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
“闭上你的乌鸦嘴”冷月娥衣裙飘飘,她回头打断灵秀,“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冷月娥偏不信这个命走,咱去看看他们这对情侣在说啥,世道多变,情也多变,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楼台一别恨如海”
前面,谭在春和林玉凤正趴在一座小桥的栏杆上,开心地谈着过去的一些事。小桥的下面,是厚厚的水草,四周,各种的花摇曳,很诗意。头顶上,一群鸟儿正啾啾鸣叫,像是在合唱一首动听的爱的歌。
一阵风儿吹过,花的芳香,让人陶醉。
林玉凤从地上捡起一片花瓣,拿给在春看:“在春,你看这美丽的花瓣,不管它曾经有多么鲜艳,可现在,它最终还是被风无情地吹落,即将化为尘土,由此,让我想到,你虽才气纵横,正义为先,可你这样在报上揭露一些歹人的恶行,迟早是会激怒他们,引来杀身之祸的。所以,我很担心你”林玉凤注视着谭在春,希望他以后当心。
谭在春拉过林玉凤的一只手,轻拍着,安慰说:“玉凤,放心,我会注意的。作为一个记者,对一些恶行,我不能视若无睹”
第8章恐怖魔窟八
林玉凤依然很担忧:“你是记者,我当然说不过你,可我知道,凡事都有内幕,你一定要当心才是”
谭在春点点头:“嗯,我记住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我会特别谨慎。”
两人刚要走下桥,忽然,从水牢里传来一阵喊叫,并有大骂袁镇辉、冯三刀、冷云风的话语。林玉凤问谭在春:“是谁在那边喊”
谭在春说:“就是那个刺杀袁镇辉的小道姑。”
“你在报上不是说她已招供了吗既然认罪了,那就等着司法处置吧,还喊什么,还骂什么。”
谭在春说:“我看这个小道姑也怪可怜的,其实,她也是受人利用。”
林玉凤不赞成谭在春的观点:“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她差点要了袁镇辉的命。现在,国内各路军阀混战,争权夺利的事儿几乎到处可见,所以,我觉得,她是有背景的。毕竟,没利的事儿谁也不会干,难道,这年头还有对主子尽愚忠的”
谭在春说:“你的推断没错,确实如此,她是有背景的,她的幕后主使就是崔力文的夫人李芮。”
林玉凤说:“听你这同情加可怜的口气,难道你还想救她不成”
“是的”谭在春不想隐瞒自己的想法,“我是想救她,我想,让袁镇辉和崔力文他们去斗好了,干吗要连累一个女孩子。”
“你疯了”林玉凤不同意,急忙阻止,“你还真想救她这可不是人在江湖,义气为先,这是一场复杂的政治斗争,通常情况下,遇上这种事,不管哪一派,杀人都无需找一个理由,你一个小报记者,干吗非要往这潭浑水里走。”
谭在春叹息一声:“可我总觉得,她是因为我才被关进水牢的。”
林玉凤有些气,批评说:“荒唐照你这样说,那就该眼看着她一枪把袁镇辉打死”林玉凤略一停顿,“这也不符合情理啊,不管袁镇辉有多坏,多么不受民众爱戴,可在那种情况下,你出手相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小道姑被抓,也很符合必然。所以,这事,都没有错”
谭在春沉默了,内心波澜起伏,很矛盾,很复杂。
林玉凤接着说:“人生本来就是残酷的,在这场悲剧中,他们两个,总要有一个生,一个死。在这件事上,你不要自投其中,引火上身。”林玉凤看在春一脸忧郁,半开玩笑半抱怨说,“在春,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怜香惜玉”
谭在春表情一怔:“我”他移开目光。
林玉凤莞尔一笑:“看你,像个姑娘似的,我还不知道你,侠骨柔肠。事实上,你只想去做你认为可做的事,并不考虑什么政治,什么女人,对不”
“是的。”谭在春点点头,“知我者玉凤也,是这么回事。”
说着,两人走下小桥,来到一个碎石砌成的池塘边,池塘里,有许多鱼儿正在四下逃命地游动。
谭在春指着这些鱼儿:“玉凤,你看这些鱼儿,多可怜,如果不把它们放归江河,它们早晚会碰壁而死。”显然,谭在春意味深长,另有所指。
林玉凤明白,淡淡一笑:“这也许就是它们的宿命,还是让它们顺其自然吧。”
谭在春很佩服林玉凤的哲学观点,但是,他依然尝试说服林玉凤:“可是,我们都是些善良之人,既然遇上了,难道我们就不能给它们一次新的机会吗比如放它们走。”
林玉凤睿智地一笑,用手做了个下坠的姿势:“no你还是放弃吧,这是自然法则,我们无能为力。”
谭在春不认输:“可是,我还是想救它们她们”他一语双关。
谭在春一脸坚决,像吃了秤砣。林玉凤知道,劝是劝不住了。一瞬,她眼眸里掠过一丝悲凉和无奈。她妥协说:“那好吧,我不再阻拦,但你要记住,一定要小心”
谭在春点点头:“好的,我一定找一个恰当的机会,悄悄放她们走,再说,还有月娥帮我。”
“什么”林玉凤的脸上露出巨大的惊讶,“我没听错吧你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事告诉月娥,你忘了,她那张嘴”
第9章恐怖魔窟九
“是我求她帮忙的。”谭在春连忙解释。
林玉凤一脸苦恼,埋怨在春:“你可真糊涂,你要救她们,你自己偷偷找个机会放她们走也就是了,干吗还要把这样一件搞不好就掉脑袋的事告诉月娥,你忘了,她大哥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此事若是被他知晓,你肯定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