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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2)

,所有想要和他成亲、接近他的女人,看上的都是他的身分、是帮他撑腰的皇上,哪天倘若他失去所有的富贵光环,恐怕没有人愿意在他身边多待一刻。

但她要他,即使他是瞎子聋子哑巴,即使他只能用手指与她对话,即使他无法带给她荣耀与成就,她依然要他

不行,他必须说话,必须再确定一次,不然他的心会爆炸。

璟然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你送我礼物,是因为喜欢我吗」

写完,他的掌心顺着她的手臂滑到她颊边,他在等待她的反应。她笑了,他感觉到她的颊边微动,然后她点头,点在他的掌心里。

倒抽一口气,他又写下,「不后悔吗丢掉我,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

希帆摇头,也在他的掌心中说写,「忘记了吗我是你的妻子,什么叫做夫妻那是种不离不弃的关系,我和你,这辈子不离不弃。」

他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激动,只能拉起她,让她走到自己身前,他将她抱在膝上,拥入怀间,他捧住她的脸,吻住她的唇,那是一个热情的吻,他不能说话,只好用热吻来告诉他,他爱她、他喜欢她、他要她、他要他们一生一世在一起

唇齿间交缠,他身上的青草香和着空气里的茉莉花香,把她带到春、带到夏、带进狂热的爱情区域。

他们吻了很久,吻得希帆脑子缺氧,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而他则心满意足地在她掌心里写下,「请人在院子里种下几棵石榴树吧。」

「为什么」

「石榴,多子。」

希帆脸红了,他这是在告诉她,他已经准备好要和她当夫妻了。

在那个热吻之后,他说要种下石榴树,她却想搭棚子种葡萄,她不像多数女人那样,完全遵照丈夫的话行事,却也没有刻意将他的意见忽略,她说写,「靠近门口的地方种石榴,院子中间种葡萄好不好我一直梦想在葡萄树下乘凉。」

很好,他喜欢有主见、有想法的女人,更喜欢有话当面讲,不在背后搞小手段的女子。

奇怪吧,一个城府深、爱玩弄心机、老是在背后使坏的男人,竟然喜欢有话当面讲、不在背后搞手段的女人这算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点头,写下,「种所有你想种的树,做所有你想做的事。」

然后他听到她的笑声,说道:「总算碰到一个不埋怨我强势的男人了。」

呋,她这哪叫强势,真正强势的女人会在男人面前伏小做低、装尽委屈,却在男人背后,用最狠毒的手段对付其它女人,比方他的母亲。

他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却不能恨她,因为他身上流着她的血。

也许是希帆很高兴自己找到个好男人,因此中午吃饭时,她煮了丰盛的午饭,吃完饭之后,她精神很好的拿起针线缝缝补补,一面做事一面说话。

她说着简单琐碎却也温馨的话,她告诉他,自己的爸爸妈妈,说教养自己长大的学校,说童年做过的糗事每一件他都认真倾听,他想认识她、了解她,想学会她口口声声的「价值观」,虽然他与她曾经相隔几百年,但他要和她的想法、心情找不到距离。

时间近黄昏,窗外,夕阳落到地平线的那一端,满天霓虹,金的黄的红的橘的,织出一片绚丽天空。

希帆将两人打理好之后,推着轮椅走到他身边,对他说:「坐上轮椅吧,我们出去走走。」

摇椅、轮椅,这两把椅子把他的一天变得缤纷精彩。

希帆把拐杖交给他,扶着他拄着拐杖缓缓走到轮椅边。

坐定之后,她说写着,「第一次进城,我订了一把轮椅、两把摇椅,但椅子的材料是木头做的,坐起来不太舒服,我赶工做出几块软垫,绑在椅子上,虽然样貌有点丑,但坐上去会舒服得多。」

璟然点点头,在她掌心写字问:「银子够用吗这几把椅子很贵吗」

她微笑的说写,「玉佩当了五千两,银子够用了。」

他就是想问出这个答案,五千两,很好,他和刘先生很快就会联系上。

「不过我没用典当的银子,铺子的掌柜很喜欢这两把椅子的图纸,我把图纸卖掉了,赚得一千二百两和这三把椅子。」

「真是能耐,以后我可以靠你吃穿」他写下。

「尽管靠上来,很快你会发现自己娶了个多有能耐的妻子。」她说写的笑着。

「我已经发现了。」

他的回答让她笑个不停,银铃似的笑声声声敲进他的心里。

她曾经对「听不见」的璟然说过,「不贪心的男人,才有权利得到女人的真爱。」

她说:「如果男人想当四处采蜜的蜂,怎能期待女人花只为一只蜜蜂绽开」

、第十九章

她说:「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要的爱情是永恒誓约,男人要的爱情是短暂新鲜,我不懂,不断追求新爱情不累吗」

他知道她曾经被许多男人欺骗、伤害,让她对爱情冷却,她曾说自己是碗冷稀饭,不会再为任何男人温暖,那么是不是他这把柴,热了她的心,让她不再害怕爱情

突然间,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希帆推璟然出门的同时,不由得感激起黑老汉的揠门,因为他的小气,屋子盖得很随便,连隔间都没有,刚好方便她照料病人,也因为他的小气,连门坎都省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这整个房子连同院子都成了无障碍空间。

走出家门,关在屋里一个多月的璟然满足地吐出口气,微风吹在身上脸上,让他整个人感到舒畅起来,他的笑意从嘴角漫入眼底,即使她看不见他眼里的笑,她也知道他感觉愉快。

沿着小径,走往村子的另一端,远远地村人张大哥看见两人,挥手向他们打招呼。

「姜家娘子,你带你家男人出来散步啊」

「是啊,免得在屋子里闷得发霉。」希帆笑着与他挥挥手,问:「天快黑了,张大哥要去哪儿」

「去把我们家大武、小武给抓回来,这两个混小子成天跑得不见人影。」

「大概在林子里玩吧。」

「我想也是。」

他们错身,道了声,「回头见」

希帆推着璟然继续往前走,不多久遇到在树下乘凉的江奶奶和陈嫂子,江奶奶摇着扇子对希帆招手,她推着璟然走到树边。

「江奶奶好。」

「好好好,多好的媳妇啊,你家男人能娶到你,肯定是前辈子烧高香。」

「江奶奶夸奖了。」

「满村子上下谁不知道,江奶奶才不随便夸奖人,她说你好,你就是好。」在旁的陈嫂子笑着接话。

「陈嫂子笑话我。」

「什么笑话,分明是实话,你可别太委屈自己,对相公做了什么都得让他知道,就算他不能说,也得让他心里念着、挂着,知道要好好疼惜媳妇。」

「我相公心里都明白的。」希帆一脸羞怯。

她的模样惹笑了江奶奶和陈嫂子。唉,还是个丫头呢,怎么就得担起一个家、一个这样的丈夫了,教人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