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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为了以防万一,我认为,还是由我陪在春睡比较好。”

此言一出,立即遭到了江雪华的坚决反对,她娥眉轻挑,怒视着兰香,不无嘲讽和挖苦地说:“你大概是不放心我吧荒唐我和在春有三次偶然相逢的缘分,你有吗你别忘了,你可是一个一路追杀他的杀手。不知道在春有没有跟你们提起过,那次在南京的长亭林和布衣巷,是在春两次救了我。笑话,真是笑话,你一个杀手竟怀疑起我来了,竟防备起我来了,你是不是真像灵秀所说的那样,要一心想当谭在春的大太太呀”

“你”兰香柳眉倒竖,欲言又止,她望向谭在春,希望谭在春站出来主持公道。可谭在春已听烦了这群女人为了他无休无止的吵闹,于是,他干脆随手一挥,斩钉截铁地制止说:“都别吵了谁对谁错,以后见分晓。”

兰香听罢,匆匆收拾起行李,泪洒风中,带着竹香、菊香头也不回地走了。

灵秀想去追,被江雪华拦住:“你想做五太太吗”

灵秀看向谭在春,请求指示。

至此,在情感上,谭在春似乎已精疲力竭,他痛苦地摇摇头,有些大势已去随她去的样子,所以,他的表情上明显地露出了不想去追的意思。

灵秀见状,好像也巴不得这样,她一转身,钻进房里不再出来。但此时此刻,她却越发担心和想念小姐冷月娥,只有小姐站在谭在春的身旁,她才从头至尾感到踏实,也只有小姐站在谭在春的身旁,才能处处压住谭在春,看住谭在春。可是,人海茫茫,小姐现在被那个张子厚究竟拐到哪里去了呢

夜里,谭在春和江雪华睡在一起,江雪华依旧温柔如水,深情缠绵。渐渐地,谭在春疲倦的心灵开始略感安慰,周身生死逃亡的紧张也放松下来。可在他脑海深处,林玉凤和冷月娥那微笑的面容却不停地浮现,仿佛她们在向他频频召唤。

是啊,爱是一条走不完的路,他与林玉凤和冷月娥的爱,都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所以,前半夜,谭在春一直处于半梦半醒,思念林玉凤和冷月娥没有睡着,直到后半夜,他的大脑实在困了,才头一歪,沉睡过去。

窗外,沸腾喧嚣了一天的天津卫,也逐渐走向静谧。

忽然,沉睡的梦境中,他感觉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他的右太阳穴部位好像有股冰冷的气息要将他的头颅穿透他激凌凌打个寒颤,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但同时他也感觉到,这股要穿透他脑部的冰冷的气息,也随之跟着翻了起来。

慌乱中,他快速拧亮台灯,就在他拧亮台灯的这一瞬,他吓得冷汗淋漓,山埋伏,水埋伏,宫廷埋伏,十面埋伏,今晚,他竟遇上了红颜埋伏此时此刻,与他有着三次偶然相逢,让他一见钟情且给他带来无数美好和快乐的江雪华,正用她那支小巧的外国造手枪顶住他的右太阳穴。

谭在春吃惊地问:“雪华,你疯了吃错药了被灵秀和兰香气糊涂了来,快把枪给我,或者你自己放下,枪可不是好玩的,会走火的。”

然而,昔日的温柔红颜此刻却冷若冰霜江雪华丝毫没有理睬谭在春的话,她把枪在谭在春的太阳穴上用力顶了顶,开始命令道:“躺下”

深更半夜,谭在春实在搞不懂江雪华这是在玩什么游戏,他顺势一边重新躺下一边笑着说:“好好好,我躺下,我躺下,不过,你可千万别走火,你一走火,咱俩今生可就无缘了。”

江雪华仍旧冷若冰霜,丝毫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味:“要你躺下就躺下,少废话”

凭直觉,谭在春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些什么,他趁躺下之际,眼神迅速向枕角扫去,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那支手枪早已不见踪影。不用问,准是被江雪华拿去了。这一发现,让他更加意识到不好。但太阳穴上有枪顶着,他也不敢贸然反击。此刻,只要江雪华轻轻一扣扳机,他就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林玉凤了。

第2章温柔杀手二

江雪华跪在床上,用枪顶着谭在春的右太阳穴,眼里含着杀机。房间里,空气一下子开始凝固。江雪华沉默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终于严厉地开口:“谭在春,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今晚,我代表中华民国,代表蒋总司令,把你这个民国第一大盗,就地正法”

“什么”谭在春注视着江雪华,吃惊地问,“雪华,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江雪华冷冷一笑:“谭副官,我没疯,我很清醒,要是你没听明白,我可以再重复一遍,反正今晚我要执行南京的密令。”

谭在春更加吃惊:“雪华,原来你是”

“是的,我是杀手,直接受命于冯三刀,专门负责秘密监视林玉凤的一举一动,详细地说,应该是一言一行。”江雪华很洒脱地说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谭在春侧目望向窗外的茫茫夜色,长叹一声:“想我谭在春千算万算,最后居然还是败了。”他收回目光,凝视着江雪华倏然间变得冷漠无情的红颜,“这么说,三次偶然相逢,包括其中两次你遇到坏人被我搭救,也都是你或你的上司事先策划好的了”

江雪华直言不讳:“是的,你分析得没错。”

谭在春感到很悲凉,他眼眸里含着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雪华,古人云,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你真的要杀我”

江雪华咬了咬下唇,咬出了几丝鲜红的血迹:“是的,这是我的职责。”

“难道你一点也不怀念我们之间的感情”谭在春的语气里增加了乞求,他想劝服江雪华,让她放下枪。

“住口”江雪华厉声斥责,异常愤恨,“谭在春,你扪心自问,你有资格这样说吗在你眼里,你只有那个林玉凤,还有那个霸道的冷月娥。”江雪华越说越气,手指忍不住要扣动扳机。

谭在春伸出一只手,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着额头上的硕大的汗珠,一边注视着满脸怒气的江雪华:“可是,雪华,你听我说,在我心里,你同样有很重的份量。在临死之前,我不想撒谎,我与玉凤是青梅竹马,我们的爱是天定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压力和打击也都改变不了我们对彼此的爱。雪华,说句心里话,自从遇见你,我也很是爱你,我发誓,我对你的爱,全都是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江雪华再次冷冷一笑:“哼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谭在春真不愧是一个记者出身的军官,在这生死存亡的最后一刻,说起话来还是这么富有感染力,那好,我来问你,你说你和林玉凤的爱是天定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压力和打击也都改变不了你们对彼此的爱,可她为什么又背叛了你,而嫁给了袁次长呢”

谭在春愤愤地说:“这都是冷云风和林玉兰在背后搞的鬼是他们给我和玉凤制造了误会,拆散了我们。现在,我们早就知道真相了,我们还会像从前一样相爱。”

江雪华紧接着说:“是啊,还可以把这颗夜明珠送给她,然后两个人就像当年的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携手私奔。”

谭在春瞪大眼睛,盯着对面雪白而又恐怖的墙壁,越来越感觉自己今晚死定了。不过,他有些诧异,问江雪华:“怎么,我和玉凤要去美国定居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江雪华自信地说:“笑话,民国大事,哪能逃出我们袁次长的法眼,在南京时,林玉凤的一言一行,全是由我负责秘密监视,你和她的一切,次长自然是从我这儿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