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门,该是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冷冷的话语自白长风嘴唇中缓缓吐出,带出一股森然残忍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落霞门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师兄,爹会不会有事”独孤丹蓝面色惨白,抓牢高处的手臂无比紧张的问。
“不要紧的,别担心嘛我们这里连老神仙都有,还怕他一个妖怪不成”为避免动摇军心,高处只好再次在众人面前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镇定模样,他这副天生让人油生信任的脸已经不知道蒙骗了多少人。
独孤鹜谨慎地以守势面对白长风,长剑直指天空。白长风再不掩藏身上的凶悍之气,矫捷的身影鹰鸷般飞扑而下,十指如钩恶狠狠抓向独孤鹜。
独孤鹜手臂一振,长剑破空力道如怒涛一般涌出,直削白长风黑黝黝的鬼爪。
爪剑相击,“叮”的一声如金铁交戈火花四溅。独孤鹜惊异之下飞身而退,手中兵刃却不停手,凌厉的剑影再次划出一道电芒,射向白长风咽喉。
白长风的冲势并未因剑芒到了眼前而有丝毫的停滞,他既不突破,也不闪避,直挺挺就迎上了剑锋。
天榜擂的规矩是死死的摆在那里的:以血还血,以命抵命。一切胜负之争都是点到为止,以不伤人为基本原则。
所以在还没有料到情势将如何发展之前,任何人都是决计不能就这么随便将一个人做掉的。
独孤鹜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形出现,猝不及防,已被白长风欺身到了身前,急切间只好宝剑上扬以避免这一剑直接削去白长风半个头颅,但如此一来,无异于周身空门大开,给了白长风一个长驱直入直接施展暴手的机会。
这一瞬间,独孤鹜忽然瞥见眼前的怪人张嘴诡异一笑,顿时一种不祥的电流袭遍全身。一声狂吼直震耳膜,紧接着一记可怕的鬼爪已经电掣般探向独孤鹜胸口。
轰然一声,独孤鹜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向外摔去,明眼人不难发现他倒摔出去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白长风嘶吼一声,身躯疾追上去,鬼爪翻飞如斩瓜切菜般挥击盘旋,每一挥几乎都要带出一道殷红血光,黑色的鬼爪与殷红的鲜血交织飞舞中,独孤鹜似一个被打散的稻草人无力地倒飞出去。
“爹”独孤丹蓝失控的大喊一声,拔腿就往擂台上跑,却忽然身子一软被点了穴道扔到七七怀里。
“照顾她”
高处说完以超越想象的极快速度飞身直射擂台,长剑闪过耀眼的光华直奔正准备向独孤鹜大施煞手的白长风。在白长风稍微闪身避让的同时单臂一揽将奄奄重伤的独孤鹜抱在了怀里。
白长风眼里闪过森然凶光,双爪疾挥向高处当头罩下。高处身子一侧将独孤鹜甩到身后,同时挥手一式“神龙乱舞”剑如骄龙腾舞势如奔雷向白长风疾削而去。
白长风依然不闪不避,双爪变拳向高处胸前凶猛一击高处惊天动地的一剑在与白长风接触的一瞬,突然变的软绵绵没有一丝力量,好象砍在了虚无上,那对任何事物都可以造成致命毁灭的一击居然对白长风没有丝毫的影响。
而此时白长风的拳势挟着锐不可挡的威势已经重重击在了高处的胸口。
身受木寒功力和大还丹补益的高处竟然禁不起这样摧枯拉朽的一拳,口中一股鲜血飞溅而出,人便象失控的木偶傀儡倒栽着飞下擂台,怀里的独孤鹜也脱了手,同时无力的摔下擂台。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却是充满了惊心动魄的凶残与暴戾。
武白和易苍生双双fei出,分别接住了掉落下来的高处和独孤鹜。两个被击飞的人都面如金纸,身体僵冷,胸前更是血肉模糊,凄惨无状。
“哈哈哈哈”擂台上的白长风恣意狂笑起来。
意识到情况已经不受控制的武林群豪同时清醒过来,少林百川一纸符令狂掷而出:“少林罗汉听令,布阵”
人群之中跃起三十六个身穿黄色袈裟的中年僧人,一个个手执戒棍跃上了擂台,将疯狂入魔的白长风紧紧围住。
“猴崽子,敢伤我小主人拿命来”两声尖利颤抖的嘶嚎突然破空而来,两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在人群里腾空而起如苍鹰攫兔俯冲向擂台,手中一生一死两柄利刃同时电射向罗汉阵中的白长风。
“哈哈哈哈都来吧,老子一个个送你们上西天”白长风疯狂大笑,昂藏身躯突然暴涨一股狂风平地而起,在他周身急速流转,将他一身长衣和披肩乱发吹的肆意飞扬,望之恍若魔王在世
“落霞门哈哈哈哈天下武林,哈哈哈哈,都是废物,都是废物看我让你们一个个挫骨扬灰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天下第一三
两柄长剑晶莹透亮,散发出浸人的寒气,似排山倒海一般向擂台中的白长风翻涌过去。
白长风哈哈狂笑,两只黝黑鬼爪暴突而出,竟是不差分毫将把来势汹汹的长剑分别抓在了手里,然后一拽一推之下,两个疾势飞扑而来的人立刻被轰飞出去。
但是来袭的向个人显然不是普通之辈,他们硬生生在半空中止住后坠的身形,长剑如灵蛇一般再次向白长风缠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显然配合的严丝合缝,恰倒好处。
但是在如狂魔一般的白长风面前,任何的进攻都显得脆弱无比,两柄剑叮当两声分别如刺在了钢筋铁板上,未能伤了白长风分毫。
两个人身形再变,还想再组织攻势,却被及时插入的罗汉大阵推了出去。
“生死双剑,别打了,你们的进攻对他毫无用处,还不快回来看看你们的主子,快要死掉了。”
诸葛尘摸着高处冰凉的脸,浑身颤抖着向正在擂台上和白长风拼命的两个人大声吼着。
生死双剑同时身形巨震,他们收回长剑,疯狂一般疾奔过来,低头查看高处的伤势。高处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连肋骨都几乎看的到,筋骨肉皮勉强地牵连着,让他还存在微弱的一口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