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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也是攻击米军行为之一,这一直被认为是准备秋后算帐,而事实上在摄像头被击毁之后,附近总会飞来一支小型火箭弹,大部分泄愤者被炸的四分五裂。

米国人安装的摄像头非常密集,而且是都有人在监控着,每隔一段距离都安装一个遥控火箭弹,几十个摄像头组成一个监控系统,监控软件还有提示,一遭攻击就发出反击。

对米军的遥控武器,如果是两军对战,一个电磁屏蔽就可以使它们暂时或永久失灵,可圣战战士没有电子战设备,有了也是一次性的,一用就会招来导弹。还有个办法是用阻击步枪在摄像头视距外打爆它,可射击角度难选,神枪手不多,也有暴露目标的危险,随着摄像头开始遍布全城,更难下手。用遥控飞弹去炸,米国人很欢迎,遥控飞弹可比摄像头值钱,炸坏的是哈特人的房子,误伤的是哈特的人。一时游击队员们束手无策。

米国人还有杀手锏。

战争的第二阶段开始后,米国的军事行动一直是围绕油田和首都进行的,其它城市特别是几个聚集了最多圣战战士的宗教城市,只要没有重武器露头、没有进入军事禁区,米国人是完全没有过问,而米国人的基地离这些城市一般比较远,游击队员们也鞭长莫及。见识过米军的残酷,被大喇叭赶过几次之后,大多数胆小的哈特人和外国工人都离开了首都,城市游击战之人盾战术基本失效。

鉴于米国的陆军集结的差不多了,摄像头已遍布全城,空中的直升机更安全了。米国开始准备夺取第一个城市。首先,城市的对外交通突然被切断了,高音喇叭开始一个个的点名,要求这个城市里的合法居民去指定地点登记和上缴武器,要求外来人口到另外的指定地点去登记、上缴武器、获得居留许可。当你听到你的名字回响在城市上空的时候,心里会是怎样的震撼啊米国人所说的辨认身形绝非虚言,战后的报复,对自己家族的报复可想而知即使战死,米国还是要追究家族的财产,哪些财产是自己的还要米国人说了算的。大部分人的士气都崩溃了。

沙漠里没有风的日子也挺多,哈特首都的东区全体居民被要求打开房门,接受武器检查和身份登记,否则将破门而入。最后通谍过后,大批无人驾驶飞机掠过天空,坦克封锁了全部道路,友好的运输机器人笨拙的敲打着房门,有的还带着金属探测仪。

最后的战斗很平静,不太响的爆炸声是在开门,只有连续的巨大声响才是又有虔诚的战士殉难了。虽然哈特的首都不是一个小城,几天的功夫,还是完全的落在了米国手里。

坏人做好事,不管多小,总是要表扬几声,何况坏人还是盟友乎。

哈特的局势平静下来,米国没有采取进一步动作,连石油生产都没有恢复的迹象,甚至连对输油管线的防护都放松了。而圣战者们失去了平民的掩护,被压制在城市里出不来,大家打起了耐力战。

和平尚未降临,哈特已成空国。

哈特战争是一场以强凌弱的地区局部战争。就战争本身而言,并不惨烈,也不经典,战争中使用的手段、武器有些令人回味,但总体而言并不非常先进。给人很大震撼的是当强者抛开道德约束后所表现出来的强大破坏力。而这场战争的影响极其深远,它极大的改变了中东地区的政治面貌和米国的历史地位。

战后这场战争的揭密、回忆录、研究著作汗牛充栋。据历史学家们拼凑出来的真相是:这是米国政府实行的一个极其庞大的战略阴谋。米国希望借此战争达到许多重要的战略目标。

首要目标是维持米国的世界领袖地位。

石油资源固然重要,米国当时已经在尽量的改变米国人的生活方式,虽然石油消耗量在世界消耗总量中比例有所降低,但仍居第一,占领哈特固然能增加石油资源控制量,但必然刺激其他国家对石油资源更加疯狂的争夺,而且继续保持廉价的能源供应并不有利于保持米国的强大。

米国清醒的看到,米国几个世纪的世界领导地位靠得是以科技力量引导的经济、军事、文化力量覆盖全球所获得的。而随着全球化的发展,科技发展的方向分散化了。

如果说二十世纪有一百门学科、三千个专业、十万种职业的话,那么二十一世纪则变得只有五十门学科,很多学科融合了;却产生了一万多个专业,知识的膨胀使专业只能更细化了;职业总数变化不大,大量新职业出现,也有大量旧职业消失。

专业知识的增多和发明创造的细微化,使真正参与到科技进步中的人数大大增加了,这使得人口众多的亚洲多少要占点便宜,虽然西方掌握着组织结构,但东西方的差距在缩小。

重新拉开东西方的差距,有自身加速和打压别人两种办法。自身加速虽还有潜力,做到却不容易。打压别人是一直有意无意的在做着的,不过现在科技发展就像一辆自行车,前轮是西方,后轮是东方,踢掉后轮还能推着跑,但想赢得和大自然的比赛基本上不可能了。

因此,米国重新选择的世界霸主的定义是秩序和规则的制订和维护者。而这需要一场战争来宣示。

科技优势的缩小直接影响了米国在经济、文化上的影响力,而这时,以哈特为代表的石兰教国家凭借暴涨的石油美元频频抢去米国这个世界霸主的风头,他们疯狂的购买行为甚至被一些经济学家形容为经济的破坏因素。而在文化上,石兰教无疑是和世俗文化最不合拍、最缺乏包容性的宗教,加上已经绵延了近百年的中东战争,一直是米国最为头痛的伤口。不友好的哈特正好成了最好的靶子。

总战略之下,米国希望通过这场战争完成三个中期战略目标。

一是重整金融体系。资金流是世界上最活跃的因素,米国在米元的强势中获益极多但也包袱极重。全世界的石油货币已是热钱的主要成分,投资于房地产和米国国债的部分直接造成对米国穷人的挤出效应,使米国缩水城市的计划无疾而终。

米国人已经认同适度的通货膨胀是经济发展的润滑剂,而齿轮加工的越精密对润滑剂的需要量就越小,通货紧缩在能源将会长期紧缺的基本形势下未必会增加人民的痛苦。

通胀是兴奋剂,永远要记得它的副作用;通缩是镇静剂,当心不要睡着了。

因此,米国人悍然发出了全世界银行都反对的追查令,引发了世界性的金融危机。危机过后,表面上米国损失最大,几十万亿的财富化为乌有,可随之消失的还有接近一半的债务战后破产的不光是米国的银行,而哈特的银行全部消失,石兰教世界的资产缩水四分之三以上,战后米国还对哈特进行了敲诈式的压榨,让哈特政府背上了巨额债务。失去信用的是米国政府,还有全世界所有国家的银行。因此实际失去一定信用的反而是米国敌人的银行。而借此机会米国政府确立了对非本国银行机构进行干预的权利。

第二个战略目标是阶段性的解决石兰教的问题。因此米国在哈特采取了驯服式的作战方式。先是迅雷不及掩耳的强大攻势,首先向对手宣示了即使有核弹也无法攻击米国本土,另外米军的反击不再有人道主义压力。其次是挑衅和闷压交替进行,开放边境、预告攻击目标、驱逐居民、对来自宗教建筑的袭击同样毫不留情的反击,都是在激起圣战分子的怒火;而米军始终坚持不直接接触政策、有意无意的断电断水、清算威胁等方针,即显示了米军的强大,也消磨狂热分子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