成恐怖的55万人阵亡
第449章当务之急
至于吴可是怎么知道远在欧洲的这场战争的,他之前一直都有搜集洋文报纸的习惯,他之所以知道就是因为从一份法文报纸上了解的情况。
与奏折一起送到朝廷的,还有这份报道这场惨烈战斗的法文报纸。
之所以如此费劲心机,就是为了让朝廷明白,大沽口损失的那点人手和军舰,对于列强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果然,朝堂上原本弥漫着的那股骄横自大的情绪,被他兜头一桶冷水浇个透心良,在朝堂上引起好一番波折。
当然,天朝上国的骄傲已经深刻国人骨子里头,吴可一封奏折警醒朝堂的同时,自然也免不了受些非议。
有朝臣认为吴大总督不安好心,堂堂大清雄兵百万,难道还怕了区区洋夷不成,吴大总督此举未免有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之嫌。
这还算客气的,有那与吴可不对付的朝臣,更是直言吴大总督居心不良,一心夸大洋夷战力不知所图为何。
而且还举例说明吴大总督与洋人关系很好,手下核心将士更是大半装备了从洋人那采购而来的火器。如今又这么大肆鼓吹洋人的玩意厉害,也不知道吴大总督到底想干什么,
有贬的自然少不了褒的,刚刚在大沽口狠狠出了把风头的桂良,就很干脆的替吴可说了好话。
他表示洋人火器确实犀利,之前的天津之战和不久前的大沽口战役都很明显。
不是他想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而是事实确实如此。大沽口战役别看胜得轻松,可那是拜自己这方准备充分洋人又太过骄傲自满所致。
要不是洋人战舰自寻死路成了活靶子,大沽口炮台究竟能发挥多大作用真不好说。不可否认的是洋人的火炮确实犀利,起码比自家生产的实心弹铜炮要强大得多,真要对轰的话胜负实在难料。
这时吏部尚书花沙纳也跟着出例力挺吴可,他表示吴大总督只是想提醒朝廷不可大意而已。
洋夷之间情趣一场维持不足一天的战斗,直接战死者竟高达五万之巨,这说明什么
说明洋人的武器杀伤力实在不小,而且洋人的军队数量也不在少数。大沽口之战明确的杀敌数量不足两千,相比洋人军队的真实数字而言,可能根本算不得什么,咱们确实要小心防备洋人的报复。
总之,因为吴可的一封奏折,朝堂上着实折腾了好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咸丰帝插手才阻止了这样无意义的讨论继续下去,虽然不爽吴可这种泼冷水的举动,但咸丰帝更担心洋人的报复行动。
既然吴可对于涉洋事务如此了解,那就一事不烦二主给个防备条目吧。
因此,吴可很快接到咸丰帝征询意见的旨意,他自然也不客气,洋洋洒洒的回了一封字数几达近万的丰满折子。
他的意思很简单,洋人都是喂不饱的白眼儿狼,在没彻底将他们打痛之前,都得小心防备洋人的反扑。
至于具体如何防备,不外乎加强自身防备力量削弱洋人的有生力量而已。
上海这边他自会想办法给洋人找麻烦,广东那头他鞭长莫及就得朝廷自己想主意了。就算不能给洋人制造麻烦,也必须了解洋人军队的一举一动,但凡有所异常立刻上报让朝廷做到心中有数。
大清的海岸线实在太长,想要完全防住根本就没可能。
不说洋人有了之前的教训,再次杀来之时大沽口炮台还能不能占得了便宜。
就算大沽口炮台依旧彪焊,整得洋人水军不敢直视,洋人依旧可以在天津上下游的山东和辽东地区登陆,朝廷根本防不胜防。
他的这套说辞把朝堂大佬们给吓住了,仔细想想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从咸丰帝之后的举动当中,便可明白为了京畿安全朝廷到底有多谨慎了。
咸丰帝一道圣旨下去,立即将正在河南剿匪的蒙古郡王僧格林沁招了回去,作为京畿地区做高防御指挥官人选。
吴可听到消息之后却是很不以为然,幸好此时窜入河南的蔫匪已被清剿大半,余下见势不妙又逃回了混乱的山东,僧格林沁的突然撤走对局势倒没有多大影响。
僧格林沁到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资历也亮眼得很。
这位蒙古郡王于嘉庆十六年1811年生于哲里木盟科尔沁左翼后旗博尔济吉特氏四等台吉贵族之家,是元太祖成吉思汗之弟哈马巴图哈萨尔的第26世谪孙。他的父亲布和德力格尔是科左后旗扎萨克索特纳木多布斋郡王简称“索王”的远方族弟。
僧格林沁的家庭人口多,虽为贵族世家生活却显得拮据。他和孪生哥哥9岁时便手执羊鞭为家里放羊,让父亲腾出时间种田。贫寒的家境,使他从小过着平民生活。
也就是他对平民生活的体验,是将来成为一名将军,而有别于从小享受荣华富贵的贵族子弟的一个重要因素。身为索王的远方侄儿僧格林沁从小聪慧,顽皮好动。7岁那年不小心掉入井里而安然无恙,可谓造化大矣。12岁时父亲送他到昌图今辽宁昌图县城的“文昌宫书院”读书。
僧格林沁家族世代与清皇室有联姻关系。索王是嘉庆皇帝的额驸。娶的是嘉庆的三女儿庄敬和硕公主。索王无子,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为承袭王位,选嗣成了王府引人关注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