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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人在帝京出现,肯定会掀起些波澜,引起那幕后之人的注意,自然会有些动作。”

谢言酌点点头,他也是这样考虑的,南阳顾氏被灭门,便在当时也是大案,大家本都以为人死光了,突然有一个落网之鱼出现,幕后那人肯定会有动作。

这比单纯的等待顾木琰去寻人多了一份保证,有可能是一拨人,也有可能是两拨,虽然危险些却是一劳永逸的主意。

谢言酌想的更多,他本就不想两人的婚事暗地里偷偷的进行,若是顾木蓉亮了身份,他倒可以正大光明的去郭家提婚事,谢家即便是不乐意,也不敢明着跟郭家对着来,毕竟这门亲事帝京知道的人也有很多,而且老侯爷即便是已经养老了,余威犹在。

顾木蓉却没想那么多,她只觉得这主意非常好,毕竟对于她来说,那份危险完全是可以省略不计,却能够乘机得到更多的消息,真是好极了。

两人又互相补充了些,便将这主意定下。

、77章

一日时间,文锦便定下了主意,她一夜没睡,躺在床上,脑中想着的都是母亲活着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记忆中的娘亲是个非常和气的女子,从来没有见过她与人争执,却没有想到过母亲死后,她的嫁妆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祖母活着的时候,母亲的嫁妆都是祖母管着,祖母说过,待她快嫁人,便将母亲的嫁妆都给她,还会提前教导她如何管理嫁妆,如何管家,谁也没有想过,祖母会那样匆匆的便离世,甚至一句遗言都不曾留下。

白日里木五郎说过的话不停的在她耳边回响,越是想越觉得祖母的病不同寻常,祖母病好之后,精神不及以前,虽然也说过要将嫁妆给她,早些教导她,却在一切没来得及的时候,又病重离世,怎么想都像是有人不想她拿到母亲的嫁妆。

她们夺了她母亲的嫁妆不成,还想杀她难不成她真的要等着刀斧临身再后悔不成木五郎已经救了她两次了,难道她还指望着人家救她一辈子不成

这般想着,决心倒是越发的坚定,她不能这样柔弱下去,上天给她一个好帮手,她不能辜

负,她要好好想想,这时到底该如何去做。

这般想了一日,她方才有了主意,吃了几日的药,身体恢复的非常快,她不用扶着绿竹,便可以下地行走,可绿竹还是不放心,非要在一旁扶着,奶娘因为担心也想要跟着,文锦好说歹说方才作罢,留在屋中缝补。

两人在船舱中寻了人问,那人很爽利的领着两人一路寻到了木五郎的门外。

待见了那开门人,两人皆是吓了一跳,以为走错了房间。

站在门口的,分明是姑娘,而且还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一身素衣青裙,身姿纤细挺拔,眉目精致冷峻,肤色白的发亮,气质清淡漠然,那人就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就让文锦和绿竹有点打颤。

“文姑娘来了么,请进。”那人见了她们两个,并不吃惊,两人讶异的神情反而她忍不住一笑,本来气质清冷,这一笑眼角眉梢有了几分暖意,让见着的人心头浮上几许惊艳来。

一开口,这声音一下子便让文锦认了出来,她自惊艳中回神,眉目轮廓间的熟悉感如何也骗不了人,只是男女之间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但是那人已经打开门,文锦和绿竹两人便呆愣着跟她走了进去。

这房间并没有半点女子闺房的模样,装饰的非常简单,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就如同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文姑娘,在下便是木五郎,只是因着某些缘故扮作男子,还望姑娘见谅。”待两人坐下,顾木蓉一边沏上热茶,一边解释道。

“木姑娘,不必如此多礼,认真算来,还是小女子欠姑娘的多些,哪里需要姑娘赔礼。”虽然郎君变姑娘文锦需要些时间消化一下,但是眼前这位的本事她却是真真切切瞧见的,而且只要愿意帮着自己,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文姑娘不必这么客气,小女子所做,只是因着长辈的纠葛而已。姑娘并不欠在下什么。”顾木蓉还是原话,她并不希望对方有太沉重的心理负担,这事她知道原委,但是并不想要告知对方。

“木姑娘是个好人。”文锦能够看出来对方并没有虚言,她虽然有些好奇长辈的纠葛是什么,但是却又觉得不必要问那么清楚,问了对方也未必会说。

顾木蓉听了这话,也只是微微一笑。

文锦让绿竹回去取忘在房中的帕子,绿竹自然知道姑娘有些私密的话要与这位木姑娘说,如果对方还是男子,她也许会迟疑,既然知道是为姑娘,自然很爽快的便告退了。

两人沉默了半晌,文锦方才开口:“木姑娘,小女子不愿意去汤州。”

“这个好办。那姑娘有什么打算”顾木蓉很爽快的点头,又问道。

“小女子想要去帝京外祖父家。”文锦想了想,她不愿意去汤州,又肯定没法子回文府,思来想去也只能去外祖父家中看看。

“文姑娘可知道你那外祖父家中情况如何”顾木蓉问道。

文锦皱着眉,摇摇头,她母亲去世后,便和外祖父家断了联系,哪里知道情况如何,她也实在是寻不到其他去处了,暂时只能如此。

“这个文姑娘可以暂时不着急,反正我们也是要去帝京,姑娘可以先跟着我,到了帝京便寻人先去打听打听姑娘的外祖家,看看状况如何再说下一步也来得及。”顾木蓉想的便多些,她也要去寻外祖父,两人的境遇倒是有些一致,只是她对自家外祖父家中的情况有个大概的了解,外祖母虽然不在了,可是只要外祖父在,安阳侯府便没有人敢欺负她,她对外祖父就是有这样的自信,可是文姑娘对自家外祖家情况如何却并无半点了解,总要打听清楚才能行事。

文锦闻言,也点点头,便这般定了下来。

顾木蓉寻谢言酌详细说了,便几许启程,去往帝京。

烟沙到帝京又在路上行了五日之久,方才到港,谢言酌的下属已经等在港口处,码头距离帝京有些距离,又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日之久,中途在客栈中又休整了一夜,第二日方才到了帝京。

周书理一人,在码头便和众人辞别,独自骑着马先行回京,并未和他们一起到达,顾木蓉难得的坐了轿子,看着繁忙的帝京,只觉得心口仿佛压了大石,几乎喘不过气来。

帝京,权利的中心,她几乎能够想像出来,这里有多少的权谋算计,真正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方。

她放下车帘,拿起手中的信,一双柳眉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