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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一个门派的门主。”

“六方门不是我一个人的。”戚风含笑道,他将目光投向正跟李壮两人对饮的古大山身上,又看了看开怀畅饮的六方门弟子们,一种温暖的感觉顿时萦绕全身了。

邓文山道:“这个肯定不是你的终点。”他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再说话了。

头一天过的很是顺利,第二日戚风便命人将开采好的矿石拿来给邓文山看,并且征询道:“邓老,这矿石成色如何”

“好矿,色泽均匀,硬度适中,杂质极少。”邓文山一边看一边猛点头,“是好东西来的,可惜的是”

“如何”戚风问。

“可惜的是这样巴掌大的一块石头,只怕连一个尖尖都炼不出,要知道黑金本身在锻造的时候就是极易损耗的金属了,源生黑金来自远古,更是损耗的厉害。”邓文山道,“炼来炼去,说到底最占便宜的就是老夫我了。”他倒是直言不讳。

“无妨,其实这个晚辈心里早已清楚的很了。”戚风正色道,“矿石我们会源源不断送来,前辈只需要操心如何锻造即可,剑、刀、枪、戟,缺少什么材料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满足你。另外,这两天我就会把门下弟子武器名单奉上,一切就都拜托大师了。”他郑重其事的冲邓文山拱了拱手,一脸的虔诚。

邓文山深深地看着戚风,良久没有说话,末了叹了口气,缓缓道:“说实话,老夫有点想不通你。”

“大师请讲。”戚风道。

“以你如今的实力,以你在六方门的权威,你完全可以将这源生黑金拿来牟利,相信这东西无论在哪里都能卖上一个不可思议的大价钱。”邓文山道,“这个门派虽然规模不小,但是门下弟子实力也是参差不齐的,你何苦为了这些人牺牲掉这么多利益”

戚风闻言,沉思良久,最终回答道:“他们,是我的责任。”

“责任”邓文山捋须,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人也是陷入了深思当中。

戚风没有打搅他,他知道这样一位大师,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境界,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这邓文山一定是可以托付的人。

果然,片刻之后,邓文山看着戚风道:“小友,我邓文山一世孤单,没有什么朋友,这一辈子除了亡妻,很少与人交流,没想到暮年时,竟然还得遇知己一枚,你若不嫌弃,你我便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戚风一愣,他没想到邓文山居然会有这样的要求,思量片刻之后便是爽朗一笑:“邓老若不嫌弃,戚风乐意之至,只是占了不少的便宜”

“哈哈,来,就让我们两个撮土为香,祭拜皇天后土吧。”邓文山看似老态龙钟,实则心有热血,并且还是个急性子,当即就拉着戚风撮土为香,对这皇天结拜起来。两人口诵誓言,邓为兄,戚为弟,从此就成了往年至交,异姓兄弟。

结拜之后,邓文山便用戚风拿来的样品祭炉,开了第一膛火,这开阳山上的铁匠锻炉算是开张了。

请工匠师十分顺利,这边矿山开采也进行的隐秘而且顺利,大批矿石被开掘出来,夜间被送往开阳山后山,交给邓文山。而邓文山则是带着自己的儿子媳妇一道,日夜不停的赶工,根据戚风送来的武器表锻造起来,一个月之内,竟然是锻造了三把武器,而且都是品质精良的下品圣器。

当戚风应邀查验武器的时候,心中禁不住对邓文山的高超技艺感到倾佩。三把武器当中,有两把刀一把剑,剑是为梓潼而铸,其中还加入了玄魔玉和黑铁矿石,使得这把剑既具备了较强的攻击力,又有一定的防御作用。

两把刀一把是为李壮打造,就仿了战刀屠戮的外形,品质和杀伤力却至少提升了三倍。李壮得了新屠戮,老的就送给了一个交好的弟子。另外一把刀则是为古大山所铸,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趁手的兵器,这一次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暂且如此,邓老哥就这么做下去,矿石我们会源源不断的提供的。”戚风道。

“呵呵,小兄弟,何须跟老哥这么客气,如今你我是一家人,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邓文山笑道。

夜凉如水的日子,开阳山一如既往的寂静。开阳山匍匐在大地上,犹如一头来自远古洪荒的巨兽,伺机待发。

今夜无月,天空被一层灰蒙蒙的烟云笼罩着,淡淡的云烟如轻纱一般缓缓流动着,从这头到那头,总是不让夜空赤裸的呈现在大地面前。

这个夜晚不适合修炼吞吐之术,只适合修炼武技类的功夫,因此六方门的每一个小院子里,都隐隐有破风之声传来。这声音此起彼伏,却又细若游丝,更是给这夜平添了一丝寂静。

后山林木茂盛,砍不完用不断,门派里的柴禾都是从这里砍伐来的。戚风并未像以前的亓国栋那样肆意妄为,大片的毁林开山,相反,他倒是种植的比砍伐的多。

“林木资源如人体能力,只有储备的多了,日后有用的才多。”戚风时常这样对门下弟子讲,“若是一味的只知索取不知创造,迟早是要坐吃山空的。”

正因他这样的做法,使得这座山越发的郁郁葱葱,林木茂盛。但是这后山林地里,一般是不会有人在天色擦黑的时候靠近的,因为谁都不知道里面隐藏了什么,据说最近一旦靠近,便觉得寒意逼人,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全都寒毛直竖。

一道身影在月下擦着那林木滑过,其身上穿着黑衣,脸上带着黑纱面罩,身手灵活矫健。虽然光线昏暗带着面罩,但是其身形依旧宣告了他的性别这是一个十分彪悍的男子。他在林地边缘向六方门远远张望着,不时地用笔在手中的纸张上记录着什么,随后又反手取出一只灵鸦,将纸张卷起拴在灵鸦腿上,张手一丢,那灵鸦便扑棱着翅膀高飞起来。

“哼。”那人抬头看着灵鸦,直到其身影淹没在云烟当中,才低下头冷冷哼了一声。他以为灵鸦已经顺利飞走,却不知在飞到林地上空,脱离了他的视线之后,林子里忽然有一股拳头粗的黑线升腾起来,笔直的射向灵鸦,将其包裹住并拉了下来。

“嗯”那黑线散发的死亡气息引得那人注意,他皱了皱眉头,回身看了一眼,身后一切如常,并未有什么变故,这才疑虑重重的转过身来,一回头,却是吃惊的发现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头大如笆斗,眼睛里闪烁着绿油油光芒,一身黑炮笼罩着的矮小老者。

这矮小老者双手拢在衣袖里,背后插着一只黑幡,幡上画了无数张牙舞爪丑恶凶悍的鬼怪,每一只都是那么栩栩如生,看得那黑衣人禁不住就倒退两步,啪嗒一声踩断了一根枯枝,而其人也是吓的抖了一个激灵。

那老者正是宗半鬼,他看着眼前这人,就像是一只恶狼看着到嘴的羊肉一样,贪婪中带着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