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这几十骑停在了牛胜杰的宅院门前
赵字营的几十骑在牛家大门前停下,已经是晌午,可这牛家大门依旧紧闭,熟悉本地的那个人说道,这牛家上下每日都要吃喝嫖赌到很晚,差不多下午才会出来,这时候十有八九还没起来。
有十几骑吆喝一声,转向了牛家的后门,还有十骑分成两队,各自看住一边,其余的人纷纷下马,一名大汉上前就是砸门,碰碰大响。
“轻点,轻点,砸坏了门你赔不起”没砸多久,里面就有人不耐烦的吆喝。
脚步声响,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汉子站在大家眼前,这人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门前站着一堆人,禁不住揉了揉眼睛,开口问道:“你们”
赵字营的这些人也只让他说了两个字,砸门那汉子一脚踹出,直接把牛家开门的这位踹成了虾米模样,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这可是牛家”话说半截,又有一脚踢在脑门,直接晕了过去。
后面的人跟着鱼贯而入,牛家这宅院不算大,仅仅三进,进门没几步,却看到两个黝黑高大的赤膊壮汉冲出来,两人手中都拿着朴刀,口中大喝说道:“什么人敢来有话好说”
能在城内有把朴刀,那也不算差了,可自己刚冲出来,却看到对方居然张弓搭箭,这气势顿时弱了半截,急忙就要和缓,可箭在弦上,却没有人停手,嗖嗖几声,两个汉子大腿中箭,痛叫着跪在了地上。
“牛二爷,牛三爷,可是海上的龙头,兄弟们是那一路的。”其中一人跪在地上痛叫说道。
话没说完,齐二奎已经走到跟前,扬起手中的雁翎刀狠狠的抽了过去,倒是没有用刀刃,但这么一个铁家伙打在脸上,直接把牙都打掉几颗,当即口鼻喷血,痛叫不停,那边齐二奎笑着说道:“海上的龙头,好吓人的名号,你们现在在陆上在海上”
调侃一句,这边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询问这个宅子里面的布置和防卫,询问那牛胜杰和关涛以及一干人都在不在,牛家这两位护卫平日里也是凶人,可看到对方这个架势,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脖颈处都已经被刀刃压出血了,不说或者少说,脑袋十有八九要搬家
因为居住在城内,也因为先前凶名在外,牛家并没有太多的护卫,毕竟海上也要人手,而且现在城内城外谁还敢碰这个牛胜杰,牛家那两位海主自然不用担心什么,这边也没安排几个人。
问清楚了之后,事情就好办很多,赵字营的人冲进去挨个屋子搜索,这个过程简单得很,非但没有遇到抵抗,甚至连发现的人都没,大部分人不是宿醉未醒,就是根本不敢动手,这蛮横和厮杀是两码事,牛家这伙人横行霸道不假,但真动手就怂了。
牛家这边每个人都会说什么,这可是海上大龙头的亲戚,你们这么做,不怕报复吗赵字营的回答也很简单,往往就是用刀背一顿猛砸,打的满地打滚才算罢休。
不过,就是这样只敢打不杀人的举动,让牛家上下有了点底气,恶棍诬赖,往往有点混不吝,不要脸的本事,满地打滚都是好手,还有人故作忠心在那里大喊大叫,说什么要动我家少爷,就踩着我的尸首过去,得到的回应也是一顿暴打,可这样的打皮肉之苦而已,骨头都伤不到,更别提性命了,这样的分寸愈发压不住局面,闹得此起彼伏,不过赵字营来的这些人力气不小,手上技艺也不差,随牛家的人闹和折腾,抓住架住了都是捆绑了弄到前院去,丢在那里就不管了,反正跑不了动不得。
在卧房中找到的牛胜杰和关涛,两个人和三个粉头睡在一起,屋子里充斥着酒气、脂粉气和腥臊气,连赵字营这些什么都不在乎的江湖人都直皱眉头,也不知道昨夜折腾到多晚,把两个人从床上揪起来,三个粉头吓得尖叫,这两位还没醒,直到绳子捆在身上才反应过来,关涛有些发懵,那牛胜杰眼睛还没睁开,就挣扎着破口大骂。
“你们敢碰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快放了爷爷,不然让你们全家死光”牛胜杰酒色掏虚了身子,没有力气,但嗓音却尖利无比。
“各位好汉,不管谁让你们做这个事情,你们都得掂量掂量,我家少爷可是洋面上大海主大龙头的独苗,他要是伤了根汗毛,清江浦地面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们知道打了我家少爷的那个吗号称清江浦排名第八的好汉,全家被灭门了”相比于撒泼发疯的牛胜杰,关涛这个破落秀才口齿就清晰的多,在那里大谈牛家的威风势力,一边说,一边眼珠骨碌乱转,观察眼前的局面,他隐约觉得不对劲了。
这边几个人进来,几个人压阵,成大虎跟在后面,皱着眉头四下看了看,闷声说道:“这宅子不大,可这孙子惹事这么厉害,怎么就两三个护卫”
他这问题问出,没等赵字营的人回答,那关涛忙不迭的开口说道:“各位爷好眼力,你们徐州来的好汉不知道清江浦地面上的情形,我家少爷背后靠着的人物可不是寻常江湖豪杰,那是有船数百,手下上万的大佬,真要打过来,连这城池都挡不住,这样的人物,谁还敢得罪,也不用放太多护卫,连官差官兵都不敢碰的,各位爷在徐州来,咱们一向没有往来,可能有什么误会,以后大家多多来往,那就是自己人,云山行各处买卖,我们家二老爷和三老爷也都知道的。”
第605章铁钩
徐州口音瞒不了人,而在清江浦眼下敢什么横行的,一定是赵字营的人马。关涛虽说跟着牛胜杰胡作非为,但也对清江浦有所关注,知道现在清江浦最大的是那一伙。但这关涛也没想到对方会上门,在他想来,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江湖大生意,我和我家少爷自己快活,能有什么相干,可一旦被冲进来,关涛心里就有些打突了,急忙的解释。
“不知道几位爷拿了多少银子,只管说个数目出来,我家按照两倍来给”关涛有些口不择言,在他想来,肯定是徐州人拿钱办事。
刚要再说,成大虎却听得不耐烦了,上去抓住这关涛,关涛比侏儒高不了多少,被成大虎提在手中就好像是个口袋一样,成大虎一抓一丢,关涛人在半空中划了个弧线,重重的摔在前院地上,脸在沙土地上擦过,鲜血淋漓,只在那里疼的大声喊叫,看到这一幕的内卫队江湖汉子们却都是大声的叫好唿哨。
那牛胜杰在清江浦横行惯了,向来觉得自己没有人敢惹,这徐州人在清江浦的事迹他们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可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这牛胜杰认为自家两个叔叔,自家在海上的局面谁也不敢得罪,他也没必要在乎什么徐州来的蛮子。
一看关涛被丢了出去,换做旁人已经怕了,前院的叫嚣吵闹都安静了些许,可这牛胜杰在那里拼命的挣扎,用变调的声音大声骂道:“现在放了爷爷,跪下磕头,爷爷饶你们不死,不然全家杀光,鸡犬不留,还要杀到你们徐州去”
抓着他的齐二奎手腕一抖,牛胜杰立刻感觉浑身骨架都散掉,难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齐二奎笑着说道:“这人身子估计空了,个子还好,一点份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