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帐篷。而那蒙着面纱的木婉清双眼含情,嘴里呢喃叫着段誉的名字。
这一声声好哥哥的呼唤,好似靡靡之音传入段誉耳中,段誉一咬舌尖。让舌头传来的痛楚驱散心中的欲火。而那木婉清的柔情呼唤,似乎怎么也抵挡不住一般。挣扎着爬起来,一连照着自己抽了几个大嘴巴,段誉狼狈的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那是你妹妹婉清是你妹妹段誉你从小研读佛经怎可作出那禽兽不如之事”
牢房之外,满脸伤疤双腿残疾的段延庆正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方石桌前,手持白子下定。而后又持黑子。自己同自己对弈。远处传来的喊杀声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段延庆一般。黑子下定,段延庆又在拿起白子。
角色转换之快,好似段延庆分饰两人一般。没过多时,白子已经形成一条大龙,将黑子蚕食一片。
“分而击之,步步为营我段延庆今日要将失去的一切统统拿回来”
落下最后一颗白子,被绞杀得七零八落的黑子瞬间再无地方可走。
曾跟甘宝宝幽会多次的段正淳,对于这万劫谷的地形早已了然于胸,当收到云中鹤送来的书信时,便猜到段誉、木婉清二人会被关押在万劫谷深处的哪间依山而筑的牢房之内。
率领五百禁军杀气腾腾冲入万劫谷深处的段正淳,一眼便看到了一名头发灰白,双腿残疾之人坐在那方石桌上下棋。
“哼为了皇兄跟誉儿为了大理江山段延庆既然你不念亲情。就不要怪我段正淳心狠手辣”想罢,手持三尺利刃的段正淳一马当先,持剑朝着段延庆刺去。
“庶出就是庶出一声不响便偷袭段家列祖列宗的颜面都让你给丢尽了”用腹语术说出来的话语无喜无悲。只见段延庆头也不抬,食指、中指捻着一枚黑子,运足内力顺势一甩。
铛的一声。段延庆随手射出的这枚黑子竟然不偏不倚的击中剑尖。
金属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手握利剑的段正淳被震得虎口发麻。自己这一剑被对方以一枚棋子破去,段正淳早已心惊不已。从对方那射出棋子的招式上看,绝对是大理段氏一阳指。而去这份修为,至少达到二品之境。或许还有可能达到了一阳指最高境界的一品。
知晓以自己的武功就算加上身后这五百禁军,估计都不能击杀对方,段正淳便想着先拖住对方,好让甘宝宝将段誉、木婉清二人救出。
持剑而立的段正淳指着双腿残疾的段延庆喝到“恶贯满盈倘若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将我那两个孩儿放了如今大理国泰民安你又是残缺之身。一朝天子一朝臣难道你还想兴兵作乱,葬送祖宗基业吗”
段延庆回过头来,那张满是伤疤的面庞让段正淳一愣,看到对方吃惊的眼神,段延庆嘴角勾勒起不屑的笑容。拄着拐杖缓缓站起身来,“国泰民安大理倘若还在我段延庆手中会比现在更加富强不用再遭受周围各国欺压祖宗基业本来就是我段延庆的是你们这两个无耻小人,趁着本太子生死不明强夺了去如今本太子是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跟着段正明身后的那五百禁军全都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身体残疾,样貌丑陋头发花白的男子,竟然是前朝太子段延庆。可是正应了段正淳所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禁军全都是段正明培养的死士,对段正明忠心耿耿。可不会因为段延庆亮出前朝太子的身份便倒戈相向。
牢房内,正死命抵挡心中欲火的段誉似乎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喘着粗气脚步阑珊的走到牢门前,大声喊道“父王父王父王救我”
“誉儿”段正淳看到百米开外被关在牢房内段誉那张通红的面庞,久经江湖游历花丛的他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人下了猛药
“段延庆你还有没有半分人性他是你侄儿也是段家子孙你竟然用这等卑鄙下作手段你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怒火中烧的段正淳指着段延庆吼道。
听到段正淳叫出自己的名字,段延庆裂开嘴想要放声长笑,却发不出半点声响。当年高升泰叛乱,自己在乱军之中脖颈被人一刀砍中,兴许是他命不该绝。伤口偏离了动脉三分,虽然保住一条性命,但是却伤了喉咙,这些年来段延庆只能靠着腹语术这个不带任何情感的东西跟其他人交流。
“怎么不叫我恶贯满盈了我是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那么看着大理世子跟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苟合这不是顺理成章吗如果我是大理延庆太子,那么我自然不会为难后辈子侄。那要看你们窃取我皇位的卑鄙小人如何选择了当然,如果你们两个将我失去的东西还给我你兄长依旧继承大理镇南王王爵,至于你也可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知道这是段延庆开出的价码,但是段正淳如何会妥协许久未见甘宝宝踪迹,段正淳心知倘若在拖延下去。在那猛药的作用下,估计自己的孩子段誉就要酿成那兄妹苟合的惨剧了。
一咬牙,段正淳喝到“诛杀此贼,救世子”
段正淳手中利剑翻飞,纯熟无比的段氏剑法随即使出,空出来的左手捻起剑诀,准备施展一阳指偷袭对方。
看着段正淳领着五百禁军朝自己冲来,段延庆似乎回到了高升泰叛乱,自己身陷乱军之中的场景。
“乱臣贼子死来”两手拄着两根铁拐用力一挺,段延庆整个人飞身而起。这些年来的苦难,让段延庆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武学之上,将段氏剑法、棍法、枪法、杖法、融合为一,另辟蹊径创出的这套刚猛凌厉的杖法。并且还可利用这双寒铁打造的拐杖射出一阳指指力隔空伤人,端是厉害非凡。
两根百十来斤重的铁拐在段延庆手中轻若无物,左手手指翻转,铁拐舞动得如同风车一般。右手握住铁拐好似长枪般奋力一刺,朝着段正淳胸口点去。
铛
金属交鸣声中,段延庆左手上翻飞的铁拐将段正淳利剑磕飞,右手随后点出的铁拐正中段正淳胸口。
噗呲一声。段正淳喷出一口鲜血,在那势大力沉的铁拐撞击下,胸膛凹陷肋骨尽碎的段正淳倒飞出去。
“不堪一击段家剑法博大精深段正淳,你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使得这是什么”段延庆一招击败段正淳后讽刺道。
“王爷”
“王爷”
惊恐无比的五名百夫长,七手八脚的将段正淳搀扶起来。
面如白纸的段正淳强行运劲压制住体内素乱的真气。
“杀杀了此贼你等五人救出世子”段正淳呼喝道。
“属下遵命”五名百夫长齐声应和,操着单刀朝着那百米开外,依山而建的牢房跑去。
而面对数百名禁军围攻的段延庆连看都不看,因为他知道,那精铁打造的牢门,刀斧难伤,这些兵士手中的普通兵刃想要破开牢门根本不可能。
瞥了眼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数百名禁军,段延庆用腹语术喝到“尔等身为大理禁军,难道敢对我这正统太子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