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她们去喝茶。
“你不知道,我一见梦阳这孩子就喜欢得不得了,我们家子棋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点,经常惹人生气,梦阳这两天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没有,阿姨。”苏梦阳有点窘迫,明明是自己跟他闹别扭吗。
“子棋我们也见过一次很老实的一个孩子,只要苏梦阳别跟人犯拧就行。”苏梦阳的妈妈也笑着说。
“梦阳,子棋这两天在家闹别扭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也想约你出来有些事跟你说说。”郝子棋的妈妈说,看来今天是不能如苏梦阳所愿了,只好跟着去茶楼了。
“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们两家人正式见个面,正巧今天碰上了。”郝子棋的妈妈说。
一听人家都要约着正式见面了,苏梦阳的妈妈看了一眼苏梦阳,那意思是真是女大不中留,整天追在屁股后面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私底下都跟人家好到这个份上了。这什么话该说不该说的也拿不准。
“咱老姐妹一见面就觉得投缘,我们的家的事也不能瞒着你们,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了。”郝子棋他妈对苏梦阳的妈妈说到。
“在子棋上高中的时候我跟他爸就离婚了,这男人一有钱就变了。我和他爸本来都在厂里上班,他爸本来就是技术员,有知识也有头脑,一改革开放带着我的两个妹夫也下海了。自已家里人合起来拧成一股绳没两年就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越作越大。谁成想先是小妹夫在外面又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妹的孩子那是才六岁,两人先是闹又是打,子棋的外公当时一生气也就去了。”说到这郝子棋的母亲不仅眼睛湿润了,苏梦阳的母亲听着也叹着气。
“最后两个人还是离婚了,谁也不管孩子我只好接过来帮他们带着孩子,小妹受了点刺激工作也辞了,一直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过着,现在幸好是孩子还比较争气,也快考大学了。最可气的是没过两年大妹妹两口了也闹离婚,大妹夫在外面早有孩子了,孩子都两岁了要报户口没办法了这是一直瞒着啊。我当时听着就害怕啊,也怕子棋的爸爸这样,我们家就三个姐妹这是作得什么孽啊,三个人都要离婚。子棋十七岁的时候,他爸一直不敢说,那女的也怀孕了,自己找到我们家,哭着跪着求着我,后来想想她也不是很坏,也是逼得啊,家里穷她要供她弟弟上学,父母都是农村的,她们那名声看得也极重,他父亲来想打死她。子棋当时一冲动去打了人家,那女的也不闹也不躲,毕竟还怀着孩子,子棋他爸就给了子棋一耳光,从那这孩子心里就一直有个阴影,从来也不过生日,别人也不能提他的父亲。我当时也闹过也哭过也诅咒过他们,那女的也就比子棋大六七岁,子棋也不学习了,而且心里冲满仇恨,上他爸那边砸玻璃,看着学校漂亮的女同学也不顺眼拿刀子给人家扎车带,甚至说就算等那女的生下孩子他也把那孩子弄死,我当时清醒过来,我不能失去丈夫再失去儿子,我再那样下去子棋也给毁了。我和他爸很快离了婚,努力着过新的生活,只有我快乐了子棋才能快乐,才能健康的成长。我报了各种的学习班,参加市里的志愿者协会各种公益活动,就是要让子棋不要活在仇恨里。后来企业效益不好了我早早内退在家,子棋上大学的费用包括找工作都是他爸负责的,子棋在外面上大学时,他爸和那女的不放心我一个人就经常来看我,以后就成了长走动了,有时他爸会经常回来子棋看得碍眼就搬出去住了。上次我过生日子棋带梦阳回去,还费心的准备了一桌菜,本来不想让他爸来,但是他们硬说是我五十岁生日非要来,我想子棋也长大了都有女朋友了也该懂事了,到了谈婚论嫁不能没有父亲,就同意他们来了。可能让梦阳没有思想准备,认为我们这个家庭太复杂了。”说完深切的看着苏梦阳。她们才从过去的往事中回过神来。郝子棋的妈妈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苏梦阳心里很明白,没人会去诉说他们的伤口,那无疑是再受第二次伤痛。郝子棋的母亲告诉她和她母亲这些事情,其实是在跟苏梦阳说,郝子棋不会像他爸那样,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没有理由再让他母亲想起过去的伤害。
