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霍清端亦是摇头。
里正再看向杨老爷子,温和问询:“老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
“这还要说什么,小崽子色心淫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勾搭这贱妇害我儿子”杨老爷子一指地上崔氏,凌厉说。
“不是那样的”崔氏凄厉接口:“是老爷,他说他要像柴房里的那样,他做不舒爽就不让我下床”
柴房里是哪样啊,竟让杨家老爷心心念念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效仿这下子众人视线有意无意落在青棠、霍清端身周三尺。有道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搁那事上也一样,杨家老爷四十多近五十的人了,还不服老,还想跟人家小伙子的龙精虎猛比,活该被拍死在沙滩上。
里正询问至此,基本上杨家老爷的死因是清楚了,众人皆知这崔氏是必死的。现在问题就在那小伙子了,不过一借宿的,杨家为什么把人家扯进来借死贪财吗
这时杨家太太从厅里出来,走到崔氏身前,厉声问:“你说你和那公子没私情,那大街上你和他特意私聊有没有他借宿来此你敲他门送棉被,我倒想问你,是真觉得大夏日的没棉被睡不着,还是说你不见他你睡不着”顿一下,抬头直视霍清端,她高声说:“我黑堡村有余房的多的是,可我家根本就没有正经客房供您借住。在这儿我想问这位公子一句,您为什么宁愿住我家柴房也不去别家借宿二十个铜板、一只鸡两只兔的借宿钱,这位公子,你是个忧愁银钱生计的人,我真心希望你只是单纯的来我家借宿。”
跪在地上的崔氏没吭声。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谁也不是傻子,就不说一鸡俩兔,你给人二十个铜板人家让你睡柴房,你乐意早抬腿走人了不走,再结合街上巧遇、崔氏的不吭声,众人看霍清端的眼神明显带了鄙夷。
、辨奸夫中
霍清端冷了面色。杨大夫人嘴巴厉害啊,她不说他对崔氏的冷淡无视,只问崔氏对他有无私心引人联想。他辩,如何辩在崔氏单方面的恋慕上,他说什么都是错。至于选这杨家借宿,霍清端也怕土匪有后手。若借宿在村里,土匪杀来得连累多少百姓。盖在村边又有余房的除却他杨家倒还真另有一家。可那家的房子新盖不久,院墙设两米高上还埋了密密麻麻细碎瓷片。住那家,土匪来了,他和青棠想跳墙逃走都是问题。可这说出来只怕更糟,被土匪追杀的男女能是什么好人,惯常作奸犯科不用怀疑;勾搭妇人杀个色鬼只能叫小菜一碟。至于什么二十个铜板一鸡俩兔,他很缺钱吗青棠说要多给银钱,他也习惯了出手大方啊
霍清端不方便自辩,青棠开口却是无碍。她看看里正,再看看那理直气壮的杨家太太,最后面向里正温和开口:“老爷子,我哥哥是什么人我清楚,可说出来,怕大家也是不信的。可不说,由着别个女人觊觎他泼他脏水,我做不到。在这,我也想问几个问题,不知老爷子允不允我问话”
里正点头。
青棠转脸看上崔氏,沉声开口:“在街上,我哥明明是独个站远处等我和别个姑娘说话问路。可说完话我回头一看,你站在我哥身前三尺远处说话,对不对”
崔氏点头。有人哇一声,这妹妹眼睛是真毒啊。不仅关注谁凑哥哥身边去了,连凑近的距离都要丈量出来
青棠接着说:“我没看见我哥同你开口。当你面,我也说该骂他风流无德了,是不是”
崔氏点头。众人哗然,这妹妹厉害啊,当她面哥哥都不敢跟女子说话,她还要当众骂哥哥风流无德。这哥哥要是敢越雷池一步,妹妹怕是要提刀砍人了
至于那二十铜板一鸡俩兔的借宿钱,为了方便逃跑,青棠、霍清端别无选择,自然早早便把铜板、鸡兔拿了出来。杨家老太太人老了,见不得进了家门的钱再流出去,就早早收了铜板。然后杨家老爷也同意了,让仆妇领人去看房。霍清端、青棠本就心怀鬼胎,东配房、柴房都是房,说什么啊,住吧不过说给众人听嘛,当然要在实事求是的前提下修饰修饰美化自身的。
青棠抬头看上杨家太太,平静说:“哥哥和我登您家门谈借宿时,原是说十个铜板借您家东配房住的。杨老爷说不行,我哥哥才给到二十个铜板。那之后您家仆妇才说东配房是留给明日要纳的妾住的。都说到这份上,鸡兔拎进了您家灶房,铜板也交到了杨老太太手上,我哥哥温厚说宿在柴房也可以。”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看向杨家太太的眼神多了轻视。他们就说这世上没有傻子,原来是杨家扣着人家钱逼人家住柴房啊。
情势反转,青棠再接再厉,看着地上崔氏,说:“至于这女子,到得晚间听到敲门声,我才知道原来街上与我哥搭讪的女子是您家的人。等我听到您训斥她要她管好自己时,我就知道她不是安分人,深感住您家不妥,便与哥哥商议换一家借宿。可哥哥说天都黑了,要我坚持一夜明日再换。我不肯,坚持要换,到后半夜才说通我哥。担心影响大家休息,我们决定先走,明早您家办纳妾宴时再过来添份子钱以表歉意。””
也是啊,有这样一个容不得别个女子靠近哥哥的妹妹在,那奸夫淫妇怎么可能做的成吗这杨家就是瞎折腾,自己人死了疑神疑鬼看谁都是坏人,没劲。围观众人不再关注杨家,转而关心起这妹妹是怎么劝说哥哥换家借宿,是像杨家老爷想的那样让我舒爽了你才能下床似的劝说,还是母老虎般拳打脚踢似的劝说真好奇啊,恨不得扒了那哥哥的衣裳好好查验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