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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都不让提。现在讲那老道寻的是不是她,一点意义都没有。

老道寻徒话题招来姐姐白眼,徐述讪讪。抬眼四顾,他立时惊呼:“姐,姐,快看那边的公子姐,你要能嫁给他,这死也值了。”怎么说呢,在徐述看来,姐姐徐青棠生活在家,就为两件事而活,及芨前是寻师问道,及芨后是婚姻嫁娶。照现在情势看,寻师问道是不可能有结果了。可这婚姻嫁娶,于姐姐徐青棠来说,也是极为不易啊。

徐家爹娘为这愁烦,身为家里唯一男儿,徐述便觉得这事他也有责任,他也该为寻找小姐夫贡献一份力。他这般想的后果就是,但凡见到样貌周正男子,就想上前套近乎,想把人家往姐夫的位置上放。可谈得几句话,又觉得人家配不上自己姐姐。

徐青棠没看徐述口里的公子,只盯着徐述眼睛,轻声说:“没出息我真要是嫁了人,那就得霸着,好好看着守着,哪能随便死了你还想着让我便宜谁不成”

徐述听得呵呵,回徐青棠一句:“你也觉得那公子俊俏非常是不是”

徐青棠愕然,转眼去看徐述口中公子。远远看人,五官样貌看不真切,只那青衫挺拔蕴出的风流从容态,无端让人觉得其样貌该是出尘脱俗的。碧草连天麦地连片的地域,向来是农夫农妇忙碌的天地。那样一位当活在庙堂的佳公子,不用问都知道只是途径此地。活不到一块去,说那嫁娶、俊俏与否,纯粹浪费口舌。

徐述再看眼那公子,蚊啼似地说一句:“那样神仙似的人儿,也不知姓甚名谁家乡何处。母亲说,人生下来的那刻,这一辈子的命数就定下来了,改变不了。许这就是定下来的,有缘无份吧。”

徐青棠收回视线,瞟眼徐述,微叹口气。她觉得弟弟是疯魔了,不过是一路人,也犯得着扯什么有缘无分。而命数,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能盲目去信。挑唇,青棠却没开口。自家庶弟从小身子骨就弱,祖父、父亲、母亲怕他有闪失,日日娇养着,是拈根针都怕他累着,又哪里肯教他自强自立。

那边霍清端并着吴德用缓步前行,原地只余马车和短打护卫端木。没办法,车辕坏了,不走路不成。而前边马蹄得得,依日子算时辰该是暗卫来送邸报。

这边徐述长叹口气,从关心二姐青棠婚嫁的情绪里抽身,转而苦大仇深地关注大姐青怡终身大事。只听他问:“姐,从去年进腊月咱们家就没断过媒婆。现在有准信儿没,爹给大姐应得谁家啊娘同意了吗”比对二姐青棠的乏人问津,自家稍放出大姐青怡可能外嫁的消息后,媒婆是络绎不绝上门啊

谈到这个,徐青棠展颜,扬袖亮眼,说:“猜猜”

徐述瞪圆了眼,不置信问:“大姐是要嫁出去还是招婿”

徐青棠倏然甩袖,这徐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能外嫁跟肯定外嫁是不一样的。总体来说自家还是欲招上门女婿,可多数人家都是想娶媳回家。换句话说有多少来自家提亲的,就可以说在自家上演了多少场是嫁是赘的拉锯战。今天这个拉锯结果会如何,她也不敢肯定,让她怎么回答。

“我猜,我猜”徐述一把扯住青棠袖子。

徐青棠看徐述一眼,还猜什么猜,直接说:“村东军户,孟贺岭应该会是咱们姐夫。”那么多提亲的,也就孟贺岭被一次次婉拒后,又一次次换媒婆上们。嗯,其诚心可嘉,其毅力当赞。至于是嫁还是赘,看各人本事呗。

徐述的嘴瞬时张到最大,好一会儿收拢唇磕磕绊绊说:“现在在咱们家的就是他啊你不常在家你不知道,他一个儿就能放倒一头牛,好多见过他的人都说他长的很难看”孟贺岭孟千户的老家就在村东,那里住着他的老父老母并一仆妇。而其本人因军务原因,常驻城内很少回来。至于难看,怕吓着姐姐青棠,徐述觉得自己形容得还是太过温柔,大婶大妈可都说那孟千户貌比阎罗

徐青棠秀眉微拢,说:“就因为他一个能放倒一头牛,爹才看上他的。上山打猎、下地耕种、起屋架梁,哪个不需要力气再说了,一个人能把一头牛放倒 ,没有脑子光靠蛮力可做不到,那孟贺岭应该还不错吧。”不过人长的难看,这还真是问题。

徐述闭上嘴巴,半敬畏半鄙夷地看着青棠,说:“即便孟贺岭和我一样手无缚鸡之力,作为千户,孟贺岭也不用亲手去起屋架梁打猎耕种吧”而且徐述个人觉得,要是青棠嫁那孟贺岭还行,两人真打起来,青棠不至于吃亏。但换成大姐,那不是妥妥的受欺负的命么

这也能类比当千户后是不用亲手去起屋架梁打猎耕种,可想不动手出力气前,那得先有了力气头脑混上千户才行吧唉,说不到一块儿去,徐青棠选择无视徐述,折返身看看忙活半天堆在花房门前的废弃花枝堆,开口说咱们回家吧。他们出来已将近两个时辰,想来登门的孟贺岭、媒婆应该是走了。赶着来提亲的热乎劲儿,没准还能从母亲那里套两句话出来。

只这还没迈步,听到模糊打斗声,不甚清晰。她正欲细辨,徐述突然来一句他跑什么跑,不要马车了。青棠倏然转身看向短打护卫,他正朝公子并着老者前行的方向奔。怎么回事,难不成前头有地痞无赖劫道青棠脑里思量,看眼身边徐述,迅速开口:“你先走。”

徐述犹疑看着青棠,轻声说:“咱们一起走。”顿下问句:“那两个人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他自小就被养在家里,不论是听力还是对危险的直觉感应,都不及徐青棠。但长期困宥于家日日面对母亲、庶母的脸,就察言观色这点,他比青棠强出不少。

“你管他们碰上什么事,操那么多心干嘛走”青棠大眼蒙上怒意。

“要走一起走,我不能留你在这儿”徐述坚持。

青棠剜他一眼,想想,丢下句:“一会儿听我的,不论听到什么声音,不许露头。”

青棠以为闹事的是地痞无赖,偷摸到近前才知自己想错了。那围攻的七个人是不惧手上沾血的土匪,领头的更是恶狠狠拿刀指着那公子喊杀了他怎么办,帮还是不帮若帮,手无存铁的徐述和她又该如何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出手帮青棠思索着,悄悄退回到徐述藏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