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帮着缝补,甚至大小改到合身,真是让安夫子心情好了不少。
七八日过的很快,启智书院的春假便结束了,安夫子带着平哥儿去了书院,平哥儿在读书上有几成天分,很顺利的便被书院录取了。
倩娘的日子过的更加悠闲,午饭两人都是在书院里吃的,倩娘白日里就自己在家,闲来无事就裁上几匹布,给顾木蓉做衣裳,那姑娘虽然打扮的像个男子,对衣服要求不高,而且还喜欢深颜色的,但那毕竟是个姑娘,外面的衣服简单些无所谓,里面的衣服一定要柔软舒适。不喜欢鲜艳的花可以,倩娘便绣上些云纹,自己看着也顺眼不少。
日子这一日一日的过 ,倩娘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出嫁前的日子,除了担心顾木蓉的安危,基本上没有其他心事。
也没想一日突降大雨,安夫子将自己的雨具让给了学生,平哥儿的小雨伞根本就遮不住两个人,晚上回来没吃晚饭,平哥儿便发起烧来。
外面还下着大雨,平哥儿烧的温度很高,都说起了胡话,一会儿是娘亲你别死,一会儿别杀我,我什么都不要 说完胡话就开始哭,眼泪一颗一颗的掉。
安夫子家中备着常用的方子,还留着一包成药,在家中急急的熬上,他自然对此并不所知,倩娘却心疼的掉眼泪。
灌了药,人还不见好。
倩娘咬咬牙,拿出平哥儿用的纸笔便写了个方子,打着雨伞便要往外走。
“夫人,在下去吧。”安夫子拦着倩娘,天色昏暗,又下着大雨,哪里能一介女子出去,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方子给在下吧。在下知道这附近不远处的回春堂,一会儿便回来了。”
倩娘从身上拿出几两银子递了过去。
“夫子恩德,定让平哥儿牢记于心”倩娘弯腰一福。“这些药钱,夫子请一定拿着,如若不然,倩娘便自己走上一趟。”
安夫子见那女子一脸坚毅,便知此事不能拒绝,叹了口气,接过银两,然后才接过倩娘递来的方子,拿着伞便匆匆赶了出去。
“夫子,药多抓几副。”倩娘在身后嘱咐道。
倩娘取了白酒,给平哥儿擦身子,她看着平哥儿,恍惚间仿佛看见自个的成哥儿,成哥儿年岁比平哥儿大,却是被一场突然的疾病夺取了性命,她本已经下定决心,再不与人治病,却没想到今日还是破了戒。
可是她并不后悔,平哥儿是个乖巧早熟的孩子,从未给她找过麻烦,虽然他们彼此之间算不上有很深厚的感情,可是有这孩子陪着,她觉得人生鲜活些。
说到底,她出身医家,如何也不能漠视人命,更何况是一个自己喜爱的孩子。
安夫子很快便赶了回来,倩娘给他端上一碗炉上熬好的姜汤,便接过药材,熟练的处理起来。
等这碗药灌下,时间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平哥儿总算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脸上的红色也慢慢的退下。
虽然温度摸着还是略高,但是整个人已经不像方才那般滚烫的厉害了。
安夫子走之前,倩娘又熬了一碗给他,安夫子直罢手,只说自己并没有生病哪里用的上吃药,再说平哥儿还没全好,药还是留给平哥儿喝的好,倩娘方欲开口,他便赶紧跑回隔壁了。
倩娘无法,只得将药温在炉上,继续看着平哥儿。
平哥儿醒来时,天色已亮,温度也下去了 ,倩娘熬好了稀米粥,喂他服下,虽然还有些恹恹的,但是好歹比昨日强多了。
倩娘将粥盛好,便去敲安夫子的门,半日也没有动静,倩娘忽的想到安夫子昨夜的脸色,不祥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自己推开门便快步走了进去。
安夫子躺在内室的床上,脸色青白,嘴唇干涩起皮,咳嗽的厉害,倩娘一看这情景,心知不好,摸了脉,果然是寒气入肺,这是要落下病根。
倩娘赶紧回家取钱,去药铺抓了药,她一人不能同时两家跑,便用被子抱着平哥儿去了安夫子家,一边熬着药,一边看着两人的情况。
给夫子喂了药,倩娘又把平哥儿的药煎上,一时之间竟忙的不行。
中午时分,该吃药的吃了药,平哥儿已经好了不少,靠在床上,说话都有了精神,安夫子睡得熟,睡梦中却是不咳了。
倩娘总算松了口气,便在这时,听到一阵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严格说来,这些并非修真意义上的灵气,而是另外一种气。。。因为顾木蓉没有受过系统的修真培训,所以在她这里和灵气是一样的
、探秘
却说倩娘听到有人敲门,便出门来看,打开外门便见一个少年站在门外,那少年十一二岁,穿着学院的书生服,他一见倩娘,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左右又细细的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
“这位夫人,这里可是安夫子家”少年有礼的询问道。
倩娘这才反应出来少年为何表现如此奇怪。
安夫子一直是独身一人,如今在他家中出现一个女子,确实奇怪。
“这位小哥,这里确实是安夫子家,我是他的邻居,便住在隔壁,安夫子病了,我方才过来为安夫子熬药。”
“安夫子病了”少年的好奇心转眼便被这个消息惊住了,一脸关切“不知是什么病,可严重”
倩娘便将安夫子的病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还安慰那少年,安夫子没有大碍,只要坚持吃上几日药,便能痊愈。
少年的眉毛一会儿紧皱,一会儿又舒展开,听到最后对着倩娘行了一礼。
“多谢夫人好心了,馆长今日见安夫子没来书院,派我前来问询,安夫子既然病了,我这便回去告诉馆长一声。夫子便暂且拜托夫人照顾了。”
“小哥儿去吧,能否顺带帮韩平也告个假他昨日淋了雨,发了高烧,身体尚且虚弱,需要在家休息时日。”
那少年点头答应,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