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现在是八部天龙护法之一,请你对我放尊重点”
南辞眼中蹿火嘴里也喷火,对我怒吼着说。
我点了点头,似乎懂了:
“所以说,南辞姐,这意味着什么呢”
南辞吼道:
“意味着本尊者现在不吃肉食、不吃生魂、忌三荤五厌,改吃素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对狗尾巴船儿上的两个小婴灵说:
“你们放心吧,南辞姐改吃素了,不像以前一样,生吃阴魂了”
然而这并没有打消两个小婴灵的恐惧,反而让他们瑟瑟发抖了起来,更加害怕了。毕竟在之前她们还不确定南辞是不是真的吃鬼魂,现在他们可以确定了,这个红头发的女人吃过而且听这语气,在某个时期阴魂似乎还是她的主食
“常流,你到底想怎么样”南辞愤怒的对我说。
她的短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鞘了,刀锋紧贴着我的脖子,寒毛都被这来自地狱深处的锋利割断了几根。而且在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同时,她还熟练的反剪了我的双手,让我没有拿出收池符来坑她的可能。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愧是从阿修罗道里战斗过来的。
我苦笑道:
“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要不要那么认真,大家放轻松点不好吗”
然而南辞的刀锋,离正式割断我的脖子又近了零点另一公分。她的表情非常严肃,她的立场非常坚定,我知道如果再扯皮下去,我的结果跟两个小婴灵比起来,顶多就是我妈会为我哭一场。
所以我很光棍的给阿修罗跪了,并且说实话道:
“好吧,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让你除了按照规矩把这两个婴灵带回阴司超度,再多带一个人回去”
我赔着笑脸说,虽然我笑得并不好看,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
南辞没有打我,而是看了看王红和李雪道:
“她们阳寿未尽呢,这个带不走至于你要去地府自己去就好,也不用我带。”
南辞显然把我让她带走的目标限定为我们三个人,然而却并不是。我又认了一阵怂,让她把刀挪开,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矿泉水瓶子。
没错正是装着孙青青堕下那只,修行接近圆满却功亏一篑鬼胎的瓶子。
在怀着的时候没有动作,流掉了才回来找母亲的这叫婴灵而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能因为种种原因,对妈妈施加影响并且不善的便是鬼胎。
这二者是不一样的。所以婴灵可以用狗尾巴草船儿送走,而鬼胎却得想些别的办法。因为相比于婴灵,鬼胎其实是天生的坏孩子。
我把鬼胎放了出来,南辞就伸手放了个红色的光圈儿。原本威风凛凛,非得我出收池符才能制服的鬼胎,这会儿却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脱南辞的光圈。可见能侍立在地藏王身边的弟子哪个都不简单。
“好重的怨气。”即便是阿修罗道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尊者,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叹了口气,将鬼胎的来历对南辞说了,然后道:
“他怨气太重,神志也依旧有残损。如果让他上我的堂口,留在人间修行,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消除怨气回阴司报道我寻思着正好你这有顺风车,所以就让他搭你的车回去吧。”
我说得很诚恳,南辞听完之后眉头都有些舒缓,点了点头,然后说:
“你是不是傻,你想得怎么那么好,你以为我这顺风车是谁都能带的”
婴灵很无辜,而鬼胎就不那么无辜了,所以地府对于鬼胎有着严格的管理规定,如果不把身上的怨气洗干净那就很难回归地府。而鬼胎消弭怨气的难度,是婴灵的百倍。
即便是南辞,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把一个鬼胎带回阴司,因为这并不符合规定。
“王法不外乎人情嘛,阴司的存在不就是收容各类鬼魂,并且维持好六道轮回秩序嘛总不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规定,就把阴司存在的本来意义给荒废了吧”
我说了半天的好话,南辞总算是同意了,她招了招手,两条狗尾巴草扎成的莲舟瞬间变大了数倍,而且连结在了一起,连结处恰好能再坐下一个小小的孩子。
我度了一道元气给了鬼胎,鬼胎的神志清醒了许多,不再沉迷于报复、怨念了。我对他说:
“我好说歹说,总算为你争取了一个回阴司的机会,那条船就是你回阴司的路。”
说完,我就把鬼胎推到了两船之间的位子,让他借着顺风车回到阴司。
然而鬼胎刚刚坐上两个婴灵的小船,就见这条全是死水的沟渠,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莲花小舟飘飘摇摇,十分不稳,两下都没扛过就翻船了,三个小小的阴魂在水里扑腾着。
南辞叹了口气,伸手把船扶了起来,可是沟渠之水马上就又掀起浪来,把三个小阴魂又打到了水里。
我皱起了眉头。阳世的死水沟渠是绝不会有浪头的,打翻小船的乃是阴司之水。两个小婴灵在水上漂了那么久都没事,偏偏鬼胎一上去就翻了,看来阴司之水并不愿意接如此怨气深重的阴魂。
南辞摇了摇头道:
“虽然我不计较他的怨气,但他似乎还有放不下的东西,所以过不了这黄泉。佛门虽然普渡众生,即便我这样阿修罗道里的生灵都有得到救度的几乎,但是我佛慈悲不渡无缘之人,他在阳世似乎还有心愿未了,不想随我去
我先带这两个小婴灵回阴司去了,若是什么时候他了却了心愿,不再执着与他无关的事,到时候我再来渡他吧。”
说完,南辞压根也不给我再说话的机会,很拉风的伸手一点在虚空中开了一条道,然后跟两条狗尾草编成的莲花小船一起消失了。
第232章妈妈抱抱
“她真的走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沟渠,再也感觉不到灵力的波动,我有些茫然的问着鬼胎。
鬼胎似有心事,但仍旧回答我说:
“是的,走了”
南辞走了,把我送鬼胎回阴司最大的希望也带走了,老实说这会儿我也不知道怎么把一个怨气如此之大的鬼胎送回阴司了。尤其是鬼胎现在被月华精要一照,双目黯淡,但是他让周围的气温骤降。
“呵呵,没用的,我就知道没用的从知道我要被流下来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没用了”
随着鬼胎自顾自的念叨着他没用的话,他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冷,冰冷程度已经超过冰冷的夜了。
王红和李雪抱着膀子,冻得嘴唇发白问我道:
“常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咋这么冷呢,我们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