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你已经是我们特利家族的荣誉成员,我希望这一次的竞技场约战,你能够代表我们家族出战。”
“在我答应你之前,我希望先搞清楚你们的规矩。”戚风道。
伍德缓缓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荷塘,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在每一座矮人聚居的城市,每一个由矮人建造的村镇,都会有一座竞技场。矮人家族之间、个人之间的纷争,一旦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会交由竞技场来解决。”
“可是爷爷,师傅他毕竟只是荣誉成员,而且加里又势要杀死他,您现在让师傅下竞技场,不是”林宣焦急道。
伍德没有说话,戚风暗暗的摆了摆手,示意林宣不要插嘴。林宣瘪了瘪嘴,一脸的烦恼,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几乎就陷进麻烦窝里去了。
“竞技场,是一座建筑,十分庞大,就在我们岩城的西门外丛林里。一旦竞技场打开,对于是非之外的矮人来说,将是一场盛会,但是进入竞技场比武的人,则是九死一生。”伍德道,“我并不隐瞒其危险性,因为我从来都是个坦诚的人。但是也想告诉你,我希望你去,是因为我觉得在家族里,你已经是最厉害的一个了。除了你之外,我还将让代尔去,另外会从别处请一个人来。因为我们特利家族”
说到这里,他的身子颤了颤,顿时显得老态龙钟。戚风看去,赫然发现他的头上有一束不同于银色的灰白头发,伍德老了,真的老了。
“我们特利家族人丁本来就不够兴旺,这百余年来,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更是没有多少人了。”伍德深深的叹了口气。
尽管戚风一个劲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千万不要热血上头,但是在这一刻,他还是脱口而出:“好,我去。”
伍德身子僵直片刻,蓦地转过身来,无比惊讶地看着戚风:“你真的愿意为我的家族出战吗”
“去看看也无所谓咯,你都说是九死一生,而我戚风一定是那生还的一个。”他淡淡一笑,回答道。
“好”伍德激动的顿了顿拐杖,“太好了如果你真的愿意,我可以将家族财产的一半奉送。”
“不需要,不过我也不是白替你冒险的。”戚风道,“我也有一个要求。”
“请讲。”伍德道。
“荷萱姑娘你知道吧”戚风索性打蛇上棍,把林宣和荷萱这对苦命鸳鸯的问题给解决了。
林宣一听到戚风说起荷萱,脸腾地就红了,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晚,如今自己也是男人了,而且还一下子拥有了两个女人。他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那里,两腿不由得夹紧了。
但林宣毕竟不是个下半身思考的人,他很快就意识到,事情或许不妙了。之前他曾跟伍德提及过此事,当时爷爷的反应是很平淡。伍德这个人,不怕他发怒,就怕他平淡。因为他若发怒,表示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而一旦他冷静下来,平淡的拒绝,那就表示绝无可能了。
现在林宣见戚风又提起这件事,顿时就紧张起来,手心也开始冒汗,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爷爷和师傅,心脏狂跳起来。
“呵呵。”伍德沉默了片刻,淡淡的一笑,“这件事,关乎我特利家族的声望和血统,恕我不能从命。”
果然,伍德很果断的拒绝了。
“声望是什么”戚风歪着头,看向窗前的伍德,夕阳落在伍德身上,将他的脸上映出银色的光彩。
“家族的荣誉。”伍德很是断定地说道。
“家族的荣誉抱歉。”戚风道,“我不认为一个孙子始乱终弃的家族会有多么大的荣誉,我认为,荣誉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你若正直,荣誉永在。”
伍德怔了怔。
“还有血统。”戚风道,“实不相瞒,那荷萱也是我的徒弟,而我收她做徒弟,唯一的原因就是她的聪慧。这女孩子的实力,将会远远超出你们所有人的想象。她和林宣的孩子,将会把你们特利家族的血统发扬光大,只会变得更强。”
伍德眉头皱了皱,在门口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叹气,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可是她的出身”伍德最后犹豫道。
“她的出身完全没有问题,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全岩城的人都羡慕你家迎娶了荷萱。”戚风信心满满地说道。
伍德又一次抬头看向戚风,虽然他不知道这人的自信是从何而来,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却很相信这句话。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便答应这桩亲事。”伍德最后下决心道。
“一言为定。”戚风盯着他。
“一言为定。”伍德掷地有声的回答。
岩城北区,宾沙家族宅邸。
加里坐在客厅内,有些落寞的看着儿子惯常爱坐的位置,一脸的忧伤。
“你这讨债鬼,虽然在的时候我觉得你不争气,可真的走了,为父的却又受不住。”加里心里哀伤的想着,两只眼睛里也是渐渐的蒙上一层水光。
“老爷”牛邦大步走进来,垂手站在堂前,小心翼翼的叫道。
“哦,牛邦”看到有人来了,加里立刻恢复了平常的犀利、凶狠模样,“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已经办妥了。”牛邦道,“各路人马都联系好了,大师也请来了。”
“三个月内能到”加里问道。
“大师说,一定会到的。”牛邦道。
“好”加里咬牙切齿,一手握碎了椅子扶手,那纯精铁木的扶手坚硬无比,但是却在他手里瞬间化为齑粉。
“特利老狗,戚风小狗老子一定要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要让这岩城,这星域,再无你们的字号”加里怒吼着,声音像是一头狂狮,冲出屋檐,冲向天际。
经过几次讨论和研究,戚风基本上弄明白了竞技场的构造。那是一个类似于迷宫的地方,比斗者分别由红蓝两个门进入,而观众则由观众入口进入,互不干涉。但是坐在看台上,能够将下面的事看个清清楚楚,而身在局中的人,却是只能看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