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到下面水兵战士阵亡者达五千来人,能活着逃出生天的不足两千,可以说一战过后江南水师彻底完了。
列强留守上海的还是军也好不到哪去,损失了一半以上的战舰不说,剩余海军战舰也被清军水师的疯狂劲头给吓着了,一般没事再也不敢随便在长江水面上溜达活动。
而此时从西班牙和荷兰两国采购的由风帆战舰改装的巡洋舰到了两艘,吴可欣喜之余将江南水师剩余人马全部召集起来,以那两艘风帆巡洋舰为基础重组江南水师。
与此同时,两江总督衙门一纸命令下发到在长江上游荡的湘军水师手里,要求湘军水师配合两江清军封锁长江,不给列强海军战舰任何可趁之机。
显然看出两江总督吴可下了决心,虽然很不满意但曾国藩没再挑刺,老老实实的让湘军水师大部赶赴苏州一线听命。
也就在这时,朝廷接到吴可的奏章很是慌乱了一阵子,通过各种渠道得知列强联军两万来人并两百来艘战舰气势凶凶向北杀奔而来后,一边忙着叫京畿地区将领加强防备,一边下旨褒奖了吴可一番至于他主动挑起事端的行为,根本就提都没有提一副默认架势。
吴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既然朝廷有了防备,想来英法联军想要达成目的可不那么容易。
当然,英法联军此次确实下了血本,光陆战人马就凑集了两万之数,还有两百来艘各类战船,他也不认为就北方那些还拿着长矛大刀作战的清军真能抵挡得住,无非就是靠人命来添堵而已。
狠狠教训了一通上海租界之后,料想租界里的列强势力次番损失惨重,又有苏州清军以及湘军水师从水陆两方围堵,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能老老实实待着。
他也不再将所有精力全部放在上海租界,而是把目光投向英法联军所在。
担心京畿地区的清军顶不住英法联军的攻势,吴可左想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于是他熄了巡视两江地盘的打算,又亲自请来江南大营主帅和春,跟他好好商议了一番,希望江南大营暂时接过防备金陵太平军主力的活计,等朝廷跟英法联军的战事接受之后再联合起来彻底剿灭金陵太平军。
和春这家伙真不是个玩意,嘴里官腔打得响亮,可话中却没一句实在的,总是这个那个的说话留一半,滑不溜手让人头疼得很。
吴可虽然心中不爽但也不好拿他怎么样,怎么说和春都是钦差大臣的身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人家的品级一点都不比他低,他确实没义务听自己的话。
可他心中就是不爽,想想当初向荣执掌的江南大营被太平军攻破之时,要不是他亲自出马率领一万出头安徽清军襄助,帮着收拢了过万江南大营溃兵,和春所掌的江南大营又岂能重建得那般顺利
有这样的情分在,按常理和春因该跟他的关系不错才对,可结果却完全不是这样,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知咋回事疏远得很,根本就没啥交情可言。
更有甚的,和春还有意无意的与他为难,特别是去年才发动的那次金陵围攻战役,江南大营就蹲在金陵城下,本应是攻打金陵城的主力才是,可结果呢
淮北,苏北和苏南三处都打得热火朝天时,就江南大营没多少动静。
要知道,动手之前吴可还特意与和春通了书信,希望江南大营在他动手之时一起动作,要是能一举拿下金陵城那就再好不过。
可和春这厮一点反应都没有,没说不帮忙也没说帮忙,金陵围攻战役都进行了十来天一点作为都无。最后还是朝廷看到了一举覆灭太平军的希望,才要求江南大营跟着发动进攻。
可就是如此,和春依旧十分敷衍,只怕出提督张国梁率领麾下两万出头清军参与了战斗,一直都是小打小闹跟着盘踞淮南之地的太平军周旋,真的没给两江清军多大帮助。
为了这时,战后总结的时候和春暗地里没少挨骂,可这家伙江南大营主帅和钦差大臣的身份一点都没受影响,显然也是紫禁城里那位的心腹,吴可尽管心中不爽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让他气愤的是,明明告诉和春这厮英法联军意欲对京城不轨,要其帮忙分担监视防备金陵太平军的压力,这厮竟然还跟他玩太极的把戏。真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绝不可以忍。
既然和春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反正他手头兵力充裕有江南大营没江南大营都一样,他转身便回了常州跟衙门里的官员商量了一阵,三日后留下五万清军继续镇守常州防线,自己则带上了三万嫡系清军沿盐城和海州方向赶赴诅北地区坐镇。
与此同时,安徽清军也接到命令,毫州大营囤驻清军一万,随时等候吴大总督的下一步命令。
大部队行军速度自然快不起来,一日行个几十里便得扎营休整,一直走了大半个月吴可率部才抵达此行目的地徐州,将临时衙属设立于此驻扎精锐清军两万,同时还分派一万清军赶赴不远处的海州驻扎,一同虎视山东做好随时出兵救援北上的准备
第481章噩耗连连
时光匆匆如流水,两月时间眨眼即过
吴可率军驻扎徐州已有不短时间,这段时间大清的局势简直可以用风起云涌来形容,英法联军通过一系列凌厉攻势和占领,已经明明白白的表明了此番进军态度,就是要让清廷好看
公元1860年4月,英法联军占领舟山。
5、6月,英远东军占大连湾,法远东军占登州烟台,封锁渤海湾,并以此作为进攻大沽口的前进基地。
与此同时,俄国公使伊格纳季耶夫和美国公使华若翰也于7月赶到渤海湾,再次以“调停人”为名,配合英、法侵华战争。
清政府在大沽战役获胜后,幻想就此与英、法帝国,主义罢兵言和。当英、法军舰逼临大沽海口时,咸丰帝还谕示僧格林沁、恒福不可“仍存先战后和”之意,以免“兵连祸结,迄无了期”,“总须以抚局为要”,并派恒福与英、法使者谈判。
前敌统帅僧格林沁则以为敌军不善陆战,因而专守大沽,尽弃北塘防务,给敌以可乘之机。伊格纳季耶夫为英、法提供了北塘未设防的情报。
朝廷完全没把吴可之前的警告放在眼里,最可气的就是趁火打劫的俄国佬。
沙皇俄国原是一个欧洲国家,十六世纪下半叶,老沙皇开始向东扩张,到十七世纪中叶,把侵略魔爪伸到了黑龙江流域和贝加尔湖以东地区。
一六八九年,清俄缔结了第一个边界条约尼布楚条约,规定以格尔必齐河、额尔古纳河和外兴安岭往东至海,为清俄东段边界。
从法律上肯定了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包括库页岛在内的广大地区,都是大清领土。
到十九世纪三、四十年代,沙俄越过边界,在大清领土上修筑炮台、营垒,建立军人村。
一八五○年,沙俄侵占了黑龙江下游城镇庙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