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个爱昏了头的女人一样,路标看小晶晶哪方面都是有前途的。考虑到小言是小晶晶的母亲,理应有更大的发言权,因此选择支持小言。同样的,小言还得到小晶晶亲奶奶、外公、外婆的支持。
因此第一局,小言胜。张医师被当成了外人,很受伤。
然后是小言的作风问题。在小言经常来往的朋友中间,也有不少的异性朋友。和这些异性朋友之中的极少数人,小言也偶尔和他们发生几次肉体关系以增进友谊。本来泽西也走了几年了,在这个年代守节之类的话已没法再提,他们本来也没结婚,也不是路标夫妻要管的事。何况在路标看来,小言的情人朋友也不多,路标听说的也就两三个,性生活频率应该也低于同龄女子统计平均值,住在家里,有没有留宿外人路标还是知道的。
但看着小言的男朋友在眼前晃来晃去,宁静有些受不了,主要是其中有一个结了婚的,宁静作为第三四五六七者插足的受害者,对小言这种行为还是很有抵触情绪的。加上小言的豪放性格,早晚在家里没客人的时候,洗过澡或者锻炼过以后,往往不在意的穿着性感的衣服乱跑。在青春的威胁下,宁静难免不由得担心身边的老花花公子。路标的性史也是大众耳熟能详的有续集和前传的传奇。
在理智上,路标还是有点倾向于小言的。因为路标和小言一样是神经大条的人,对张医师的精致情调不反对但也没感觉。对小言的作风问题,路标认为小言又没有靠身体吃饭,结识几个男人也不过份,这种事情好像还轮不到我们夫妻管。至于宁静说不出口的那点担心,路标更是觉得张医师太多虑了,想来路标也是久经美女考验的人了,也没有乱伦的爱好,对小女人更是怕怕的了。不过,在情感上作为宁静的老公,什么事情都不支持她,好像过份了一点。
迫不得已的,路标旁敲侧击、指桑说槐、含沙绘影、谆谆教诲、倚老卖老的规劝了小言几次,希望她能够注意一点,尤其是不要在张医师面前故意刺激她。
第二局,宁静胜。小言忽然有了寄人篱下的感觉,很委屈。
最后出现的是宁静的态度问题。张医师对待自己的病人或者说是客户,态度是非常好的,微笑的样子让人放心和放松。而一进医院大门就出现的微笑使得全院的医护人员和病人都喜欢和尊敬她。不过微笑的太多的话也就成了职业病,后遗症就是回家后不大笑得出来。特别是在做家务时往往板着个脸,转过来对人时有时候过一会微笑才变得出来。家里几个人路标是很快适应了,小晶晶还没到害怕板者脸的奶奶的年龄,就是弄得小言不大自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哪里又得罪伯母了。特别要命的是,小言的那帮朋友来的时候,进门时还能看到一个笑咪咪的长辈,正谈的开心或离开时冷不丁却看见一张板着的面孔,心里自然有点揣揣。
现在的局面有点微妙。路标虽然总体上也是一个好静的人,但也知道不应该不礼貌的对待家人的朋友。但是,宁静这是几十年里一个人在家养成的习惯,想要她改变实在是强人所难。
无论是帮理还是帮亲,路标都觉得难以开口,只好采取男人在这种局势下的经典战术-鸵鸟埋头。觉得很不自在的小言选择了自己的反击,找了个借口搬回娘家去了。
第三局,路标输。才热闹了没几天的家里又恢复了沉寂,路标似乎听到小人儿那快乐的脚步声还在客厅里回响,探头过去却空空如野。
小晶晶的离开使路标的心思基本上回到了工作上来。曾经冒出来的彻底退休的念头消失在萌芽状态。现在的世界太纷乱,需要路标这个天才的拯救。
路标现在有很多工作要做。最紧张的当然是知识产权制度之争。世界形势已经被这个单纯的争执搅乱成了一锅粥。
新产权联盟的核心是中美欧,退盟派的核心是日俄印。这几个国家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对抗到底了,不过到底采取什么方式对抗,如果谈判,能妥协到什么程度,所有国家的内部意见都不统一,大家心里都没有底。在这个地球非常脆弱的年代,已经不能有什么事情先动手打一仗,然后打完再谈了。
虽然各国都还没有决定到底怎么办,有一件事情做了是不会有错的,那就是拉同盟。
和以前的国际纠纷不一样的是,这次争斗没有中立方。两种制度非此即彼,你总得选择一个阵营,而这两个阵营正面临着战争或者隔离的后果,至少也是惨烈的贸易战,所有国家无论你在哪个偏僻的角落,再强的自保能力,再悠久的中立历史也不行。
这项选择是你断胳膊还是断腿的选择。
除了几个核心国家以外,这几个国家已经把胳膊或腿锯掉了,正在准备拼命。其它很多国家都还在抱着胳膊大腿心疼。现在已经不是讨论哪个制度更合理和更对自己有利的问题了。复杂的政治经济利益都要评估好了作一个了断。联盟内和退约派的很多国家都开始摇摆,连以前根本没加入过盟约的几个小国也开始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
也许对一个国家而言,大腿和胳膊哪个更重要还比较容易判断。可被砍掉的大腿和胳膊也要反抗一下子的。因此,各国不同派系之间的争斗空前激烈,越是摇摆不定的国家越是一片混乱。立场已经确定的国家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施加影响,拉不过来捣捣乱也好。
各国人民的集会、公决、示威,各国政府的贸易战、军演、对峙等常规事件和意外的不友好事件乃至武装摩擦拼命的争夺着头版头条,媒体上的政治新闻多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地步。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信奉非暴力主义的,暗杀、骚乱、政变也层出不穷。
发表了一个意见应景的路标因为自己的意见越来越接近主导地位,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光是接受采访和澄清各种各样的解读就费了老鼻子功夫。中国人就是聪明,能想出作者自己都想不到的很多言下之意来。
有一段时间不愿意招惹路标的政府部门也来请求路标做一些工作了。路标在几个国际组织里还是有一点影响,和不少知名人物有联系的。这个时候是动员一切力量争取盟友的时候,这些肉不是长在自己身上,就是长在敌人身上。而以后,就算这些盟友要反悔,当经济体系已经适应了一种制度和贸易伙伴的时候,改换门庭恐怕要付出的是一代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