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只据说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存在,需要找一合适的幼童,通过极其复杂的方法,才能祭炼成绝世灵童,巴罗曾经说过,绝世灵童在手,天下我有,不过用来祭炼绝世灵童的幼童,体质十分特殊,极其稀罕,所以巴罗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祭炼人选,我从华夏回来之后,巴罗就命我寻找绝世灵童,但我一直在敷衍他,我只听说祭炼绝世灵童,其中一个关键,就是还需要一名鬼母,所谓鬼母,就是指全身阴气弥漫,处于不死不活状态的成年女子,不过能成为鬼母的女子,体质同样是极其特殊的,巴罗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人选”
听逐云亦说到这里,方鸿点了点头:“你妻子吃了两年多的尸油,此时身上已经积聚了浓重的阴气,最多再过一个月便会发作,到时她就真的会不死不活,成为一只怪物了,我估计你带妻子去找巴罗的时候,巴罗就已经发现你妻子具有成为鬼母的条件,是以暗中通过这些药丸,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你妻子进行祭炼,当你妻子成为鬼母之日,也就是你被巴罗除掉之时了。”
“那个老贼”逐云亦怒吼一声,双拳捏得啪啪骨响,咬牙切齿道:“我只以为巴罗想利用可儿来威胁我为他卖命,却想不到那老贼还隐藏着这么恶毒的目的”
“先别说了”这时倪云说了声,快步走向厕所。
“可儿”逐云亦这才想起在厕所呕吐的妻子,回头一看,只见朱可儿已经昏迷了过去,好在倪云及时把她扶住。
“可儿,你没事吧可儿,你醒醒”逐云亦抱起朱可儿,一脸紧张地呼唤。
这时逐云亦清楚地感觉到,从妻子体内冒出的阵阵阴寒之气,就象抱着一块冰似的,同时朱可儿的脸,在惨白之中,还泛着一抹诡异的青气。
看上去,倒真是三分象人,七分象鬼
“云亦”在逐云亦的不断呼唤下,朱可儿终于苏醒过来,不过已经有点气若游丝,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可儿,别怕,我在这里”逐云亦双眼泛红地安抚妻子。
“这次就让我解脱了吧,好吗”朱可儿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不要胡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不,我迈不过去了,其实在一个月前,我就常常梦见一个披头散发,全身血污的女人,不断在我头顶盘旋,冷冷盯着我,现在我明白了,那是要来索我的命的”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开始只以为是做梦,不想让你担心,后来,那女鬼就警告我,不许我”朱可儿说到这里一顿,紧接着双眼突然睁开,那对眸子,竟然完全是血红色的
怪啸一声,朱可儿双手猛向逐云亦掐去,逐云亦大吃一惊,马上偏头躲过,只见此时的朱可儿,双眸血红,脸上青气弥漫,表情极度狰狞,完全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
“可儿,你干什么”逐云亦大惊失色。
朱可儿没有回答,嘴里怪啸着,伸出双手不断攻击逐云亦,逐云亦不愿放开妻子,只能不停闪避。
“方鸿,怎么办”一旁的倪云见状,急问方鸿。
方鸿却是一脸淡定,变魔术似地,从洞天宝戒里拿出一支毛笔,一小碟调好朱砂粉,还有一张黄纸,放在桌子上,刷刷刷疾书几笔,然后一甩手,那张黄符便飞到朱可儿后背,瞬间贴牢。
朱可儿身体一震,然后嗷嗷怪叫,顾不上攻击逐云亦了,而是拼命挣扎,想甩掉背上的黄符。
朱可儿背上的黄符泛着一圈金光,贴得极牢固,任凭朱可儿如何挣扎,都是甩不掉。
情急之下,朱可儿反手想用手去撕,不过一触到黄符,马上就象被电狠狠击了一下,赶紧把手缩回。
“云亦,救我救我帮我撕下来,撕下来”朱可儿只得转过来求逐云亦,声音异常凄厉。
逐云亦没有动手,而是皱眉看向方鸿,方鸿道:“这不是你的妻子。”
“不,我是,我是,我朱可儿,云亦,救我救我”朱可儿大叫。
逐云亦看一眼朱可儿,又紧张地问方鸿:“可儿会有危险吗”
“你什么都不用干,看着就行。”方鸿施施然说罢坐下,喝起茶水来。
逐云亦听方鸿这样说,只好把朱可儿紧紧抱住,任凭朱可儿如何哀求,挣扎,都不为所动。
贴在朱可儿背上的黄符黄光闪耀,与之同时,朱可儿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她双眸的血气,还有脸上的青气,都在渐渐消退
终于,在朱可儿眼中血气,脸上青气散尽的瞬间,贴在她背上的那张黄符也从同时飘落,并且燃烧起来。
空气之中,响起一把虚无飘渺又怨毒无比的女子声音,听不懂说的什么,应该是本地的土著语。
这把声音很快便随着黄符燃烧的青烟消散而去,朱可儿头一低,昏迷了过去。
第六百六十一章归顺
“可儿可儿”逐云亦对着昏过去的朱可儿大声呼唤。
“放心吧,所谓鬼母,只是通过药物增加女子身上阴气,再让一只怨灵寄居而己,现在附在她身上的怨灵已经被驱出,她没事了。”方鸿对逐云亦道。
逐云亦这才稍稍放心,对方鸿连声道谢:“谢谢方先生,谢谢”
“云亦”这时朱可儿喃呢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有些混沌:“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的朱可儿,虽然脸色和嘴唇十分苍白,但只是虚弱而已,并不象之前那样三分象人七分象鬼。
“没事了,可儿,已经没事了。”逐云亦大喜,紧紧抱着妻子。
朱可儿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一红,轻声对逐云亦道:“云亦,有客人呢。”
“嗯嗯。”逐云亦这才放开朱可儿。
朱可儿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被怨灵附体,逐云亦为免吓着妻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谁知刚一放开朱可儿,朱可儿的眉头却是突然一皱,然后脸色大变。
“哎哟”朱可儿疼呼一声,双手捂住腹部,身体一软又倒在逐云亦身上,豆大的冷汗,瞬间就爬满了全身,朱可儿猛吸着冷气,双眉几乎扭成一个死结,显然身体正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不好可儿的磔降发作了”逐云亦惊呼一声,马上向方鸿投去求救的目光。
“你把她放在床上。”方鸿平静地对逐云亦说了一声。
逐云亦马上抱着朱可儿走进卧室,把她放在床上,但此时朱可儿疼得翻来覆去,哇哇大叫,眼看着就要从床上掉下来,逐云亦只好用力把她按住,又拿起一团毛巾塞进朱可儿口中,以防她咬断舌头。
“可儿,没事的,很快就会没事了”逐云亦一边安抚妻子,一边看向跟进来的方鸿。
“你松手吧。”方鸿道。
“可她。”逐云亦有些不放心,朱可儿疼得太厉害,一松手她就不停地翻滚,根本无法检查和治疗。
“没事,松开吧。”方鸿又道。
逐云亦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按住朱可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