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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人无数次的开导下,想想自己一无所有,身为外族,异地他乡,孤身一人,贫困潦倒;吉玛淡月的父亲是当地公务员,无论身份,还是家境,与美丽的淡月也确实不般配,有缘无份啊想到这些,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可是,想归想,她依然还是那样顽强地占据着自己的全部灵魂。

雪,飞漫在银白的世界,山边的雪早已漫过膝盖,天地一统,几乎辨别不出东南西北来。

飞逸的思绪带着浓郁的孤独,将李域峰包围,他好想好想偷偷出山,去看看,看看曾经梦里那个属于自己的新娘。

“小子,又犯傻了”

帽子上,堆着厚厚一层积雪的乌力罕,手里提着一只还在滴血的野兔。

两眼发呆的李域峰被突然惊醒,看着老人,他的眼睛湿润了。乌力罕老人几乎隔天就会出门去为他寻找野味,给他补身体。

要不是老人,他

“大叔回来了,外面的雪那么大,您就别出去为我劳心费力了好吗您要有个好歹,我”

“呵呵,呆在屋里也没事,出去走走更精神,再说不把你小子身体养好了,一直赖在我这”老人呵呵一笑,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话题,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实在给您老人家添麻烦,要不是寒冬天,大雪封山,我也不会赖在你这这么久,真的不好意思。”李域峰歉疚地说。

“开个玩笑,你小子也别太在意,我长期住在这荒山野岭的,多个人也不错,至少有个伴,每天可以说几句话。”

老人的侄儿侄女最多每年暖季,才会上一次山,每当他们到来,老人比过节的心情更喜悦,更珍惜。

李域峰是个懂事体贴,真诚淳朴的年轻人,落寞凄冷的世界有人相伴就是莫大的幸福。要不了多久,天气暖和了,这个年轻人老人的眼里不经意间溢出了留恋之情。

“大叔,您老若是不嫌弃,您您愿意收我为义子吗”李域峰觉得父爱莫过于此。

“啊好好好好,好啊”乌力罕听见这话,呆住了,半响才欣喜地连叫了几个好字,眼里泪光流萤。

李域峰赶紧学着蒙族人的叩拜习惯,拈来三根药草撮地为香,端端正正在老人面前跪下,叩了三个响头。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钓鱼大赛回来迟了,耽误亲们的关注了

、第二十八章 下 山

第二十八章下山

“免礼,免礼,你小子还这么多规矩,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只能将我的手艺传授与你。虽说不是什么精湛的技术,但平常治点头痛脑热,跌打损伤还是没问题。”乌力罕面色凝重地说道。

“谢谢义父,我一定认真向您学习。争取早日学成,下山治病救人。”李域峰大喜。

“呵呵,好啊我就知道你小兔崽子,心没在这里。”乌力罕笑呵呵地看着这个心不在焉的年轻人。

的确,李域峰人虽住在乌力罕老人的小屋里,心,却时时飞向那个小县城,那个一颦一笑都让他心醉的淡月身边。

她,现在还好吗

吉玛淡月的生活一尘不变,起床、洗漱、吃饭、睡觉,她被阿果洛的家人管制得如囚徒,完全失去了自由。

阿果洛每天下班回到家里,什么事也不做就给她讲故事,什么都讲,像李域峰一样,他的语言似乎更精炼,却没那么诙谐。将讲故事的阿果洛当作李域峰不失为一件好事,他是因为自己被遇害的

淡月对李域峰的追思,慢慢转变到讲故事的阿果洛身上,似乎面前这个人就是他。

山里静寂凄寒的时光如同嚼蜡,与老人为伴,从中得到了常人无法学到的药理知识和采药技能。山外来的他学过中医,比深山采药人更懂得药材的经济价值,他对未来渐渐有了新的规划

半年下来,李域峰认识各种药材,怎样采摘,怎样保存和炮制,掌握了他人不易学会的技能。他的聪慧和刻苦精神,超出了老人的想象,老人暗自欢喜,自己这门手艺后继有人了。

1997年4月。

淡月嫁到阿果洛家时,那头刚出生的小羊羔,都是头大羊了。和阿果洛同居已经半年。

时间,可以改变人生,改变人的思维;也可以改变世界,改变一切。

数月来,淡月家舅母几乎隔天就会前来,展开她那连珠炮,百灵鸟般的嘴,给吉玛淡月说教,什么生米已成熟饭,什么阿爸的脸面,什么族里的规矩,那唾沫星乱飞的话题从没停止过。

阿果洛家从来不会亏待她这只能说会道的百灵鸟,次次都会给予她丰厚的奖品。

阿果洛,他除了天天夜里在淡月身上肆意狂欢,也经常偷偷为吉玛淡月洗脚,剪指甲。还特别嘱咐淡月洗头尽量在晚上,他好为她淋水,好为她梳理又黑又密的长发。给她讲开心的趣事,想方设法讨好、哄她开心。

慢慢地感觉到阿果洛,没有他二弟巴格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也没有一般族人男子的那种大男子主义,无情和冷血,更没有把女人视为仆人和奴隶。是不是他老师的身份让他这样出色,淡月不知道。淡月只知道他对她的这些行为,如果被长辈知道,会惹来怒骂,甚至棍棒,被普通人知道也会看不起,在族人眼里窝囊没出息。

为了淡月开心快乐,他偷偷宠着她,骄惯着她,形同做贼,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想到已为人妻,舅母扬长避短的比方,不切实际的梦想,巴格那双狼一样的眼睛,还有李域峰已经

淡月开始妥协,冰封的感情世界,慢慢解冻,渐渐升温,一颗孤独冰寒的心,日渐倾覆在了他的身上,冰冷的思维,有了温度。

淡月被阿果洛俘获了,暖化和感化了,他这样的族人男子比世界上的稀有动物恐怕还少。觉得自己足够幸运,就像万绿丛中一点红,有种被幸福深深包围着的感觉

阿果洛天天从学校回来就粘着她,如胶似漆。她的头绳稍稍偏了,发丝稍稍有点纷乱,他就会为她调整。没人的时候背着她满屋子跑,挖空心思去讨好她。 他说哪怕和淡月分开半天都如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柔情悄然融化着淡月原本顽铁一样的心。

淡月像刚刚学会下水的小马驹,探着、试着进入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快乐开始浸透她枯寂的心。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淡月也会偷偷去窗外看看天空密布的星辰,抚摸着心口上的“鸡血石”。默默看着那些亮晶晶,一闪一闪的星星,它们好像李域峰洁白的牙齿。他的影子像晴朗夜空里的皓月,清晰敞亮,无论怎样也挥不去。

在山里李域峰,慢慢盘算着日子,有大半年没见到吉玛淡月了,还有时常关照自己的陆忠和,救了自己一命的阿木尔。他开始计划,一定要去看看他们,特别是淡月,无论怎样,他都渴望见见她,哪怕偷偷地看看也好

想想自己前来这里的初衷,意外与她偶遇。由于自己太穷,那个已然成为别人新娘的淡月,他心如刀割。

很多时候,阿果洛在淡月身上狂野的时候,她都会认为是李域峰,就会疯狂地迎合,去战斗

让不知就里的阿果洛异常亢奋,事后她反而觉得亏欠了他,对阿果洛有了种歉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