、第五十七章 和好
喝完茶后,苏梦阳和她母亲要回家,郝子棋的母亲说她今天出来正好碰上了子棋他爸的司机,非要送她们回去,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好推辞了。一见到那司机苏梦阳又愣了一下,原来上次借郝子棋车帮她练车的小路竟然是郝子棋他爸的司机。哼,又骗她。
郝子棋的母亲说:“这是小路,梦阳应该见过吧。”
苏梦阳点点头,笑着跟小路打了个招呼。郝子棋的母亲跟苏梦阳的母亲坐在车后继续聊,苏梦阳坐在前面正在想事情,就听见郝子棋的母亲说:“子棋那次让我跟他父亲借车,我就觉得奇怪,这孩子可是从来不愿跟他父亲打任何交道,后来他说是梦阳考试没去学车他帮你练车,从那以后每次回家这嘴边上就是挂着梦阳的名字了。”苏梦阳听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苏梦阳也是从学车的时候认识子棋就整天说耗子耗子的。”苏梦阳的母亲也笑着说。
“是啊,这就是缘份啊。”
好不容易到家了,再说下去难保不准这两位母亲大人要给他们订日子了。
晚饭苏梦阳的母亲要给她熬排骨汤喝,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现在是整天给她喝排骨汤了。苏梦阳的父亲还没有下班,母亲在橱房忙着,苏梦阳在客厅里用左手摆弄刚买的手机。听见门铃响,苏梦阳去开门,一开门郝子棋就冲进来抱住她的胳膊,“啊,你想谋杀啊。”苏梦阳痛得一把推开他。
郝子棋还有点气喘吁吁的,看着她打着支架的手,突然吼道:“你没事跑海边去干吗”
苏梦阳被他这一啊也愣住了,这算什么呀,就算是她父母也没有责备她一句,她去海边散心还不是因为他,他还敢跑他们家来吼她。还没等她有什么反应,郝子棋小心翼翼的去托她的右手,问到:“怎么样还疼不疼。”
“去。”苏梦阳打开他的手,一转身回自己房间把门关上了,把郝子棋扔在外面。这时苏梦阳的母亲听到客厅里动静忙出来了,一看郝子棋站在客厅再看苏梦阳的房门关着。就说:“子棋呀,别光站着随便坐啊。”边说边打量着郝子棋,上次这郝子棋送苏梦阳回来正好生水痘,这次看上去比上次精神多了,再加上下午他妈的那些话,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兴。
“阿姨你好,我一听我妈说苏梦阳摔着了有点慌了神就赶过来了,刚才态度有点不好”郝子棋拘束的说着,脸不仅红到耳根。
“这个苏梦阳”说着去敲苏梦阳的门,“你又在那使什么性子,快开门。”
一会苏梦阳把门打开,转身又回房里了,郝子棋看着苏梦阳想跟进去,又不放心的看看苏梦阳的母亲。
“子棋一会在这吃晚饭,我橱房还烧着菜,你们先聊一会啊。”说着就去橱房。
有了许可郝子棋轻松了许多,“谢谢阿姨。”
郝子棋不管苏梦阳还气鼓鼓的看着他,柔声的说:“怎么摔着的怎么早不告诉我”
“我跟子默晚上在海边玩了一会回去时走在海边的台阶上我手机响了,我拿手机把手机掉下面台阶上了我去捡的时候就滑到了,子默为了去拉我滑了二十多等台阶啊,幸好她只是皮肉伤,要不我们两个可怎么回来啊。”苏梦阳叹着气忧忧的说到。
“我说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我还以为那你回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还没顾得上呢。”苏梦阳终于露出笑脸了。郝子棋也被她逗笑了。
“都是那该死的电话害的,就不知道是谁打的,我还没来得及看就掉了。”苏梦阳有点气愤的说。
“你摔着的时候大约什么时间。”郝子棋忽然问。
“记不太清了应该不早了吧,最早也得十点钟了。”
“那晚十点半我给你打了个电话你没接,以后就是总是关机了。”郝子棋像是做错了事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