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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8(1 / 2)

羞贴上去伸出双臂揽住霍清端脖颈,直接说:“你娶了我,你还说要去我家提亲走全章程,你不能食言”别吓她了,她以后再不提那些了。

霍清端轻叹口气,温和说一句:“你说你身体好不容易死,那你也别食言,别死在我前头。”仙道之事有待考证,但他的枕边人活不长久却是有目共睹,也不知留下她会不会损她寿数。

青棠笑了,想想,又小声说一句:“放心,我还要给你生儿育女。”

霍清端双手揽住青棠,沉默不答。挺正常的夫妻敦伦传宗接代,到了青棠口里,怎么就失于庄重流于轻佻了

、不平事

高老婆婆并着高秀才走了,孟贺岭走了。徐大老爷看看立于厅里的崔氏,甩甩袖子也走了。徐大夫人叫来自家老爷的小妾,让她将崔氏领下去后,又在主位椅上坐了会儿,这才回房换过一套庄重衣裳准备出门。她得再去趟小女儿青棠的宅子,从青棠那儿探探端王殿下的意思。如果探来的结果不如意,那明天的回门宴还是推脱说银钱不凑手不办的好。还有崔氏的安置,也得给青棠说说,让她去问端王殿下的意思。唉,这不小心攀的太高,仰头踮脚的够也够不着那端王女婿,真是累心徐大夫人边往外走边感叹。

青棠宅子里,霍清端敬徐大夫人坐上座,徐大夫人推脱,最后两人一南一北平坐相对。青棠坐于娘亲徐大夫人身旁椅上。徐大夫人暗地里伸手掐青棠一下,眼往端王殿下身侧椅一瞟,示意青棠坐过去。青棠忍着疼只当没看见,径直提了泥金小茶壶给娘亲的茶盏里倒茶。徐大夫人暗叹口气,只当青棠和端王殿下处的不好。再想想这婚嫁也是算不得数的,处不好就不好吧。回门宴的事也别问了,直接告诉他们不办了。

不办回门宴青棠放下泥金小茶壶,看看娘亲,再看看霍清端,点头表示同意。总督张易恒虽说散播消息的土匪都被抓了,但没散播消息的土匪呢还不是逍遥在外。自家办回门宴,保不得他们会出来趁乱闹事。所以青棠仍觉得明天的回门宴危机重重,娘亲说不办,那就不办好了。霍清端都说了要提亲走全章程,以后补全就是。

不办回门宴霍清端摇头。皇子、王爷们的婚嫁,从提亲开始到迎亲洞房结束这一套走下来,没个两三年是下不来的。万一青棠活不了那么久,他欠她的岂不就更多了所以乡村里认可的婚嫁,能走全的为什么还要故意缺失

女儿同意不办回门宴,端王女婿却要办这回门宴,难道说端王女婿对女儿是认真的徐大夫人的烦躁终于消失了些,很是感激看着端王殿下,连声说:“那就办,那就办。”管它长久不长久,反正是嫁了就得有个嫁出去的样子。至于以后,自家老爷不说青棠可以和离再嫁的。转瞬想到崔氏,烦躁又回来,徐大夫人出口变得小心翼翼:“今儿有崔氏来我家,不知您意下如何”

霍清端微皱了眉,淡淡说:“让她在您家住着吧,这一两日的就会有姑婆来接她走。”崔氏的事,张易恒怎么还没办好

此时苏姑婆的腿要跑断了。总督大人说把厨娘送白塘村,然后去双树村高老婆婆家接了崔氏回去。可到了双树村,人家高老婆婆家没人,大门紧锁。问邻居,邻居说去白塘村会未来亲家去了。那就等吧。只是等高老婆婆回来,苏姑婆一看这不是在白塘村问路的吗再问才知道和人争吵的那个妇人就是她要接的崔氏。再再问,高老婆婆说崔氏留在白塘村徐家了,你回那边寻人吧。

