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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风影的容颜与当年的侯夫人甚是神似,莫不是忆起了过往,鹣鲽情深”人到中年仍旧儒雅的面庞上带着笑意,似是关切询问。

云霄拿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微微抬眸,面带冷然道,“丞相未免管的太宽了,神似也只是神似,倒是牢丞相辛苦,煞费苦心去寻了个长着这样一副容貌的女子来,但侯府与长平王府未必会如你所愿。”

“赝品只会是赝品,以假乱真,真当陛下与王爷是能被牵着鼻子走的么,丞相日后行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可别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向待人和气的定国侯忽然来气,毫不留情当着众人斥责当朝丞相,一旁将话听进耳中之人都很是错愕,听着是无足轻重之语,细细想来却又透着玄机。

为官十数载,当年之事总还是有些印象的。

定国侯骁勇善战,年纪轻轻便是叱咤疆场的将军,又是先帝的心腹爱将,当初可谓是万人空巷的风光,仰慕他的女子不乏身份尊贵的公主,就连大长公主也不曾想他最后却娶了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平民女子,可惜天妒红颜,鹣鲽夫妻天人永隔,而定国侯多年未在续娶,府中连侧室也无,定国侯对亡妻情深义重,难怪竟当众对丞相发难,将心比心,换谁也会如此的。

众人异样的目光让唐丞相笑意渐敛,眼中没有半分暖意,却是不发一言撇开眼。

周围的人都察觉到气氛不寻常,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只得闷头故作不知,只有莫老将军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

宫门外,云月华好整以暇坐在长平王府的马车上等着云默寒出来。

孤凡与龙巡站在一旁,对视一眼后,还是孤凡开口问,“王妃,王爷怎会让您独自出宫”平时不是片刻不离么这回却是反常让她独自出来,他们甚是不解。

云月华见云默寒出来,随即跳下马车,不以为意对孤凡道,“你家王爷有新欢了,保不准儿明儿这个王妃就易主了,你得改口唤别人王妃了。”

孤凡茫然看向龙巡,后者只是摇头表示不知什么情况。

“你这丫头脚力变快了,为兄都快追不上。”云默寒走到她跟前,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

云月华未曾闪躲,她很珍惜此刻的温馨亲昵。

“既是出来了,你想上哪儿去,为兄带着你到处逛逛。”云默寒心情甚好,让龙修将马牵过来。

云月华但笑不语,翻身上马,对他伸出手,“哥,你这宝马良驹我早就想试试,你与爹是骑马来的,总不好将他老人家的坐骑也抢了,那才真是不孝了,咱们兄妹二人将就一下。”

“好叻。”云默寒抓住她的手跃上马背。

孤凡、龙巡、龙修三人大眼瞪小眼。

“怎么办”孤凡问。

龙修道,“世子与小姐不喜人跟着,但为防万一,我跟上去,你们在此守着,待到侯爷与王爷出来如实禀报便是。”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二人点头。

正值夜幕降临之际,街道两旁染着引路灯,兄妹二人骑在马上慢悠悠往前走。

“哥,我可是不顾脸面豁出去为你挡亲事,你要请我大吃一顿。”

云默寒含笑点头,“好,你想吃什么为兄都给你买,你好久没吃张记的栗子酥了吧,时辰尚早,此刻应该还买得到。”

云月华眼眶温热,垂眸看身前揪着缰绳的修长的手,哑声道,“我不要吃栗子酥,要吃荷叶酥。”

“你不是最不喜荷叶酥么”云默寒疑惑,“何时竟改了口味,为兄都不知道。”

“想换换口味了,整日吃栗子酥也会腻味的。”她答。

云默寒将马驱快了些,在她身后低笑道,“喜新厌旧的丫头,为兄还以为还与小时候一样一根筋呢,现如今长大了,都嫁人了,为兄都不能时常带你去山上打猎。”

沉默片刻,云月华才低声问,“哥你为何不问方才出现的风影”

“问什么”他反问。

没听到回答,他叹道,“我只在子卿的书房见过一回画像,当时记忆深刻是因她与你长得有几分相像,后来知道她也是我的妹妹,可是当初是我亲手将她安葬的,后来爹他也”

他们都知道口中的她指的是陆悠然不是风影。

“后来爹又滴骨验亲了是吗”她闭了闭眼,已经预料到。

云默寒怅然叹息,“爹与我都很清楚,真正的悠然已长眠地下,如今再来一个一模一样的,还是一样懂医术的,便透着不寻常,难不成娘当年还多生了一个么这是不可能的,当初为娘接生的是云嬷嬷,她是爹的奶娘,在世时也明确与爹说过,娘当初生的是一个女儿。”

云月华默然。

“好啦,前面就有荷叶酥卖,你在此处等着,为兄去给你买。”云默寒翻身下马,将缰绳交到她手中。

云月华乖顺点头,看着风姿怡然的他到前面排队,引得周围频频侧目,小声议论起来,马背上的她忽然无声笑了,笑得眼眶湿润。

兄长捧在手心里的宠爱,前生做梦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云默寒很快便回来了,接过缰绳,将手中的纸包递给她,“还有热气儿,趁热吃,给你每样都买了点,剩下的可以带回王府吃。”

云月华将纸包打开,掌心有淡淡温热,浓浓的香味扑鼻,她拿起一块,嬉笑弯腰,手凑到他嘴边,“你也尝尝看,荷叶酥不甜不腻。”

云默寒蹙眉瞧着她的手,缓缓张嘴。

“味道确实不错。”他微笑点头,咀嚼咽下。

云月华愉悦而笑,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甜甜的,暖暖的。

“美人儿,这么巧”陶椛放大的桃花脸忽然出现眼前,他打完招呼,便好奇伸手摸着云月华所骑的马,啧啧有声赞道,“极品啊,难得的极品啊。”

云默寒霎时戒备,此人不是武功极好就是轻功极好,竟是无声无息出现在眼前。

云月华翻身下马,大方地将缰绳扔给对着良驹两眼放光的陶椛,转身向云默寒介绍,“哥,这位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桃花公子。”

见兄长蹙眉,似乎没听过,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名副其实的采花贼。”

云默寒微愣,看向陶椛的目光更加戒备。

“美人儿,你说的我可都听到了啊,我就算是真的采花贼也是有操守的采花好不,再说了,采花也是身不由己,你明明知晓我的苦衷,还这么诋毁我的清誉。”陶椛委屈地苦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云月华摸摸胳膊上鸡皮疙瘩,打颤道,“恶心死个人,采花贼还有清誉,还是头一回听说,你的清誉不是早被你父亲的小妾给夺了么。”

蛇打七寸,陶椛心痛地捂着心口,目光触及她身旁之人时,立即换上笑脸,眼冒精光,牵着马朝云默寒靠近,“这位就是美人儿的兄长啊,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俊朗非凡。”

“别,你离我哥远一点,他有洁癖的。”云月华伸出一根指头抵住陶椛的身子,嫌弃地将他推开。

陶椛煞有其事地抬起胳膊,自己嗅了嗅,小声咕哝道,“没异味啊,我刚沐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