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一丝异常,心中不禁有些纳闷:“难道他今晚不再跟踪了我吗”
大约半小时后,倪云再次来上次与血狼屠夫激战的那幢烂尾楼下。
她停下脚步,放眼四处张望,双耳更是全力聆听。
然而除了风声,以及夜风吹动物件时发出的响声,再无一丝其他动静。
倪云压抑住内心的紧张,大声对着四周的黑暗道:“喂,你不要再躲了,我知道你来了,请你马上现身吧”
当然,她这是在使诈,其实她什么也没发现。
倪云今晚出来的目的,并非要象以往那样行侠仗义,而是,想跟那个神秘黑衣人面对面问清楚。
为什么要一直跟踪她还有,是不是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救她
等了好一阵,周围没有一丝回应。
倪云叹口气,心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对方怎么可能一直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呢
是以迈开两条长腿,准备踏上归程。
谁知刚走两步,肩膀却突然被一只手拍了一下。
“啊”饶是胆量过人,倪云也忍不住尖叫惊呼。
猛然回身一看,只见在她身后,站着一名体型高瘦的黑衣蒙面男子。
不是那个神秘黑衣人,又会是谁
“小丫头,你跑那么远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吗难道不怕我又打你屁股吗哈哈”对方笑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我自已看就行
对方的笑声说不上有多阴森,却是令倪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自少个性刚烈,从来没有在任何男人面前表现过一丝柔弱,然而眼前这个蒙面男子,却是例外
特别听到“打屁股”三个字之后,倪云俏脸红得几乎滴出血来,身体更是禁不住一阵酥软。
“你,你胡说八道”倪云恼羞成怒,一拳打向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闪身避过,马上还来一拳。
于是两人,就在空旷的地面上打斗起来。
二人你来我往拆了几十招,黑衣人右手食指突然闪电般点出,正正点中倪云的肩井穴。
“啊”倪云顿时如遭电击,浑身麻痹,整个人软巴巴向后倒去。
当她身体倒到一半之时,黑衣人伸手把她扶住,然后直接把她扛到肩上。
“你,你要干什么”倪云大惊失色,不过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得任由黑衣人扛着她,一步步走向那幢烂尾楼里。
一直走到五楼,还是上次那间房子,甚至上次铺在地上的纸皮,也原封不动在那儿。
“求求你,不要,不要”倪云意识到黑衣人的意图,吓得连声求饶。
黑衣人面对倪云的哀求,自然是置若罔闻。
粗暴地拉开倪云运动服的拉链,下一秒,那件黑色服动服已经被扔到地上
眨眼之间,倪云身上的大小衣物散落一地,她自已又再次身无寸缕。
黑衣人还是和上次一样,出手如风,不断在倪云身上按穴,推拿
但有所不同的是,倪云上次因为走火入魔,加上惊怒交加,很快就昏迷了过去,但是这次,她身体好端端的,是以无论如何惊怒,也不可能昏迷得过去。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双手在自已身上“肆意莽为”
十几分钟后,黑衣人长舒一口气,双手离开了倪云的身体,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然后右手慢慢举起。
不不要倪云满脸恐惧,在心里哀叫。
这还没挨打,自已那深圆挺翘之处,就已经是莫名地一片火辣辣了。
“这次就不打你了,不过下次,那就不好说了”黑衣人说罢手指一点,解开了倪云穴道,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喂,喂,请等等,你,你到底是不是他”倪云用尽全身力气问。
但对方根本不回答她。
过了一会儿,身体恢复力气的倪云坐了起来。
“难道他真不是他吗但背影实在太象了。”倪云喃喃自语。
不过他俩一个细心体贴,一个粗暴野蛮,又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倪云心里迷茫得很,忽然又充满期待地道:“如果他真是他,那该多好啊。”
第二天早上,当方鸿送完张柔上学回到医馆时,宋寒弛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方医生,请。”宋寒弛请方鸿上车。
今天宋寒弛是单独驾着一辆帕萨特小车来的。
驾车来到市人民医院,在宋寒弛的带领下,二人径直前往重症监护室。
“宋市长,您来了”走到病房外时,一名坐在走道长凳上的中年妇女马上起身,向宋寒弛打招呼。
“嫂子。”宋寒弛对那名中年女子道,然后给方鸿介绍:“方医生,这位是子文的妈妈。”
方鸿点了点头,打量一下眼前的这位中年妇女,看她模样,大约是五十出头的样子,只是头发却已经全白,象满头银丝一般,脸色更是憔悴无比,黯淡无光。
“宋市长,这位是”张子文母亲有些好奇地问宋寒弛。
宋寒弛道:“嫂子,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位方医生了。”
“什,什么”张子文母亲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宋寒弛之前跟她提起过方鸿,说这位方医医术极为高超,只要他肯出手,张子文就一定可以苏醒过来,而且,这位方医生很年轻
没错,宋寒弛为了避逸张子文母亲过于惊讶,特别强调过,这位方医生,很年轻。
但问题是,再怎么年轻,也不至于年轻成这样吧他这个样子,好象比自已儿子还要小这么年青的医生,医术再高又能高到那里去
不过宋寒弛既然说得如此肯定,就必定有他的道理,几近绝望的张子文母亲,此时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希望的,是以马上收起脸上疑惑,诚恳地对方鸿道:“方医生,子文是我张家唯一的血脉,也是我的命根子,求求你,求你救救他吧。”
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已经哗哗地流了下来。
“寒弛,带我进去看看吧。”方鸿平静道。
“好的。”宋寒弛马上让护士叫来值班医生,在他的带领下走进张子文的病房。
张子文母亲却是一时失神:刚才我好象听见,那个方医生叫宋市长寒弛来着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张子文,戴着氧气罩,挂着点滴,身上安装着各种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人正处于深度的昏迷之中。
“医生,请你给方医生讲讲病人的病情吧。”宋寒弛对带他们进来的医生道。
那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医生,胸牌上显示的是一名主任医师,这是医生中的高级职称了,更不要说市人民医院,是穗州排名第一的公立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