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问题。她以前可没这么勤快。”眼角余光瞄到徐大夫人从青棠房里出来,她忙提了声量说一句:“述儿,那边你没扫干净,再扫一下。”
徐大夫人听声扭脸过来,看到徐述在扫地,皱眉说:“述儿,刚儿不是青棠在扫,怎么换你了是不是她又欺负你”
躺在房里眯着眼的徐大老爷这眼眯不上了,接着徐大夫人的话尾高声说:“每回回家,就听你们说欺负来欺负去,烦不烦”不过一院子,青棠扫、小妾扫、述儿又来扫,这还能出谁欺负谁的事来,以为自家院子大似皇宫啊他们每个人费的力气够碾死一只蚂蚁吗且徐大夫人这个亲娘,也过分苛责青棠了。
徐大老爷一句话,让徐家一直安静到用过餐,除却灶房外。徐大老爷颇满意这效果,布巾擦过嘴,他首先开口:“青棠,收拾收拾,一会儿跟我去村外找那公子。”
青棠静静端坐。在灶房,娘亲徐大夫人逼问她一通,最后说只要有关那公子的话题,一律不准她开口,由娘亲来应付。所以,她只需要娴雅静坐就好。
昨个自家老爷一说把青棠的亲事寄托在个年轻公子身上,徐大夫人就觉得不妥。但老爷钻进牛角尖陷入迷障一意孤行时,别人是劝不动的。经过一晚上的冷处理,现在劝,她觉得老爷能听进去。
是以徐大夫人微笑插话进来:“老爷,青棠的亲事托给年轻公子,这不妥。想想啊,土匪很少进村,却袭击了那公子,保不得就是冲他来的。现在咱们和他走近了,万一被土匪盯上,那也是麻烦。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先去宁城徐家给老哥哥老嫂子说说,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上忙。不行的话,再来请托那位公子也不迟。”
、漏口风
能去宁城,早说啊,让他纠结一晚上。徐大老爷心里乐开花,面上迟疑,慢慢说:“你说的不错,可是一点儿风险都不担的话,青棠又能嫁什么样的”顿一下补出心里愤懑:“至于宁城,你不是不让去吗”
徐大夫人微变脸,她说的是不让去宁城认道士,哪里说不让去宁城徐家认亲戚了
求公子,徐大老爷不怎么愿意动。去宁城,他却是非常积极,自己收拾这收拾那,整出不少包袱,且每一个包袱都装得鼓鼓,整个一出远门的架势。临赶马车出门时才记的没给家里人说话呢简明扼要吧。
于是徐大夫人刚听到好好照顾家,我很快回来,就看到徐大老爷赶着马车绝尘而去。站在徐大夫人旁边的徐述一脸诧异,怎么看着老爹一副逃跑的架势。徐家小娘在徐述后边露个头,默默折身回了院子:老爷啊,眼里从来没有她。徐青怡很是担忧,爹爹带着青棠走得那么快,不会撞着人吧
青棠发现方向错了,去宁城应是向北走,爹爹怎么往南赶马车呢,这不是越走越远吗她掀开车帘,告诉爹爹徐大老爷说您方向错了。徐大老爷说没错,他有个事要来南边办一下,办完就折返向北去宁城。
然后青棠看到徐大老爷所谓的办事就是停在一处路边茶寮坐下喝茶,喝一杯不够再来一杯两杯不解渴又续一杯。眼看着还要斟上第四杯,青棠收回视线伸手出来在那些个包袱按压,感觉到有长条状硬物就打开包袱。在她开到第五个包袱时,桃木剑映入眼帘。
哼哼,还说什么办事还特特转向来南边爹爹这是怕娘亲发现桃木剑被带走,赶马车把他们追回去吧都寻那道士这么多年了,爹爹怎么就还不死心呢
对于寻那不靠谱老道,徐大老爷的心其实是死了大半,只余下一小点遗憾的。但总督府下发了道士寻徒画像,他这点遗憾立时变为希冀,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去试试,就试一下,不是的话就算了。这好不容易得来带青棠去宁城的机会,他无论如何也要去试一下。
就这样,徐大老爷在茶寮喝茶。青棠在车厢里迷茫,是嫁人还是修道
这时孟贺岭带着百个兵士经过茶寮,看看喝茶徐大老爷,再看看坐在一堆包袱里的小姑娘青棠,这心里立刻不高兴了。徐大老爷这是又要远游那他孟贺岭辛苦为徐家准备了几天的东西怎么办本想着过几日清闲下来再办事的,现在看来择日不如撞日了,就今天吧
驱马上前,孟贺岭和徐大老爷打过招呼后,状似随意说:“我出村的时候看到徐述跟着四五个小伙子往这边来,说什么出村往南行十里,那一片的林里出了前朝瓷器,他们也来挖挖找找碰运气。大老爷等在这儿,是不是也知道了前朝瓷器的事,等着徐述过来再一起去找啊若是真找着了,别忘支会我一声,我也去寻寻。”语毕,抱拳告辞带领着兵卫走了。
徐大老爷皱眉。有这事他怎么没听说在家时也没听述儿提过啊可要没那事,孟贺岭作为千户,他不可能说谎啊难道是一帮听风就是雨的小子撺掇着述儿折腾讨厌,述儿是要考秀才中举人的,就得在家里专心读书,可不能跟着出来跑野了。必须得逮了述儿让他回家去
青棠望着孟贺岭和兵卫远去,颇疑惑。弟弟徐述真要来挖古董他不是和自己说古董这东西多数都在坟里和死人做过伴,他最讨厌的吗
茶寮里卖茶的一老一少脸僵了僵,他们的秘密这是要被几个小子提前发现了
青棠下车,徐大老爷让她拿了鞭子缠在腰间,又给她匕首并一把大背刀。想想还不够,又跑路边大树下现折一粗树杈出来收拾成木棍递给青棠,再一次叮嘱说:“徐述要是不肯回来,非折腾挖瓷器,那你别跟他客气,打晕了直接背回来”顿一下又叮嘱道:“述儿他们不一定走小道过去,你注意听我哨音。我这儿一响,那就是拦住述儿了,你就别在那林里找往前走了,赶紧回来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