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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塞住鼻子,杜玉书很是配合工作人员,奈何工作人员纸还没塞进去,杜玉书又是捂着鼻子低声呻吟,经纪人害怕出什么问题,再也不肯工作人员给他塞纸赌血了。

一下子场面极其混乱,岳棋在我旁边着急地说:“哎呦那鼻子可不是假鼻子吧,这么一撞可别把鼻子给撞歪了啊”

杜玉书那经纪人正着急着呢,听岳棋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家玉书天然得很,哪儿像你都是人工造的呢刚才出事的时候你在旁边站着呢吧,这里面是不是有你的一份事儿啊哎呦喂看不出来啊,你是我家玉书的黑粉吧”

岳棋一听也急了眼,争论道:“你说谁假鼻子假眼睛呢我说你了嘛,这么急眼给谁看呢不是假鼻子这么轻轻一撞出个鼻血怕啥呢怕不就是出个鼻血嘛,大男人的,哪儿这么娇弱的”

杜玉书的经纪人眼看又要吵,现场本就是一团乱麻,他们这么一吵,更是噪杂起来。我赶紧把岳棋拉给看热闹的乔乐,又见那杜玉书鼻血出得怪可怜的,于是扒开一些添乱的工作人员蹲在杜玉书的面前,对他道:“你现在还能站起来么”

杜玉书满手是血捂着鼻子,但是那一双眼睛还是好看得紧。他望着我,点了点头,顺从地站起来。我赶紧高声呼叫乔乐把椅子搬来,让杜玉书身体微微向前倾坐着,才轻慢慢开他捂鼻子的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鼻梁,道:“很疼吗”

满嘴是血不方便说话,杜玉书闭上眼轻轻地摇摇头。我料想鼻梁应该是没事,大概最近天干物燥的,又被人突然撞了鼻子,鼻腔黏膜中的一些微细血管破裂了。我仔细看了看,他大约只有右边的鼻孔在出血,于是我拿一只手轻轻掐住他的鼻头前部,另一只手掐住他右手的虎口部分,再叫工作人员拿来冰袋给他额头上敷着,过了五分钟左右,那可怖的鼻血终于是渐渐地止住了。

岳棋一下跳起来,欢呼道:“今瑶你可真棒你这办法哪儿学的”

我退后了两步,让杜玉书经纪人扶他起来,不好意思道:“等等之前不大老实,喜欢打个架什么的,我帮他处理伤口的次数多了,也自然就懂了。”

岳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我十分羞赧从熊孩子身上得到的救护经验居然还帮到了人,这也得算是熊孩子的功劳

杜玉书在经纪人的帮助下用矿泉水冲干净了脸和手,一张阳光大男孩的面容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不是他的鼻头还微微有些红肿和衣服上大块的血渍,看他的表情估计谁也猜不着这个男孩刚才出了这么多的血。我问他:“鼻子还疼吗”

他拿手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道:“没事儿,我想我应该是有些上火,才会这幅样子的。”

岳棋赶紧在我之前制止了他的动作,道:“你这人可真没常识,这鼻子刚刚才出了这么多的血,还这么揉呢当心刚治好的鼻子又开始冒血,你那经纪人可又要乱吠了”岳棋一边说一边嘟起了嘴,一派天真活泼的模样。

杜玉书住了手,还是认认真真地给我道了谢,我挥手说不用,都是同僚。杜玉书笑了笑,被经纪人带走换衣服去了。

我找了一处坐着发呆呢,岳棋突然跑到我的身后,悄悄与我耳语道:“今瑶,你看到刚才杜玉书笑的样子了么好帅啊”

、乱吃飞醋

不用看,就知道岳棋现在肯定是一脸花痴的样子。我学着她刚刚揶挪我的样子,道:“怎么,看上人家小鲜肉了”

岳棋不满道:“什么叫小鲜肉啊他只是出道比我晚一些,我的年纪有没有比他大,我对姐弟恋没什么兴趣的好吧。”

我讶然道:“姐弟恋看样子你可不只是看上人家小伙子啊,都想到哪儿去了”

岳棋“嘿嘿”笑了笑,不说话。

晚上拍戏完毕收工回家,刚洗完澡,就接到了周孟泽的电话,他的语气有些急促,好像是在跑步:“今天片场发生什么事了你没有受伤吧”

我百思不得其解道:“我能有什么事”

周孟泽道:“开门。”

“啊”我愣住。

给周孟泽开了门,门外的他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呼吸也比较急促。我笑他:“怎么跑我们小区来晚跑了”可是看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白天那身米色的西装,和晚跑一点儿也不搭。

“别开玩笑了。”周孟泽仔细看了我一圈,才放心道,“今天片场谁受伤了,怎么那么多血”

我很想很快回答他,无奈刚洗完澡只穿睡衣的我实在有些狼狈。只好对他说:“先进来坐坐,我还没收拾好,你稍微等等”他回过神来上下扫了我一眼,蓦然脸红了不说话,顺从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了。

我回浴室把还没干的头发用头巾包起来,又换了一件更整洁的衣服才回到客厅,周孟泽的表情已经稍褪去了刚进来时的局促,他的一双长腿绻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窄窄的空隙里,穿着西装不甚舒服,索性就把外套脱去了扔在一边,身体深深地埋在了沙发里面。

我上前帮他把茶几拉开了些,道:“你腿长,坐着不舒服就把茶几挪开点嘛,看着你这样子都难受。”

周孟泽坐起来,揉了揉额头,道:“太累了,坐下来就想睡觉,不想挪了。”

我说:“这么累还跑我这儿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孟泽道:“刚刚接到消息,说是有粉丝今天跟着去了仓库那边,拍到了地上一滩血,现在微博上讨论得很多,都在猜是谁受伤了。”

我笑起来:“你以为是我受伤了”

周孟泽道:“你今天不是要拍一场打架的戏么磕磕碰碰的总是在所难免,又没听下面人来报告这件事,我就想应该不是男主角。”

我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个小面包扔过去,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受伤你们连消息都不通传一声咯,人要不要高低贵贱这么分明啊周总”

周孟泽接住了面包,低低笑出声来:“一般来说肯定就只有这样的待遇了,不过如果是你,我倒是可以叮嘱他们几句,你出了什么事都得全部告诉我。”

我又是一个面包砸过去,道:“你这是非法监视,我有权利告你的”

周孟泽又笑了会儿,笑累了,才说:“你没什么事儿就好,公司里还有事儿没处理完,我就先走了。”

送周孟泽出门,看他在那儿穿鞋子,我斜斜地靠着墙柜,道:“周孟泽,你这么不会追女人,以前的女朋友都是怎么追到手的”

周孟泽穿好了鞋子正要离开,听见了我这话愣了愣,才道:“有什么关系么”

我正色道:“没有没有。”

周孟泽已然平淡的脸似乎又要红润起来,他慌忙地打了招呼,走了。

回到客厅躺着,背后突然一个明显与沙发柔软度不契合的物品膈住了我的腰,我起身一看,周孟泽的外套没有拿走。我急忙开门去追,却是早就没有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