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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布置下的那人能回去报信,王兆靖肯定跟着来。”

“赵进,等下我领着人出去冲,你留在这边主持。”陈晃又是闷声来了句。

“从没见你废话这么多,大旱你不是这样絮叨的人啊,咱们俩不出去冲,怎么能压得住阵脚,你以为老兵队有多少见过血吗”赵进没好气的说道。

陈晃又不说话了,只是点点头,沉默了会又说道:“若是咱们都是骑兵,现在就直接走了,何必死守在这边。”

赵进忍不住笑了,摇头说道:“真要六百多骑兵,那就先吃了外面这一股,然后直接杀奔半路灭了僧兵,话说回来,咱们真有这么大的力量,谁还敢来招惹,可这六百多匹马,花费那真是太大。”

说到这里,赵进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身体,铁甲一直没有从身上卸下,倒不是说感觉沉重,而是马队撤远不走之后,他后背就在出汗,是紧张还是恐惧,赵进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有甲胄老兵队第一队和第二队均分。”

说完这个命令,赵进沉吟一下,在那里点了二十几个人的名字,这些人都是卫所和城内各处的子弟,说白了这些人都是有根底的,他们不可能有异心,因为真要有什么问题,家人和族里都会跟着倒霉的。

“等下随我本队行动,不得越过本队第一排,不得阻碍后队行动,其余事不管,杀敌就可以了。”赵进又是说道。

他所点的这些人并不仅仅因为可靠,而是他们身上有技艺,看着有胆量,不是寻常新丁的,和赵进的判断一样,他一点名,这些人脸上都有兴奋神色,只有两三个犹豫了下,却没有出声说什么,徐州地尚武好勇,临阵脱逃以后就不要想抬起头了。

院子里各队的布置也重新调整,四个老兵队负责四个方向,三个新兵队负责一个大门,两个新兵队负责一面墙,其余的作为预备队,弓手们依旧在望楼和临时搭起的木台上张望,掩体自然也重新做了调整,倒是刘勇看到地上的石块后灵机一动,安排人都捡起来集中,这东西居高临下的丢下去也有杀伤。

院子里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所有人都是出于休息待命的状态,赵进上了木台向外看了看,突袭的马队骑兵还是停在那边,那里甚至还点燃了两堆篝火,大部分人都已经下马,只有十几人骑马在围着何家庄兜圈子,估计是他们放下的警卫。

“大哥,外面的拒马木栅用不用重新摆起来”

“不用,那东西对马队是个障碍,步卒很容易就搬开了。”赵进无奈回答。

这是他第一次的据守迎击,经验不足的很,很多事想当然,很多事预先没有想到,唯一庆幸的是有惊无险的应付下来了。

忙完这些准备之后,赵进这边朝南的大门第一次打开,只是这边大门一开,家丁们刚刚出门,那边马队立刻是全员上马,这边只能撤回来。

虽说在街道上开战,一侧有弓箭掩护,马队也占不了太大的便宜,可赵进不敢让自家这些没经过战阵的家丁去碰骑兵的冲锋,太有可能一下子崩溃了。

莫说是没见过厮杀场的新丁,按照二叔赵振兴的讲述,号称精锐步队,被对方骑兵一冲就能冲垮,自家还是不要去冒险的好。

双方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僵持,院子内已经点起了火把和灯笼,马队那边也有篝火燃起,而何家庄其他地方黑漆漆一片,谁也不敢这个时候点燃灯火,万一招惹了祸患那何苦来。

出不得,就只能静等了,院子里没人说话,呼吸声却很粗重,谁都知道等下会有大敌来袭,生死面前,这些初上战场的年轻人没有人会不紧张。

一直躲在屋子里的周学智却战战兢兢的走出来,本来大院里的家丁们已经很紧张了,可比起这个周学智来倒算是镇定,周学智脸上已经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走路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

第249章来了来了

走到赵进身边后,周学智凑过去低声说道:“进进爷,何家这样的宅子一定有密道,先安排人搜一下吧。”

“密道通向哪里”

“不知道,按照常例肯定是通向这周围的僻静无人处,这是何伟远为了逃命用的。”

赵进沉吟了下,喊来刘勇低声叮嘱几句,他只安排刘勇一个人跟着周学智去搜,这个退路对大院里的六百余人来说用处不大,但让大家知道这个退路,却会动摇决死战斗的信心,所以暂时保密的好。

片刻之后,刘勇快步跑了过来,同样耳语说道:“就在何伟远床下,有一条供一人进出的密道,我和周学智都退出那个屋子,那边现在没人。”

“把周学智安排到其他营房去,你自己下去看看这密道到底通往何处。”赵进面无表情的说道,仅供一人进出,那对于大队人马的运动没有任何意义。

接下来院子里又是安静,赵进没有上望楼,只是在下面等待,现在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唯有积蓄体力等待该来的。

没过多久,刘勇又是跑了过来,那条地道通向何家庄的另一头,出口却在某户人家的柴房里,整个何家庄刘勇都领着人走过,清楚记得那户人家没有人,说是主人家在外地,偶尔才回来一次,没曾想是何伟远布置的一个点,在地道入口的地方发现了五十两左右的金子,还有两套衣服和一把刀,看来这是何伟远为了末路逃亡的时候准备,没曾想根本没有用上。

赵进只是点点头,刘勇也没有在这个上面过多纠缠,他如今的责任虽说是负责内务,可也已经穿好了盔甲,手持兵器。

院子重新安静,外面的马队也没有完全闲着,经常十几人上马朝着这边冲过来,院子内的弓手立刻上台子应对,那边十几名骑士远远的兜个圈子再转回去,而且他们不止是从一个方向来,围着整个大院子转,一接触到弓箭的射程就急忙打马回转。

“这是让咱们心浮气躁,对方带队的人一开始轻敌,现在看倒是个老成的角色。”赵进沉声评价道。

没人知道现在的赵进也很紧张,他不住擦掉手心的汗水,这种感觉很不好,对方选定了战场,然后自己没有办法避让,只能迎战,不管局势如何,不管力量对比如何,自己没有主动权。

但这样的情绪不能表露出来,赵进沉着评价,就是为了给伙伴和手下以镇定的印象,不过扫视周围,赵进发现除了伙伴们和那些老骑兵镇定自若之外,家丁们都在紧张,只不过没到慌乱的地步而已。

赵进苦笑,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今天能撑过去,浴血锤炼之后,家丁们会完全不同,可自己困守大宅,对方会有优势兵力攻打,如果想不困守,一出去恐怕就被这马队冲垮了。

强作镇定的左看右看,却发现报信的严黑脸正在一边,大院里的各位,或是紧张或是故作镇定,只有这严黑脸看起来真是满不在乎,手里拿着把雁翎刀,东瞧瞧西看看,很悠闲地样子。

赵进摆手招呼,那严黑脸连忙走过来,走到一半,把雁翎刀交给身边某人,这才靠近过来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