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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成仇,双方争斗了整整一个春天。尽管刘虞凭着怀柔的声望招募到乌桓人为之死战,仍旧难以阻挡公孙瓒的攻势,幽州大半均落入公孙瓒之手。威名赫赫的公孙瓒在这个时候被朝廷钉上叛贼的身份,头颅被袁绍以千金购赏,同时命冀州牧韩馥援助刘虞。黑山军向幽州进军,得到援军的刘虞立即向公孙瓒屯驻的渔阳郡展开攻势。

这场战役持续两月之久,有黑山军为后援的刘虞接连围困渔阳数座城池。得势饶人的刘虞在取得上风时便向公孙瓒劝降,降书还未发到却收到后方粮道被断的消息,接着便被公孙瓒率部突袭大营,刘虞本人也葬身渔阳。此后,幽冀联军一溃千里,直退至中山一带。

黄巾余党管亥集结残部兵围北海,北海相孔融无奈命本郡奏曹史太史慈前往平原国向国相刘备求援。北海与平原,隔着两个郡孔融向刘备求援,一个是听过此人鞭挞督邮的名声,知道他并不在乎什么越境击贼的罪责,再一个便是听说过刘玄德平定黄巾的勇力。

出乎太史慈的预料,求援容易异常,当他赶赴平原国面见刘备说明来意时,他看到面前这个相貌堂堂的男人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他说:孔北海竟然还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叫刘备

这是一个胸怀天下却默默无闻之人受宠若惊的讶异。

就这样,三十一岁的刘备带着张飞徐荣再度跨上战马,踏上了属于他的征程。

而数百里外的兖州东郡,曹操方才平定东郡境内的数股流贼,做上名副其实的东郡太守。曹操将目光放的更远。他还记得自己年轻时的志向,只是现在,曹操觉得自己不再年轻了。

这一年,他三十七岁,为东郡太守。而他二十七的君皓贤弟已经平定了天下最混乱的凉州刺史部,任凉州牧。这一年时光曹操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看透了这个时代,从很久以前,朝廷就已经不能用黑暗来形容了,那些宦官越来越得寸进尺,清流名臣则是一个个的只有用死节来表达对汉室的忠心,各路叛党都窜了出来,百姓民不聊生。而且更重要的是,出身,是什么让这个时代越来越看重出身了呢

像他这样的人,只有去求宦官才能得到洛阳北部尉的官职,甚至若他没有袁本初这个幼年朋友根本就无法顺利得到东郡太守这个官职。人们越来越看重出身,高门大族的孩子一出生便决定了他们今后待的地方,而不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普通人家还有出头之日吗

没有

曹操决定,他要唯才是举

这天下越来越乱,他必须用更短的时间来得到更多的地盘,因为至少地盘在自己手上,百姓能够生活的安乐,更重要的是只要自己,这个叫曹孟德的男人还站在这里,手里便有一面汉字大旗他是县令,便多一县,他是太守,便多一郡,他是州牧,便多一州。他站在哪里,哪里便忠于汉室

他不是什么临机决断的军神,他是正经的太学出身,顶着宦官遗丑的名头混迹在洛阳城生存,飞鹰走狗饮酒赋诗拼尽了力气想要向着清流贵子靠拢,最后却只能掏出刀子拼上性命为自己争取尊严。整整三十年,他就为让别人高看一眼。

就一眼

现在,别人高看他了。

可治世用文,乱世用武啊

他有与众不同的勇气与震惊当世的才华,可他突然发现面对这个纷乱的天下,这些什么都不是,或许是他太过天真,或许是这喜爱歌赋的男人痴心妄想。他不能接受自己在天下大势纷乱时袖手,是死是活他都要拼过再说。他要以这三尺微命的一介书生夺一夺逆天改命的气运。他要扶一把大厦之将倾

如果道德礼乐在乱世中拯救不了苍生,那便豁出性命用武力去平定天下

三十七岁的曹操将自己的目光,投放到更远的地方兖州。

荆州是个大火坑。

南阳是公路的大本营,即便出去打仗都有数千兵马虎视眈眈;至于各地郡县更不必提,豪强纷纷霸占地方。至于这个荆州刺史,就更说不得了,上一人刺史叫王睿,那个名叫孙文台的男人率兵勤王过境,顺手一刀朝廷诏令,新任刺史刘景升。

无论如何,刘表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人、一匹马。

他是刘表,汉室宗亲,他曾任北军中侯督查五校讨伐黄巾;也曾直面宦官引刀敌对;他甚至与称霸京师威震天下的马越公然对抗,要他削去北军长水营。

单骑入荆州,比五个字来的辛苦得多,但刘表并不畏惧。他的前半生历经了太多艰难,哪一次不是稍有不慎身首异处的下场,可他还不都扛过来了

蒯良要他仁义,蒯越要擒贼擒王,蔡瑁要与他联姻。

现在他已经站稳脚跟,可他的心,却再一次提到嗓子眼。

这一次,他要对付的,是曾经打败并将马越从司州赶走的江东猛虎,孙文台。

“州牧,孙文台引大军进犯我州境地”

刘表眯起眼睛深吸口气,从榻上站了起来。

“迎战”

第五卷本初之战第二章马抗天下

本初元年,十一月下旬。

今年的凉州天气很怪,看样子整整冬天都不会下雪,北地卷起的白毛风吹在人脸上皲裂的皮肤干疼。

“叔父,要我说咱还是回去吧,冷呼呼的咱去陇县受这罪呢。”凉州野马到了冬天长出长毛,凉州人也一样,裹着厚厚的衣甲看上去像一头头趴在马背上的老罴。董璜牵着骏马绕开地上冰棱,牢骚道:“咱们州牧真会下崽子,谁知道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

说来也怪,凉州百姓谁敢赶在这个时候生孩子新生的小儿着了白毛风一准活不成。偏偏他们州牧就敢,这不,寒冬腊月里,像董卓这样的边疆太守都要赶着队伍去陇关给他孩子贺喜。

“混帐东西你说什么呢”董晏当即破口大骂,作势抬手便要打董璜。“他就算不是使君,那也还是你叔父呢,没大没小”

“啥叔父啊,他还没我年岁大”董璜可不怕他,整个凉州谁能让他害怕,只有董卓每当看到叔父那凶恶的塌鼻子大嘴就让他没来由地感到心悸,所幸全族上下董卓对他最亲,简直要比亲儿子还好。他能怕谁“叫我喊个小儿做叔父叔父您不如杀了侄子。”

“行了,不要多嘴。”董卓从车里探出脑袋,用极难听到的温和语气说道:“璜儿,你说的对,他比你年轻,但他是州牧。见到他你就明白了,他的年纪不及你,但文韬武略远远要超过你。所以你要尊敬他,叫他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