苏姑婆这大气啊,连着喘了三喘,懊悔不已,又颠颠往白塘村赶。来到崔氏所在的白塘村徐家,徐家大老爷说家里事都是大夫人打理,现在大夫人不在家,你要带人走,大夫人回来再说。这是还要等喽苏姑婆想想,点头同意时加问一句大夫人去哪了儿,这要多久才回来。

这个吗徐大老爷一拈颌下短须,说夫人去了小女婿家。至于几时回来,这个还真说不准。再来他逼着端王殿下娶了青棠去,可不敢登门催夫人回来。所以,等吧。

去小女婿家,那小女婿少不得要待待丈母娘的,备桌丰盛饭菜饮上两杯小酒再正常不过。若徐大夫人不胜酒力在小女婿家歇个午觉再回来,等到日薄西山都有可能。苏姑婆想想,要不明日再来

此时候在一旁的徐家小娘不痛快了,明明是徐家的宅子,什么时候成了小女婿家的了。青棠都嫁给皇子王爷了,还好意思占该是述儿得的家产眼睛一转,徐家小娘插话进来说:“老爷,崔氏留在咱家不是事啊再说了青棠和咱们就住一个村,两步路的事,我领着苏姑婆过去问两句,让她带走崔氏得了。”

徐大老爷凌厉撇眼小妾,看着她惊慌低头,这才转脸看上苏姑婆。他当然知道崔氏留在自家不是事,更加不能让崔氏凑到端王殿下和青棠跟前去,但能是让人随便一句话带走的略一思量,他开口问:“不知姑婆受谁所托来接崔氏走”

这是说今日带走崔氏有门,不用明日再跑一趟苏姑婆马上送上总督张易恒留于她的手信,并接口:“总督大人亲自来与婆子说的,说那崔氏也是出自诗书礼仪之家,让婆子代为寻一妥帖人家说那婚嫁。”

徐大老爷仔细看那总督印章,确认不假后,将手信递出,说:“那就有劳姑婆接崔氏走了。”

这是不用经过主事的徐大夫人同意了苏姑婆欣喜,福礼谢过徐大老爷,领了崔氏出徐家门。

崔氏心如死灰。她以为伢婆上门找她是因为她当众叫破了端王殿下的身份。她以为端王殿下彻底厌弃了她,不愿见她,还要卖了她跟着伢婆走,天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地界,青楼楚馆还是暗馆娼寮,亦或是比杨大老爷还要不堪的老男人她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眼看着马车离青棠的新婚宅子渐近,崔氏眼里的狠厉越重。也只有求死,才能赌的一线生机了。

苏姑婆没想到崔氏会求死,看到崔氏跳下马车的那刻,她只来得及喊一句你干什么。等下车看到崔氏额头流出的汩汩鲜血遍布满脸,她很是痛惜说一句:“带你走是让你嫁人做妻去,你做什么想不开寻死啊”她苏姑婆做的是正经人伢子生意,有时候兼着保一两个媒。现在崔氏跳马车寻死,这不是砸她招牌吗

嫁人做妻崔氏笑了笑,她想嫁的那个人,并不愿娶她。随后沉入昏迷。

这都快死了,还能笑得出苏姑婆理解不了,半弯腰看着崔氏,对一旁赶车车夫说:“赶紧的,抱她上去,赶紧往医馆赶”总督大人交待下来的人,如何能轻易放弃只要人还吊着一口气,就得送到医馆先救上一救的。

车夫下来刚要弯腰抱崔氏起来,斜里突伸一把长剑过来隔开了他和崔氏。

苏姑婆挑眼看看长剑主人,玉冠锦衣,很是风度翩翩的男子。这是要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只是助错地儿了吧再由着崔氏躺下去,没撞死也得流血流死了。迈步上前,她很是和气说:“这位公子,婆子我要带这妇人去治伤。”

“你们带她去治伤你们是带她出去丢路边吧”玉冠锦衣公子身后马车传出一清亮女声。她掀帘往外看时,正好看到妇人从马车上跳下来磕到门墙上。要不是被欺得无路可走,谁会从行进的马车上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