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了一缕灵气给邓纬的灵魂。
“滋滋”一阵黑烟冒起,邓纬似乎舒服许多,委顿下去不再嘶吼。
陆昭锦又渡了几缕灵气给他,才走出牢门。
她已经想到证明真相的办法了。
陆昭锦故技重施出了牢门,却再次躲入阴影处没有离开,盯着牢门口那个看守若有所思。
这个看守,就是当日陆昭宁被抓入大牢,拦着不许她探视的那个人。
当时是唐逍遥赶来,给看守看了一枚令牌,她就进去了。
陆昭锦现在很想知道,那令牌到底是谁的。
或许这是她知道唐逍遥真实身份的唯一线索。
“咯哒”几粒石子从角落滚动引起了看守的注意。
二人警惕地走了过来,陆昭锦从背后偷袭,敲晕两人,全部收入空间之中。
她操纵空间,用浓重的白雾将那个看守围了起来,又喂了致幻的药,轻声将他唤醒。
“我这是做梦了”
“是梦。”女孩子的声音缥缈无垠,“梦里,可以吐真言。”
“告诉我,那拦住世子妃陆氏时,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给你看的令牌,是谁的。”
看守摇摇晃晃,目光呆滞,张口道:“五皇子”
陆昭锦无声潜回房,步子有些踉跄,甚至没有发觉外间打盹的人变成了花枝。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
唐逍遥是五皇子的人,有五皇子的令牌也不足为奇。
陆昭锦试图说服自己,却仍然不安。
因为她可以确定,唐逍遥一定是沈志的另一个儿子,不同于山阳公主为他生下那个和叶幼清容貌七八分相似的沉云少主。
而且自从回京之后,她看似处处得利,昳容阁声名大噪,陆家药行也赚了个钵满盆满。
她自己也有神医之名在身,坊间甚至已经开始有人称她为大医女。
但身边绿绮行为怪异,花巧突然发疯,连本已经治好的八皇子也突然被人喂了药发病。
刚转头,那边叶幼涟就突然成了太子良娣。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陆昭锦靠在床边,从怀里取出叶幼清的那方锦帕,左思右想,也用灵气在其上写了几行字:
叶家农庄,绿乔。赭漪故地,重游。
随后,她又沾了墨,郑重写下一句:定不负,相思意。
陆昭锦将锦帕封入信封,第二天一早,就托人送往北境。
她并不担心会被人发觉灵气的问题。
因为叶幼清能成功送抵,灵气没有被人抹去,说明他们的传信之路还算安全,至清和沈志的手并没有伸到这儿来。
“花枝,昨夜是你给我值的夜”陆昭锦今晨便发现了花枝,问道。
“是,绿绮姐身上突然不方便。”花枝赶忙解释。
陆昭锦还没开口,绿绮就已经捂着小腹走了进来,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痛苦是真是假,已经医术通神的陆昭锦一眼就能看出,而此时的绿绮,恰好是那个假的。
陆昭锦微微咬唇,心里很是失望。
绿绮到现在也不肯跟她直言自己的苦衷,反而愈演愈烈。
“你先去休息吧。”陆昭锦别过头去,绿绮也识相地退下。
只有花枝十分高兴。
如今,小姐身边终于只剩她一个人了。
“小姐,今儿京中出了一件新鲜事。”
花枝兴致勃勃地汇报起来:“有个戴面具的人抱了块牌位从东城门一直走到京兆尹衙门告状呢。”
戴面具的人
陆昭锦心里咯噔一下,“牌位上写着什么”
第五十章 :露面
“牌位上”花枝张了张嘴,似乎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是不是祁阳”陆昭锦盯着她问道。
“哦对就是齐阳”花枝叫道。
陆昭锦皱眉,“到底是祁阳,还是齐阳”这一字之差,可是天壤之别。
可花枝不识字,这也只是听人说的这个名字,到底是祁阳还是齐阳,她还真不知道。
“那面具呢银制的吗带着花纹吗”陆昭锦接连问得花枝一愣,她没想到自家小姐会对这种逸闻感兴趣,根本没多打听,只得道:“小姐,您既然感兴趣,何不也去京兆尹衙门看一看现在可是围了很多人了。”
京中的大官小民,都爱听这些伸冤昭雪的故事。
陆昭锦挥了挥手,让她赶紧去打听。
她躲在房间里,指间捏着一枚蝴蝶盘扣若有所思。
唐逍遥虽然说过他们不是兄妹,但他既然不是那个和叶幼清容貌相似的沉云少主,应该就不是山阳公主的子嗣,所以她们自然没有关系。
陆昭锦咬着下唇,所以,她还是坚信,自己的母亲就是山阳公主。
没有其他可能了。
否则怎么解释连山阳公主的亲妹妹都不会的蝴蝶盘扣,会从她的母亲手里做出,还做得那么多,那么熟练。
陆昭锦按了按眉心,腿脚向来麻利的花枝已经回来禀报了。
这一次她学聪明了,专门请人将字写了下来。
祁阳。
果然是他。
陆昭锦一叹,该来的总会来,只是不知道沈志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他命沉云少主这个时候进京揭发公主案,到底是何居心,难道是因为太子纳了叶家女为妾,五皇子坐不住了,打算先搞垮长公主,削弱叶家
“京兆尹是怎么处置的”陆昭锦问道。
大夏朝的公主都是以封号为名,就像承平公主,即便再得宠,她的名字也是夏承平,她的尊荣是体现在了从兄长的承字上。
而山阳公主姐妹因为是一对双生女,所以当年先帝特意赐给两位公主闺名,分别是祁阳祁月。
这祁阳正是山阳长公主的闺名。
但因为当年山阴公主突然暴毙的事,京中少有人敢提及双生公主。
渐渐地,人们只记得叶夫人和山阳长公主的封衔,而忽略了她的闺名。
可即便是京城里少有人知道,但身为皇城父母官的京兆尹,那也会倒背如流的。
所以,陆昭锦估计那沉云少主抱着牌位站到京兆尹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会有所行动。
“京兆尹原本大怒说,可那告状的人只是摘了面具,京兆尹大人就将他请入内堂去了,还把衙役们都扣下了,不许人谈论此事。”花巧道。
“他可真是八面玲珑。”陆昭锦摇了摇头,估计此时,事情已经报到宫里去了。
“现在满京城的人都说,这是京兆尹大人的私生子呢。”花巧不死心地八卦道。
陆昭锦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