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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超刚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天地之别,而刻薄老夫妇也许正直壮年的时候才可以做到。
可是他们是什么人以钢琴为职业的人,还是教钢琴的教授。
而陈浩然呢只不过一个没上过大学的退伍特种兵。
从身份上,他们就没有可比的关系,可是偏偏的,人家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在这一刻,他们就算是再否认,脸上再不屑,但是他们脸上都火辣辣的疼,甚至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耻辱感。
就在三人脸上发烧的时候,只听站在陈浩然身后的黑色燕尾服钢琴师,竟然忍不住失声惊呼,“卡农的手法还可以这么用吗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被从悲伤的情绪中惊醒的人,都忍不住把目光放在陈浩然的手上,伴随着悲伤慢慢的褪去,一点点欢乐的音符,再次出现在曲子中。
而此时,陈浩然的双手,再次化作两只舞蝶,但是这一次两只舞蝶却没有翩翩起舞,而是如同两个调皮的孩子,不断在琴键上跳跃翻滚,“咯咯”笑着你追我赶,相互交织交替,极富戏剧性。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相比一般的观众,黑色燕尾服钢琴师,和周叔、施琴琴、施超刚以及刻薄老夫妇,眼底却充满了不可置信。
因为他们突然发现,陈浩然竟然只用一只手,就弹出了两个旋律,双手交织在一起,就是四个旋律,而且更加让他们无法想象的是,这四条旋律居然在互不干扰,层次鲜明的基础上,还共鸣出一层独特的韵律,就好像四个个性不同的孩子,在微风和鸟语花香之下,做游戏。
那四个个性不同的孩子,就是那四个层次鲜明的旋律,而那威风和鸟语花香,就是因为共鸣,而产生的独特韵律。
“天啊要不是我熟知钢琴领域的每一位导师,我肯定怀疑,他是某位钢琴大师。”黑色燕尾服钢琴师,上下打量了陈浩然好几圈,最终才确定,陈浩然不是某位钢琴大师装扮的。
不仅仅是他,周叔和施琴琴也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他们实在不敢相信,陈浩然竟然还有这本事,要知道很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达到这样的程度。
可是眼前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竟然可以弹奏出如此美妙的曲子,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特别是施超刚,更是倍受打击,一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要知道他可是专业学钢琴的啊从六岁开始,到现在,足足十二年的时间,也做不到这一步。
可是现在,一个他眼里的下等人,不知道艺术为何物的退伍兵,竟然弹得比他还好,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不过他一直都没有死心,眼睛紧紧盯着陈浩然双手,只要陈浩然出现一个错误,他就可以跳出来,将那个错误无限的扩大,然后让陈浩然知道钢琴这种高雅的艺术,不是他这种大头兵,能玩得了的。
可是直到曲子进行到尾声,施超刚都没有发现一点失误,甚至曲子里面连点不和谐的音符,都没有听到。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听着大堂里面,潮水般的掌声,施超刚才猛地抬起头,看着正在走过来的陈浩然,很是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你怎么”
只见陈浩然很是不屑地扫了施超刚一眼,“没什么不可能的,钢琴在我也眼里,并不是什么高雅的玩意,音乐也不是。甚至往回翻一百年,这些东西都只是下九流而已,我真想不明白,你们有什么可高傲的你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第660逆袭开始
“你怎么说话呢你有没有素质”刻薄老太太又一次跳出来指责陈浩然。
“素质你有资格说这个词吗刚才在飞机场是谁觉得自己是玩钢琴的,就高人一等是谁对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刚才,又是谁觉得自己可以随意指责别人,哪怕别人帮你们也是天经地义的怎么现在,我说你们就不行了”陈浩然瞪着眼珠子呵斥道:“说直白点,你们这种人,就是极端的自私自利,极端的以自我为中心。再直白点,你们就是两个老不要脸,教了一个小不要脸的。可是你们算什么玩意”
“浩然”周叔虽然心里感觉很解气,但是脸上却尴尬得不行,而施琴琴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边是她的爸妈和儿子,一边却是在帮他们的恩人。
相比他们,一楼的客人们,却有点蒙圈,他们怎么都无法,把刚才一副大师范弹钢琴的陈浩然,跟现在怒声骂人的陈浩然,结合到一起。
而身为当事人,刻薄老年夫妇和施超刚,一张脸更是气得发青。
三人气哼哼地瞪着陈浩然,想要骂回去,却没有办法反驳。
但是陈浩然,并没有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先是拿手指点着刻薄老夫妇,骂道:“特别是你们这两个老王八,最不是东西。周叔哪对不起你们了不就是农村出来的吗在你们家,就跟个奴隶似的,被你们使唤不说,横挑鼻子竖挑眼也就算了,可是你们怎么教孩子的从来不叫一声爸不说,还让他把周叔当下等人,当奴才使唤有你们这么当岳父岳母的吗让我看,就该该你们全关进监狱,狠狠地改造改造”
说到这,陈浩然那伸手一指施超刚,“对你,我只有一个评价,养不熟的白眼狼,如果我是医生,当初我不会打你,我会直接弄死你”
刻薄老夫妇,被陈浩然骂得差点憋过气去,但是他们却找不到一点反驳的理由,尤其是周围人那厌恶的目光,更让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
一时间,两个刻薄老夫妇,对陈浩然又恨又怕,特别是陈浩然满是杀气的眼睛,更是让他们头皮发满。
而施超刚,更是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施琴琴急得想要去扶,却被陈浩然一把拦住,“施阿姨,不准扶他,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看清楚吗你就是太心软了,你要是心狠一点,他的毛病早治好了”
“这种畜生儿子,扶他干什么棍棒出孝子,就该好好教育教育。”
“没错,再不好好教育一下,以后就彻底完了,你们会后悔一辈子。”
“就这样,还不如养条狗。”
“真想不明白,你们怎么忍了这么多年,要是我,早不管他们了,爱干嘛干嘛去。”
“就是,那小兄弟说的没错,他们就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一时间,周围的客人,也纷纷开口,看着施超刚和刻薄老夫妇,眼里面充满了鄙视和厌恶。
“年轻人,说话做事要给自己积点德,连大学都没有上过的文盲,就算你会弹一首曲子又怎么样依旧是这个社会上不入流的下等人,妄图挑衅我们上等人这条线,最后只会碰得头破血流。”一直沉默的刻薄老头,黑着一张脸教xun陈浩然。
“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了”刻薄老太太说话更恶毒,“周勤刚他一个乡下的土鬼,能娶到我们家闺女,是他走了大运了,别说在我们家做奴才,就算是做狗都是应该的,这是再给他消灾。”
“妈”施琴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母亲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来,甚至觉得她跟他老公这么多年的努力,完全是白费了。
周勤刚一张脸也是铁青无比,要不是他深爱着施琴琴,他打死也不会受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