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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说:“你怎么坐轮椅了出什么事了你的腿又严重了”

“没什么,医生说这样就可以彻底卧床休息,顺便就给包上了。”苏茉说。

“这样啊”钟云起把她推到单元楼下,“来,我背你上楼。”他二话不说的在苏茉面前弯下背。

“我住四楼呢”苏茉为难的说。

“没事正好检验一下平时的锻炼成果”

苏茉别无选择的爬上他的背,并没有注意到宋朝的车还没有走远。

隔天,钟云起就给苏母请了特护,二十四小时照顾周全,终于将苏茉从没日没夜的劳作中解脱出来。

钟云起隔三差五会来看她,每次来的时候,都见苏茉在电脑前飞速的打字,桌边放着一份装泡面残渣的碗。

“医生说你这么拼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损伤。”钟云起边放外卖边说。

苏茉吓了一跳,“哪个医生说的”

“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个医生,我去看阿姨的时候遇见的。”钟云起说,“说起来,那医生看起来有点眼熟,是不是那次在病房外面害你摔倒的那个”

“他吓唬你的。”苏茉一边扒饭一边写,没有正面回答钟云起的问题。她吃了两口觉得这么香滑的米饭似乎有点不对,“这是不是鲍鱼捞饭”

“啊是吗我没注意。”钟云起拿起自己那份尝了一口,“还真是,一定是我家厨子给忘了,上次你说过之后,我都告诉他不要做了。”

苏茉促起眉头,“钟公子,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如果不是钟云起,别说是鲍鱼捞饭,就是普通的米饭炒菜都吃不上。她现在的腿没法做饭,又没那么多闲钱每天吃外卖,只能靠泡面过活。

钟云起故作不正经,一手端着碗,一手玩着筷子,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别看我家现在风生水起,你也知道房价越来越高,说不好以后房价大跳水,我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到时候你成了大作家,我不是还得靠你接济就当我预投资了。”

苏茉为难的看着他。

“你别这么看我啊”钟云起一副投降的姿势,“好好好,我确实心怀不轨,想靠对你好得到回报。”

“什么回报”苏茉认真的问,同时考虑自己是否给得起。

“不就是,那个拜托你以后别叫我钟公子。”钟云起一本正经的说。

“你要的回报是什么”苏茉又问了一遍。

“别叫我钟公子。”

“就这个”

“就这个”钟云起说,“钟公子、钟公子,我实在是听不习惯。”

“那叫什么”

“叫云起。”钟云起坚定的说。

“运气”

钟云起和她大眼瞪小眼,“啪”得一拍大腿,“看我爸给我起的这破名”

苏茉心说,这比宋朝好多了。苏茉对他说:“其实钟公子这称呼挺好的,很有民国范儿。”说罢故意学说书人的腔调,说道:“当今天下谁不知那西京四公子的名号若说起这四公子,属钟公子最为有洒脱仗义。今天我们就来说一说那仗义疏财钟公子,钟云起”

钟云起大笑,“这西京四公子,你是怎么想的”

“不是我想的,现在很多人都说西京四公子。当年不是有民国四公子吗”

钟云起好奇的问:“真有这个都谁啊”

“景文成,刁海,成达和你。”

“不知道这是谁编排的,另外三个,我都没见过几回。”钟云起想起一件事,“对了,最近肠胃感冒挺多的,你自己注意点。”

、第八章

在家里休息半个月后,苏茉再去医院复诊。医院里没有任何变化,可苏茉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苏茉的膝盖恢复得不错,在门诊拆了石膏,门诊医生给她打了弹力绷带,嘱咐她这段时间尽量少走路。

苏母的化疗进展顺利。苏茉到肿瘤科病房的时候,苏母问她那天拽她走的人是谁,怎么那么没礼貌。

“一个朋友,找我有急事。”苏茉不想说更多。

“我听护士说,是个穿着白大褂,是医生吧现在的医生素质真低。”苏母在化疗间隙已经有力气抱怨了。

苏茉不置可否的笑笑,借口还有工作就先离开了。

今天本来是想在这儿多陪母亲一会儿,只是她实在没法面对妈妈对宋朝的喋喋不休。这个声音就好像四年前,她离开家的那一天,所有的喋喋不休不过是要她同意家里的观念,顺从他们的主张行事。

苏茉也很想知道,宋朝那天为什么急匆匆的拉自己走说起来宋朝的脾气一点都没变,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除了执行没有其他选择。

她还记得他们最后一次吵架是因为她要辞掉在杂志社的工作去墨脱,宋朝当时的答案是:“没有我的允许,你决不许去。”苏茉与他争辩,而宋朝的答案只有“决不”。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就有了宋朝和小护士在一起的那一幕。

苏茉不知不觉走到了急诊部,这里的空间被咳嗽和喷嚏声毫不留情的充满,间歇还夹杂着病人的呕吐声。

王胜楠一边给病人输液,一边冲她打了个招呼。

病床被病人占满,连同过道都摆着病床,只能允许一辆医用不锈钢推车通过。每个病床狭窄的距离间都围着两三个家属,甚至有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六口人围着一个生病的孩子,整个急诊部水泄不通。

苏茉的手臂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出去。”

苏茉抬头望向手的主人,医用口罩捂住口鼻,使人别无选择的直视他的眼睛。

时光在这一刻无声倒流,这场景似曾相识,三年前在江宁也发生过相同的事情。即便流感爆发的新闻已经在电视上滚动过,她身边的同事也有不少病倒,苏茉还是浑不在意的跑到医院等宋朝下班。当时宋朝也是这样拽住她的胳膊,命令她回去。

“我不去。”她记得当时她是这么说的。

“会传染。”宋朝用三个字解释原因。

“怕什么,你不是也在这儿”

“我是医生,不会生病。”宋朝认真的说。

“你骗小孩子呢”

然而,苏茉还是被这个认真说冷笑话的人半推半抱的送出了急诊部。

匆匆过去的时光再也不会回来,苏茉看着宋朝的眼睛,他的眼神比三年前更加坚硬甚至有一丝冷漠。

“出去。”宋朝重复了一遍。

苏茉没有立场再像当年一样任性的回他一句“我不去”。她不知道她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宋朝的命令。苏茉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神里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