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拜把子兄弟,名张舒。因为鬼点子多,满肚子坏水,长的獐头鼠目,大家都叫他张鼠。
张鼠凑到邓屠耳边小声说道:“老大,白霸是出了名的将领。我看他单独出来,一定不简单。你要小心。”
邓屠一拍脑袋,向张鼠满意的扫了一眼,低声道:“妈的,你不说老子险些着了他的道儿。”说着大手一挥,赵军立刻停止前进。
“派个人试探一下他的虚实。”张鼠低声道。
邓屠点点头,大声道:“前面是我赵国反贼,谁敢上前取下他的首级本将军奏报皇上,封他万户侯。”
赵军听了这有力的话,立刻有几个偏将跃跃欲试。只不过白霸的名头太大,这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一阵沉寂之后,终于在赵军中爆发出一声怒吼:“我来。”
一个偏将挥舞着手中的大斧,直冲向白霸。
丛林中,没有人骑马。那个偏将个子不高,凭着两只小短腿儿,竟然速度奇快,手中大斧更是舞的呼呼见风。
白霸持枪站立,直到小个子偏将的大斧来到他的面前,才猛然用力,长枪向着斧头狠狠的一磕。
“当”的一声震耳巨响。
小个子偏将蹬蹬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握着斧子杆儿的双手虎口开裂,鲜血顺着手腕淌下。
好在他人向来强悍,虽然虎口震裂,却紧紧的握着大斧,没有松手。只不过双臂微微颤抖,显然刚刚白霸的一下让他极不好过。
“太弱。”白霸轻轻吐了口气,淡然道。
“呀”似乎被这话激怒,小个子偏将怒吼一声再次冲上。
白霸根本不和他硬碰,闪身让过斧头,枪尖戳地,整个人一旋身。狠狠的一脚踹在小个子偏将后心上。
那偏将斧头再也拿捏不住,带着巨大的破风声飞了出去,斩在一株枯树上,突突的不停颤抖。
小个子偏将更是鲜血疯狂的从嘴里喷出,整个人撞到身前的枯树上,缓缓软到,显然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还有谁再来”白霸看都不看萎顿的小个子,冷冷的说道。
邓屠和张鼠对视了一眼。
张鼠低声道:“貌似没有问题。”
邓屠阴狠的看了看白霸,狞笑道:“儿郎们,给老子一起上,宰了他。”随着他的呼喝,赵军立刻蜂拥而上。
就在他们接近白霸的时候,突然从白霸身后的树林中射出密集的羽箭。冲在前面的几排赵军立刻人仰马翻,纷纷中箭摔倒。
“麻痹的,有埋伏。”邓屠心中惧怕白霸的威名,此刻骤然遇袭,立刻怒吼一声,向后撤去。
张鼠一把拉住邓屠,大声道:“他们的箭虽然密集,但数量不多,没有多少人。”
邓屠这才冷静下来,发现确实如此,立刻冷笑道:“儿郎们,给我尽量活捉白霸。”赵国大军立刻压上来。
就在白霸的马贼岌岌可危的时候,突然从临济城方向冒起大股黑烟,不时有火光在黑烟中闪现。
立刻有赵国士兵来报:“邓将军,临济城遭袭,已经被马贼放火烧了。请求支援。”
“什么”邓屠看着就在前方的白霸,却不敢耽搁,立刻命令撤军。毕竟他是临济的郡守,如果守地出事儿,必然唯他是问。
白霸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指挥马贼追杀邓屠的军队。好在邓屠在张鼠的帮助下,撤退有序,才没被白霸趁机杀伤。
“这火起的蹊跷。”白霸望着临济城滚滚的浓烟,一丝疑问从头脑中闪过。
第139章李良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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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霸所料不错,这场火的确起的很蹊跷。
当邓屠率领大队人马急匆匆的赶回临济城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是烈焰熊熊的临济城楼,在高高悬起的吊桥上,悬挂着一个尸体。
那是邓屠留下守城的副将,他正被悬挂在吊桥上,随着寒风不停的晃悠着,给人一种萧杀诡异的感觉。
“何方人马侵占我赵国城池”望着一片寂静的城头,邓屠抬高了声音,怒吼着。
城头一员大将一下闪出,同时大旗飘起,上面绣着大大赵字。
那员大将对着城下的邓屠吼道:“昔日武臣,暨号赵王,如今已经被真正的赵王诛杀。现任赵王是曾经六国中赵国嫡系后裔,名讳上赵下歇邓屠,你可否尊我现在的赵王为尊”
“怎么回事”面对这种局面,邓屠这个屠夫出身的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见邓屠犹豫,城上的赵国大将一挥手,一个小头目从城上探出头,向着邓屠招手喊道:“将军,这位将军说的是真的。如今右丞相张耳和大将军陈余都已经承认故赵国嫡子为王。”
邓屠本就是县中富户,用银子买的官职,哪里有什么忠君之心。听闻赵王更迭,毫不在意,只一味的点头应允。
赵王派来的人倒也没有为难他,只交代说断然不要放了李良逃过。那将军自去别的地方传令。
李良原本是秦国旧将。在反王林立之时,叛出大秦,降了赵王武臣。君臣二人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维持着。
可巧一日李良吃了酒,带着兵马出城巡查。
李良虽然降赵,但手下的兵马还是原先大秦铁骑,战力比那些仓促起兵的反贼要高上许多。
正在巡查的路上,只见前方锦旗招展,黄罗伞迎风招展,正是赵王武臣的车架如同撒泼般在路上驶来,丝毫没有让路的样子。
李良见赵王武臣的车架,立刻敕令军兵在路边跪下,恭迎赵王武臣。
武臣的车架遇到李良根本没有停留,而是风驰电掣的过去。
当车架来临的时候,李良偷眼观瞧。只见那车帘被风吹起,里面却不是赵王武臣,而是一个大腹便便,醉醺醺的中年肥妇。
李良武将出身,在赵国除白霸和陈余,谁都不服。就是对赵王武臣也不过是表面应付。如今见这大腹便便的肥妇竟然安心受着自己的跪拜,顿时酒气冲头。
他怒问左右:“辇中何人”
立刻有小校回答道:“车中妇人乃赵王武臣的姐姐,最是喜好饮酒游猎。且脾气暴躁,将军还是躲避些好。”
“我去年买了个表的”李良怒骂。他堂堂大将,岂可跪拜一肥妇顿时借着酒劲儿,飞身上马,带着铁骑拦住赵王的姐姐。
肥妇不知煞星临头,尚借着醉意发飙质问何方蟊贼敢拦自己车架。他手下的宦官阉人更是极尽怒骂羞辱之能事,把个李良骂的狗血淋头。
李良虽不是名将,但也久经沙场。手中染血的人都有杀意,此刻酒尚醉,心尚怒,钢刀正渴望饮血。
他一声令下,直接把个武臣的肥姐一刀两段,砍了个满地流油,肥肠四溢。
既然杀了武臣的姐姐,李良知道不能善了,索性挥兵杀入赵国信都,诈开宫门,竟把个赵国国王武臣连同家小尽数斩杀在赵国王宫之中。
张耳陈余及时逃出赵国信都,召集各方兵马,杀回信都。李良恶战不敌,退出赵国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