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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十一年前督臣陶澎创行票法以救淮北之穷,严剔陋规以除准南之弊”是卓有成效的,可惜的是这次改革行之不久便受到“格守遗法”者的干扰,加上后来太平天国起义席卷东南,“金陵被陷,盐法荡然”。

经过长时间的研究和准备,左宗棠在今年力主淮盐票运,“定为永远章程,庶几裕课、便民、恤商三者兼权并计推行,尽利其法,乃可大而可久。每于接见僚属士绅时,往复谘商,得其大概,而新旧商贩知事在必行,行之宜有益无损,于是领票认引者纷纷而来。”

从特使口中得知,左宗棠就是依靠盐务改革,不仅革除鄙政还在短时间内搞到大笔银钱,足够他开启洋务运动先期资金的银钱

不愧是晚清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铁碗角色,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左宗棠的盐务改革可是得罪了不少既得利益者,想必私底下没少挨骂。

当然以左宗棠的强韧神经,自然对此不屑一顾。不说他乃堂堂的闽浙总督,在闽浙地盘上除了杭州将军和福州将军就是第一人,以他那孤傲的性格也不会把私底下的流言蜚语放在心上。

更别提南方三督联盟紧密,还有两广总督吴可以及云贵总督张亮基不遗余力声援,就算有人或者势力想动什么歪脑筋,也得掂量掂量承不承担的起后果。

“就靠盐务改革,想搞船政的资金也不够吧”

从特使口中,吴可也知晓了左宗棠办船政所做的前期准备。以满清官场的习惯,想要做什么大事自然得舆论和物质两方面齐头并进。

左宗棠迫不急待地想要筹办船政吴可是明白的,以前的书信往来以及当面畅谈之时,左宗棠就没少表明自己对列强以及大清海防的观点。

他认为西方列强“包藏祸心,为日已久”,应“设造船之厂,讲求大筏软帐之利,更造炮船火船之式”。第一次鸦,片战争后,左宗棠进一步看到了战争的危险,认为若列强发动战争,“彼有轮船,我尚无之,形无与格,势无与禁,将若之何”。他提出:“欲防海之害而收其利,非整理水师不可;欲整理水师,非设局监造轮船不可”。

造船,造船,无论应对战争或和平时期的经济发展都是必要的。左宗棠认为,“无事之时,以泛筹转漕,则千里犹在户庭,以之筹懋迁,则百货萃诸釐肆;非独渔盐、蒲蛤足以业贫民,舵艄、水手足以安游众也。有事之时,以之筹调发,则百粤之旅可集三韩;以之筹转输,则七省之储可通一水。”

自从有了造船的想法之后,左宗棠经常在朋友聚会之时阐述自家想法,就算转任多地却坚持信念,一再坚持:“西洋各国恃其船炮,横行海上,每以其所有傲我所无,不得不师其长以制之。”

为了达成心中目的,听说老左可是想了不少主意,更是以其威望和辩才,说服了昏庸的朝廷。可惜此时的朝廷内焦外困,开办经费一节也是筹措维困。当年七月十四日清朝廷谕称:办船政“所需经费,即著在闽海关税内酌量提用。至海关结款虽充,而库储支绌,仍需将此项扣款按年解赴部库,闽省不得辄行留用。如有不敷,准由该督堤取本省厘税应用。”。

正是因为如此,左宗棠才想方设法的搞钱,没有朝廷的财政支持想要搞财政,资金缺口之大就算吴可没有认真核算,也知道单凭福建的盐务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从国外购买机器,聘请技师,建立造船厂,并创办求是堂艺局船政学堂,培养造船技术和海军人才,哪一样不需花费巨资

比如吴可手下的两广水师,本就有底子在只需要添加新式战舰,造船厂也是先以维修为主,等到水师将士熟悉了新式战舰后,这才着手建设造符合要求的造船厂。就是如此总督衙门都有些吃不消,更别提底蕴还比不得两广的福建水师。

在此等窘迫的情况下,左宗棠还有雄心办成这等大事,不得不让人配合他的魄力。

当然,作为好友以及铁杆盟友,吴可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要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不管初钱还是出人他都会尽力帮忙,如果左宗棠的一系列想法能够得到实施的话,对两广水师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说说吧,季高兄派你过来,可是有用得着本督的地方”

吴可也没客气,望着左宗海派来的特使直言相问,以两家的亲密关系也用不着玩那些虚头巴脑的游戏,伤感情。

“呵呵,我家大人还真有事请督台大人帮忙”左宗棠派来的特请轻笑出声,道明了此行最重要的来意

第652章琐碎

吴可这下是真的吃惊了

原本以来左宗棠派来心腹特使,为的就是得到两广方面财政上的支持,以备其筹备船政所资,谁料事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左宗棠并没有向两广借钱,不知是处于骄傲心理还是真的有把握搞到钱,吴可也不好多问以免伤到感情。让他感到古怪的是,老左没有借钱的想法,却是想借两广水师一支分舰队帮忙。

吴可询问原由,特使来之前显然得到了左宗棠授意,所以也没隐瞒表示需要借助两广水师战舰,控制台湾海峡以及台湾岛。

特使笑言他家大人受到两广开发琼崖的经验刺激,决定消防在资源丰富的台湾搞一搞尝试一下,同时台湾的煤炭是福建搞船政必不可少的资源,必须牢牢抓在手里不能假手他人。

吴可这才了然,此时台湾虽然没经过开发,但已受到美国这样的列强关注,并已开启了几处通商港口,没有强大的水师舰队做依靠的话想要彻底掌握台湾可不容易,尤其还有列强虎视耽耽的时候。

他满口答应下来,这不算什么事,正好可以让水师弟兄到台湾海峡溜达溜达,顺便将周围的海盗水匪清剿一番,积累战斗经验的同时顺便也帮左宗棠处理麻烦,银钱方面帮不上忙在这上头还是能帮衬一二的。

左宗棠所派特使大习过望,连连拱手表示感谢,而后心满意足的跟在侍者身后离开花厅,脚步轻快显见心情轻松已极。

之后吴可招呼总督衙门心腹,以及水师将校将情况一说,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南方三督联盟不是说笑的,三方之间的关系亲密得很,寻常就没少来往,此时福建将有大动作他们更应该出力帮忙。

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派遣水师丙支队增援福建,并带去一批物资和足够粮饷,眼下左宗棠和福建正缺钱得厉害,坚决不能给其带去额外的负担。

等福建特使知道消息的时候,又是感动又是欣喜,也不多说感谢的话,在广州和雷州半岛转了一圈,走马观花看了眼两广水师甲支队的雄姿,这才于腊月中旬屁颠屁颠返回福建交差。

吴可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既然决定了要派水师舰队支援左宗棠,连年都没过便一纸调令送到水师丙支队驻地,要求他们傣族三月粮饷之后立即出发不得有误,同时还送去三大马车送给左宗棠的年货程仪。

同治四年的春节转眼即到,整个广州都沉浸于欢跃喜庆的氛围之中,从大年三十开始城鞭炮便响个不停,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都没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