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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脑海里。而这些,谭在春皆毫无察觉。

客厅里开始恢复正常,大家陆续又坐了下来。

袁镇辉重新坐定,沉了沉气,脸上挂着极大的不悦。显然,他对自己这次屈尊来冷府所遭遇的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故”,不是十分满意。再看桌子上,花了冷云风不少“心血”的人乳,谁还肯动,任由那腥气在空气里四处飘浮。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为了化解这个危局,冷云风心怀忐忑,不时给谭在春使眼色,那意思,是恳求谭在春赶紧给他在督办面前说几句好话,别等着哪一时手握重兵的袁镇辉翻脸怪罪,他不好收场。

谭在春淡淡一笑,暗暗得意,心想:“你冷云风也有害怕的时候呀,早知如此,你整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也有可能会遭报应。”

但为了应付这场面,也为了自家的一切平安,他还是忍着心中的气,心中的谜,转身,冲袁镇辉礼貌地一笑,给冷云风求情:“督办,您大人有大量,江南英豪,非您莫属,这次意外,是您久经沙场的一个小插曲,您不会放在心上和冷老板过不去的,是吧给小弟一个薄面,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第14章黄浦江畔十四

袁镇辉多狡猾,看谭在春突然为冷云风求情,这是个很好的台阶,把事情弄僵了,对谁也没好处。对冷云风来说,倚着大树好乘凉,对自己来说,冷云风这条小河干了,自己这条大河也就枯了。于是,他效仿历史上的曹操,哈哈大笑:“谭老弟,冷兄,你们都多虑了,虽说是冷公馆防范不严,放进了刺客,可我的人也是酒囊饭袋,没有早些察觉,这事不能怪你们。”

谭在春在心里暗骂:“袁镇辉真是个奸猾老将,他是在利用春风化雨安抚冷云风。不,与其说是安抚,还不如说是安稳。”

危机化解。冷云风很感激谭在春。可是,袁镇辉的不风不火,绵里藏刀,更让他心生忧恐。这鬼世道,这龙蛇混杂的上海滩,脑袋虽然长在自己脖子上,可其实呢,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都说伴君如伴虎,今天,他算是遇上了,也彻底从灵魂内外领教了。在这黄浦江畔,只有真金白银的利益才是永远最第一位的,其它的,都不可靠俗话说,无底洞越深,就意味着危险越高。为了将功补过,也为了让脑袋在脖子上多存在些时日,他一招手,命有财无财速速去捉拿何仙姑,他一定要撬开这师徒俩的嘴,问出个名堂,以表对督办的肝胆忠心

两个打手,各答应一声,挎枪去了。身后,一桌子的丰盛的人乳宴,就这样不欢而散。

不多时,袁镇辉起身告辞,走出冷公馆,临上车前,他没再理冷云风。

冷云风缩着脖子,一副奴才相,一个劲儿说“督办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街上行人稀少,袁镇辉的小车气势汹汹地扬尘而去。

目睹这一切,谭在春很觉好笑,这就是虎狼之交,有利则合,无利则斗

庭院深深

第1章庭院深深一

毒蛇不会总躲在洞里不出来咬人的。

袁镇辉回到在上海的官邸,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摔军帽,一边在偌大一个客厅来回踱步,一边手点着冷公馆的方向大骂冷云风是个混蛋二百五,狗日的,什么上海滩蛇帮头子,简直是狗屁

盛怒难消,袁镇辉通知马副官,此事绝不能见报。

马彪思考了一下,建议说,报馆有新闻自由,怕是也不好阻拦,搞不好,会有人出来指责督办干涉言论自由,何况,遇刺时恰好又是那个申报的记者谭在春在场,此事,怕是早晚要见报的。如果强逼谭在春不要说出此事,但他又是督办的救命恩人,怕也不妥。

袁镇辉苦恼万千,没辙,骂了句狗日的,接受了马副官的建议。

次日,上海申报头版头条登出:袁督办昨日冷公馆筹款遇刺,幸被吾报记者谭在春临危相救。

紧跟着,时事新报、新闻报、顺天时报等报也纷纷刊载或转载袁督办遇刺一事。

立时间,谭在春这个名字响彻在大街小巷。人们纷纷猜测,谭在春可能会因此飞黄腾达,成为袁镇辉的左膀右臂。

这一消息,上海滩豪门小姐林玉凤自然也看到了。但她关注的不是谭在春的英勇事迹,也不是袁镇辉遇刺险些丧命,而是谭在春的伤势。她非常不放心,打电话去谭家,谭在香说,她哥哥还在冷公馆养伤没有回来。

林玉凤听了,她要立即去冷公馆看望在春。

为了不让大姐安排在她身边的“暗线”生疑,以为她又去找谭在春了,她就对翠姑说,让她见到大小姐时就说她去南京路的咖啡屋喝咖啡去了。

翠姑只要有钱进口袋,她自然很乐意撒谎。她让三小姐尽管去就是了,她会和管家演好戏。

不一会儿,林玉凤换上一件最新款式的鲜艳的中国绸旗袍,将一头黑发挽成发髻,然后一身高贵地下楼,喊过司机,乘车来到冷云风的豪宅。

冷公馆,庭院深深,庭院森森。

由两个小丫环头前引路,林玉凤来到冷公馆的后宅冷月娥的深闺见到了谭在春。

以前,她虽然也经常来找冷月娥玩,对这里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触动,可这次,她做梦也没想到谭在春竟躺在冷月娥的绣花床上。这一情景,让她极为不悦,一股由衷的醋意迅速萌生,迅速升腾。她强压着三小姐的火,过去故意当着冷月娥的面搂住谭在春的脖子,撒娇地说:“我说哪儿也找不到你鬼影呢,原来你狡兔三窟,躲在这温柔乡啊。”

冷月娥解释说:“玉凤,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让在春睡我的床,不是便于我照顾他养伤嘛。”

林玉凤醋意不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是啊,还便于和他谈情说爱,你侬我侬。”

冷月娥一撇嘴,偷偷看了一眼谭在春。看在春眼神躲避,她笑了。这笑里,包含着她对谭在春的爱,也包含着她的自信。

谭在春知道林玉凤在吃醋,故意跟冷月娥较劲。为了缓和这种不平衡的气氛,他笑着安抚林玉凤:“在月娥房里养伤,月娥也是为我好,她怕有人来欺负我。”

林玉凤坐在谭在春的身边,一脸愠怒:“哦,这么说,是我冤枉月娥喽”

冷月娥有些听不下去,直言道:“玉凤,在春不是你的奴仆,他虽然是你的男友,可你也不能这样肆意冤枉他。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好了,我不在乎你怎么羞辱我。”

林玉凤一笑:“我才不跟你磨嘴皮子呢,我的在春永远是我的春天,别人休想从我的身边把他抢走。”

两个女人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爱情战争。

谭在春把头扭进去,捂住耳朵,不想听。可是,林玉凤却偏不让他清静,一把拉过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亲吻了一下,然后托起他的胳膊,心疼地查看他的伤口。

谭在春感受着林玉凤爱的抚摸,怕玉凤过分担心,就宽慰说:“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了。”林玉凤心疼不已:“你干吗要救那个袁粗脖,你让他去死好了,反正咱又不想攀附他升官发财。”

第2章庭院深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