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发誓,无论如何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顾木蓉摇摇头,“并不需要周公子发什么誓言,天下间的因果都是自己承担的,天道降下因缘,也会降下惩罚,都是你自己承担的结果。”
她哪里需要对方的誓言她选择的人是因着她的本心,其余的不都是对方的问题吗
说罢,便将口诀念与他听,待他背下,又将第一步的功法细细说来,待他记住,便听船上的人传来消息,他们到岸了。
下了船,顾木蓉便看到顾华一行人等在岸边,本来在他预料中,这事不需要费太多功夫,没想到时间却远比他想到的用的多,多的他都忍不住担心在岸边等了。
他们离开时还是上午,回来时天色已黑。
周书理刚得了新的功法,悄悄的一人找地儿修炼去了,谢言酌情绪复杂,脸色苍白也没有多说,因着船上人知道他掉下海了,他便早早的回房更衣洗漱,休息去了。
顾华听了顾木蓉说了来龙去脉,早就怒不可遏,令顾家军将俘虏严加看管,至于船上的女子暂时都安排到海岛上女子居住的区域去了,岛上那些女子都听一个叫红三姐的媳妇的话,她得知了她们的情况,十分的可怜她们,便待人收拾了些空屋子安顿她们,还连夜去寻了新衣裳给她们换下,照顾的十分周到。
顾木蓉让海岛上的女子,打探一下船上那些女子的来历,问问家在何处,是否需要送她们回家。
顾木蓉暂时安排好了,便想着去找谢言酌,虽然被谢言酌自己发现了,但是其实顾木蓉还是有些蒙,虽然事情因为她的轻忽而起,但是其实对于这件事情,她松了口气。
与其搁在她自己心中纠结,不如让另一位当事人一起头疼。
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她想了想,反正身份已经暴露,该知道的人可不止谢言酌一人。
她寻了顾华和顾木琴,将自己的身份说了个明白。
两人皆是一脸茫然,似乎没听清楚一样。
“你是蓉妹妹”顾木琴比顾木蓉大上四岁,当年顾木蓉小时候进京的时候,两人还见过面,只是当时年纪小,相处的时间也不长,早就没印象了,只是提起来,有个隐约的印象罢了。
“是啊。”顾木蓉点点头。
顾华更是愣在当场,没有想到五郎君竟然是五姑娘,更没有想到会是顾家最弱势的三房的唯一嫡女。
三房的那位郎君可没有这般的品格,顾华年少时长在族长的身边,族长的五个儿子,他都认得,三郎君在五个郎君当中,为人能力都算不得出色的,但是相貌很是出众,由不得人印象不深。
顾华现在能想起来的,只有对方的容貌能对上,其他的就泛泛了,这样的人竟然能生出这般的女儿
然后他又想到三夫人,这个他可就真的不了解了,也只听过几句闲话,说是三夫人为人比较懦弱,压不住内院等等,他是顾家军头目,这种私底下的话听的不少,但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看来,这位还是更像上任的安阳侯。
前任安阳侯掌西北军权二十余年,最是个严厉人物,这位性子应是随了外祖父吧。
只是想到这任顾氏族长是女儿身,顾华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是顾家本家哪里还有男儿活着便是他的身份也只能算是远支,这般想来如今的结果却是最好的了。
顾木蓉见这两人都平静的接受了,方才接续说道。
“我娘生前为我定下一门亲事,对方便是谢家公子谢言酌。”
真是一个雷响完了,又立马下来一个,两人又都愣住了,顾木琴没有想清楚其中干系,顾华却一下子明白了。
“无论这婚事成或者不成,身为顾氏的族长,我都会铭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这点并不需要两位担忧。”
“既是夫人定下的婚约,难不成谢氏还想悔婚”顾华拍着桌子,面色严肃的喝道。
“是啊,蓉妹妹,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约谢家自然应该遵循。”顾木琴今日可算是被顾木蓉炸的有些晕眩,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理清思绪后,方才出声。
“只是那谢公子可知道族长您的身份”顾华问道。
“他知道,也不过是今日的事情。”顾木蓉坦然承认。
“那他什么态度难不成想要反悔”顾华一旦清楚顾木蓉的身份,长辈的威仪自然就流露了出来,他虽然以前被顾木蓉戏称为叔爷爷,但是那时毕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他只当玩笑,如今明白了,虽然顾木蓉现在是族长,但是如今顾家的长辈多已不在,他自然就该为其操持这些事情。
“他大概不想吧,可能有些混乱,我会问清楚的。”顾木蓉对这事竟是半点羞涩之意也没有,说起亲事坦荡的很。
顾木琴一瞬间仍旧不相信对方是个女子,还是小自己四岁的妹子,这态度,怎么这么怪呢。
“这事哪用得着你一个姑娘家出面,我自会去找那谢家的小子问个清楚。”顾华却是当顾木蓉是个女儿家,虽然他常年在外带兵,误了婚期,但是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女孩子开口实在不妥当。
“那就托付给叔爷爷了。”顾木蓉也不纠结,很坦然地点点头。“只是不论嫁或者不嫁,有些话,我是要与谢公子说个明白的。”
“待我先得了消息,你再与他说也不迟。”顾华始终觉得这般做,实在太掉女方的架子,他这个侄孙女出落得如此的出色当然要忽略黑色的外皮儿,哪里配不上那只弱鸡
“好。”
顾木蓉点头,待顾木琴离去,顾木蓉又见自己连夜誊写的养气诀给了顾华,他颇为惊异,将与周书理说的那番话又说给顾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