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跳蚤还不如。”
“跳蚤”
“我引你到画廊后就跟爱娜夫人一起回到舞厅。当西莱尔抵达问起你时，我告诉他你在楼上的画廊看画。他去找你。爱娜夫人说事情的发展跟我们的计划中一模一样。”利利安提高嗓门，越说越激动。“但是西莱尔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解除婚约。”
“你这个小傻瓜。”雪丽跳起来，用力拍一下桌面。“你知不知道你造成多大伤害”“但我只是想救西莱尔。”泪水再度滑落利利安的脸颊。“我不希望他毁了自己的人生。”
“现在你满意了吧”雪丽绕过书桌。“看来你的好朋友爱娜夫人必须负大部分的责任。”
“她只是想帮我。”
“才怪我觉得爱娜夫人不像是那样会不怕麻烦地去帮助别人的人，她一定在玩什么花样。”
“事情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对我非常亲切，我视她为忠实可靠的朋友。”
“她的确证明她是非比寻常的朋友。”雪丽若有所思的说。“不知道她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也许她也想得到神器。”
“我听不懂你在嘀咕什么。”利利安任性地说。“但是你非想想办法不可。万一西莱尔在跟杰斯法师决斗时送了命呢”
“镇定一点，利利安。我会想出办法来的。”
利利安犹豫片刻后开口。“你可以拒绝嫁给我哥哥。我知道人们会说闲话，但是对于野蛮之名人尽皆知的你来说，我看不出抛弃他会对你的名声造成更大的伤害。”
“你说的也许没错，但我向你保证，就算我拒绝履行婚约也阻止不了西莱尔找杰斯法师决斗。”
“他为什么要为一个拒绝跟他结婚的女人跟人决斗”
“你不大了解你哥哥，对不对”雪丽说。“相信我，他无论如何都打算赴约。他认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跟杰斯法师决斗已经成为他心目中的信誉问题。无论如何，我已经答应今天跟他结婚了。那是西莱尔的唯一要求，我无法拒绝他。”
“爱娜夫人说你为了得到伯爵夫人的头衔，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利利安脱口而出。
雪丽生气地瞪她一眼。“下次你想引述爱娜夫人的看法时，最好记得是她把我们害成这样的。”
利利安哑口无言地瞠目而视，最后在另一阵啜泣中找到她的声音。“才不是那样的。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纯粹是热心地想帮助我。”
“我没空跟你争辨爱娜夫人的动机。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雪丽走向房门，打开门后对走廊大喊。“内内里麻烦你立刻过来一下。”
利利安大惑不解地望着她。“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不劳你费心。“雪丽厉声说，愤慨使她的语气粗暴。“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建议你回家去，在这件事结束前别再闯祸了。”
“你打算怎么做”
“你走吧，利利安。在下午跟你哥哥结婚之前，我还有许多事要做。”
利利安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如果西莱尔在明天早晨的决斗中身亡，你就会成为极其富有的寡妇。这太不公平了。“雪丽猛然转身，大步走回房中，抓住利利安的手肘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你担心你哥哥的原因只在于害怕他明天早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会继承他所有的财产，而你连半个钱币也拿不到，对不对“利利安吃惊地圆睁双眼。“不对，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希望西莱尔出事，因为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害怕他会在决斗中送命。”
“是吗”雪丽仔细审视她的脸。“你真的关心他吗”
“如果你问的是我有没有像妹妹应该爱哥哥那样爱他，那么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利利安绞着手绢，嘴角嘲讽地扭曲着。
“明知道他一心只想早点把我嫁掉，我怎么可能对他产生深刻的感情”
“他不会强迫你嫁人的。”
“万一他明天死在决斗中，我就不得不回我舅舅家。我那个可怕的表哥会，他会企图碰我。天啊，我不敢想到时会发生什么事。”
“嗯。”雪丽一边用鞋尖轻拍地面，一边心不在焉地轻拍利利安的肩膀。
利利安擦着眼泪，“我们该怎么办”
“你什么事都不要做，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回家去吧，利利安。”雪丽把她轻轻推向门口。
利利安擦干眼泪走出书房，虽然她闯了大祸，但雪丽突然又同情起她来了。“利利安”
“什么事”利利安止步转身。一脸可怜兮兮地模样。
“等这件事结束，你我得好好谈一谈。在这段期间，别让你的神经过敏使你病倒了。我手上已经有太多麻烦要解决了。”
内内里慢吞吞地出现。她一边在围裙上擦和，一边送利利安出门，然后万分勉强地转向雪丽。
“你找我，小姐”
“是的，内内里。我要你送信到最近的公共马厩去，告诉老板我想买一套马夫的衣服，记住衣服的尺寸得合我这各体型的人。”
刚回家就发了存稿。不爱上学啊。
第三十六章 吸血鬼的妻子
内内里凝视雪丽的眼神好像认为她疯了。“你要买马夫穿的衣服但是我们没有马厩，也没有马夫。”
雪丽摆出沉着的笑容。“我打算参加化妆舞会，内内里。我认为打扮成马夫的模样会很有趣。”
“我想这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内内里的语气出奇地开放。“几年前有个房客常叫我替他买女人的衣裳。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凡是一个淑女会穿的衣物他都要。”
雪丽的兴趣被勾了起来。“那位跟你租房子的绅士打扮成淑女模样去参加化妆舞会”“噢，他没有穿成那样去参加化妆舞会，他只喜欢在晚上招待他的绅士朋友时穿上那些漂亮的衣裳在屋里活动。他说那些衣服让他觉得比较舒服，他特别喜欢羽毛和蕾丝边的袜子。他的朋友来这里时也都穿着裙子和戴着漂亮的帽子。他们自得其乐。而我的房管总是准时付款。”
“的确。”雪丽若有所思地说。“各有所好吧”
“我也是那样说的，只要收到房租，房客穿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内内里拖着臃肿的身躯朝厨房走去。
西莱尔听到书房门悄悄推开。
“什么事，管家”
“是我。”雪丽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