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场上还是能卖些价钱的,有些甚至价值连城,而这也是最近这几天戚风在寄卖行的主要收入,算来他已经积攒了千余两银子了,这对于整个六方门来说都算得上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吃饱了那走吧。”戚风道,“我在寄卖行寄卖的东西可能已经能兑换到银子了,还有,去看看有人卖心法武学没。”
响水镇并不算是一个多大的小镇,每十天赶一次场,而今天正是赶场的时候,因此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附近十里八乡的老百姓全都带了自家的东西出来贩卖。
小黄端坐在戚风的肩头,两个就行走在这街道上,一人一猴算得上是惹人注目了。在不变身的时候,小黄依旧是一只机灵可爱的小猴子,阳光洒落在它淡黄色的毛发上,泛着好看的光泽。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一路上小黄不停地问这个问题。
“我发现你有点记性不好啊。”戚风道,“你忘了我们要去寄卖行。”
在彼苍大陆,寄卖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寄卖,寄卖行对卖家和买家的身份实行严格保密的制度,哪怕这东西是你杀人越货得来的。
整个彼苍大陆所有城镇的寄卖行都隶属于一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超脱于四大宗门之外,谁都不知道他们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不过对于武道中人来说,寄卖行的老板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很顺利的在这里进行买卖而不至于留下任何的后患。
“哥哥,你说今天你能收获多少我觉得这张皮子能换不少酒呢”小黄咂咂嘴巴,一提到酒,它就跟见了亲爹亲妈一样激动。
“去就知道喝酒,这钱我可是攒着有大用处呢,你要喝酒,我师傅那里多的是。”戚风笑骂道。
一人一猴,说说笑笑,很快就穿过拥堵的街道,来到了响水镇东边的十字街口,寄卖行就在十字街口的最中央位置,十分显眼。
正当戚风打算穿过街道的时候,忽然见对面围着一群人,中间还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
“也不知道他们谁比较厉害些。”
“管他谁厉害,我们有热闹看就好了嘛。”
除了这些看热闹的人,戚风还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江大炮。
此时的江大炮正带着哭腔站在人群中说着什么,哭腔这可实在是不符合江大炮的作风啊,他可从来都是让别人哭的主。
“怎么回事呢”戚风自言自语道。
“哥哥,我去看看”小黄自告奋勇道。
戚风点点头,小黄是只猴子,去做这些事是刚好的。见戚风答应了,那小黄便一跃而下,自人群缝隙钻入其中,没多久,戚风就收到小黄传来的讯息。
“哥哥,他们在打架嘿”小黄幸灾乐祸道,它也是个爱凑热闹的家伙,并且因为之前江大炮欺负戚风的缘故,江大炮并无好感。
“小黄,他们在跟谁打架”戚风问道。
还不等小黄回答,就见一道圆滚滚的身形从人群上空飞了出来,那身形像极了江大炮。戚风皱了皱眉头,看样子对方来头不小,怎么说江大炮也是武夫境四阶了,块头又不小,能这么把他轻易丢出来,那人一定是不简单。
江大炮飞过空中的时候,沿路的人纷纷躲避,生怕惹火上身,戚风却是不假思索,双足用力一顿,人腾起四五尺,在江大炮即将摔落的时候拉了一把他,这才使得他落地后没有摔得太惨。
“你”惊魂未定的江大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也是被撕破了好几处,他狼狈不堪的爬起来,当看到眼前站着的人时,脸色顿时就变得极为尴尬。
戚风定定地看着他,并没有准备开口询问的意思。那江大炮也知道戚风如今是六方门的红人,今非昔比了,实力也远非他所能比的。
“那个,多谢。”江大炮讪讪地说道。
“不谢。”戚风道。
“那个你能帮我一个忙么”江大炮又道。
“什么”戚风问。
“梓潼师弟和庄师姐还在里边”江大炮道,“我们被黑虎堂的人给围住了,他们欺负小兰师姐,我跟梓潼就反抗,可他们人多冯林也在里面。”
听到这里,戚风才算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说话,只是大踏步往前走去,沿途江大炮就吼着:“让开让开,打死不赔了”
看着江大炮在自己身边鞍前马后的样子,戚风心里忽然就感慨起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料得到江大炮也有今天呢这世上终究还是实力说了算”当下就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修炼。
“吱吱吱”戚风刚走进人群中,小黄便吱吱吱叫着跳到他肩膀上去了。
“哥哥,我也要动手”小黄像是个看到玩具就迈不开步子的孩子一样,跟戚风用心神撒娇道。
“不行,你现在还不够强,而且我也不想让你在这种时候出风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戚风是一口就拒绝了它。
观察了一下两边的形势,戚风发现六方门这一边要吃亏不小,在他出现之前,六方门总共就只有江大炮、梓潼和庄小兰三个人,而黑虎堂算上冯林在内,一共有六七个人,并且个个实力都在五阶左右,也难怪江大炮会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戚风师弟”庄小兰和梓潼原本正面红耳赤的盯着对方,一脸愤怒的样子,一看到戚风出现,立刻就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是有了一种依靠感。
“怎么回事”戚风皱眉看着庄小兰,她头上戴着的簪子都已经掉在地上,头发也有些散乱,再看梓潼,脸颊上更是有一道明显的伤痕,看样子是被人打了一拳。
“今天赶场,我就跟梓潼和大炮出来逛街玩耍,谁料到半路上碰到了冯林他们”庄小兰气得不轻,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梓潼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看了戚风一眼,而后就将目光移向冯林等人,一双小拳头也是握的死死的,似乎恨不得把他们一拳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