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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咖啡厅茶座之类,结果丫带我来到一个气味熏天的公厕旁边,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你要多少”

“”我出来时在楼下的at机上取了五千块现金,应该算是肥羊了,“怎么卖”

“五百块一包,很纯的。”

“我能看看吗”

小纸包被打开,里边是浑浊暗黄的粉末,还混着不明杂质,这孙子,真当我是肥羊了:“这就是纯的我说你蒙谁呢,我现在能告诉你你这一包里多少真多少假你信么”

那人显然被我镇住了,连忙换了一副表情,可怜巴巴的:“小兄弟,我也是让人给骗了,这样,这儿还有点,是真的可就是贵,八百一包,你要不要,这可是纯的,骗你死全家”

看在他家户口本的份上我勉为其难扫了一眼,目测倒确实纯度很高,其实我要求也不太高,只要达到一定的纯度,我自己在试验台上就能提取出需要的品质来,不过八百这个价格好像还是略高了:“再便宜点便宜点这几包我都要了。”

“七百八我这是七百五进的兄弟你总得给我留个坐车的钱吧。”

我懒得跟这种人废话,直接把钱都掏给了他,然后把那几个纸包掖进空了的钱包里,转身离开。

其实离理论的成功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出于节省时间的目的,我决定把药理分析这一步提前。这样在完整的理论体系建立起来的同时,也可以正式开始研究配方。

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都有点不耐烦了。

、第 13 章

升职之后,日常工作饱和度一下加大了很多。我有很多天没去谢微家,只听ika说他把他家的一个房间改装成了实验室,各种装备各种机器各种药物砸着钱往里搬。估计是太君看得紧,少有机会蹭公司实验室。不过谢微这种高级技术人员的薪水远比凡人要多,再加上他家境不坏,愿意烧钱就去烧吧。

实验室看起来居然很专业,我在他家蹭饭顺便参观的时候,冯姨跟在我身后唠唠叨叨:开头一段ra,细数这个花了多少那个花了多少;接着用咏叹调的形式表示愤然,这些瓶瓶罐罐还得她管收拾收拾起来还那么多规矩;最后是一个花腔的华彩乐段,控诉谢家大少爷四体不勤从不干活她干得不满意丫还要蹦高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001秒间隙话去:“小谢他人呢”

冯姨显然意犹未尽,不情不愿回答道:“在楼下玩人家的猫你在这等会吧到饭点他就得回来”

ika家的爱马仕猫有个大名叫吹雪,缘由是这猫接来的时候,央视正好在播数字电影陆小凤传奇,加上猫是白的,所以得到了这个名字。我曾经婉转提醒过ika这是只母猫,然而得到的回答是“不要在意细节”。

老头老太太和谢微都图省事,就管它叫咪咪。我下楼去按门铃,开门的是ika,不等我开口就指指里边:“小谢在客厅喂猫。”

猫食盆放在客厅的多宝架旁边,咪咪吃得正香。谢微蹲在旁边看,间或和旁边的爷爷说一两句话,他跟ika的爷爷奶奶都是熟不拘礼的模样,偶尔伸手摸摸小猫的毛,咪咪也没什么反应。我跟爷爷奶奶问了好,信步踱到他身边:“哎,冯姨喊你回家吃饭。”

“啊,好。”谢微随口应了一声,复又歪着头看猫,脸上笑得山花烂漫,俩酒窝能装一两二锅头,“咪咪,哥哥买的罐头好不好吃”

咪咪才一岁多,他本命年都过了,居然还自称哥哥不对一个大男人自称猫的哥哥,这是有猫病还是有猫病。

咪咪不理他,甩着尾巴吃罐头。

ika在旁边撇嘴道:“这猫是个白眼狼,就跟我爷爷亲。它的猫粮都是我买的,爷爷没事老打它。”

仿佛是为了配合这话,谢微再次伸手要摸的时候,咪咪侧身举起爪子,作势要挠。老头皱眉道:“别闹”小猫立刻伏到地板上,把四只爪子收在肚皮下,无辜的圆眼睛望着爷爷眨巴眨巴。

谢微一脸不舍地站起身,笑着道了声爷爷奶奶再见,跟着我回楼上去。几乎是在ika关上家门的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画皮一样撕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犹豫和沉重。我并没有问他,他紧紧抿着的嘴角告诉我,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什么回答。

晚饭冯姨做了拿手的糖醋鱼,还煲了汤,一边忙着盛饭布菜一边絮叨说小微你最近吃的越来越少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看你的小脸都瘦了。谢微嘴里说着没什么,咀嚼吞咽的动作却确实机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般轻声道:“没什么工作压力太大了。”

他的工作压力的确很大,私企以盈利为目的,不允许高薪聘请来的专家每天只在办公室喝茶看报消磨时间,更何况他那么年轻,不做出些成绩来证明自己,难免会有人看他不顺眼。

可是谢微现在的状态不像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接近精神上的纠结和压抑。

很奇怪。

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谢微的卧室打游戏。联机后他的反应依旧迟钝,几乎是凭着本能按下各种操纵键,几局之后我终于不耐烦了,扔掉鼠标说:“不玩了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没意思么可以看漫画,还有小说。冯姨屋里还有一套琼瑶小说集。”谢微答非所问,不等我回复就起身道,“我有点事要去书房一下,不好意思。”

“”我看出他是真的心不在焉,也不想想我一个大男人看什么琼瑶小说。

谢微钻进书房后就再没出来,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我才想起去提醒他该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推开书房的门后我吓了一大跳:窗子打开,谢微半靠着窗框坐在窗台上,要不是有护栏,俨然想不开要往下跳的姿势,他的衣服没换,衬衣领口敞开,手边还放着半杯喝剩下的红酒,眼神迷茫。

“我艹,你干吗呢”

我三步两步过去把他拽下来,他很听话地顺势坐倒在书桌前,眼睛睁大,像是很用力才聚焦眼神看清了面前是谁,随即弯起嘴角笑开:“哦,江然啊。”

杯子里的红酒还有一半,可桌上的瓶子已经差不多见底了。我忍不住皱眉:“到底出了什么事工作上有什么不顺,还是研究有问题”

谢微是不会喝醉的,可他现在的状态十分接近醉酒,或者说,梦游,他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窗边,笑道:“我在看书啊好多好多问题,都要从书里找答案。”

那是一本科幻小说,刘慈欣的三体,我看看封面上模糊的人像剪影,再看看笑容散漫的谢微,有些无奈:“好吧,那你找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算是吧”我想他并没有找到,不然就不会是现在的状态,但是谢微努力撑着身体坐直,像是在说服自己什么,“书上说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