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清清更是觉得没头没尾,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自己明明就是说了自己的想法,还有他应该爱听的,怎么就换了这么一句话
哎,她也不得不一声叹息,因为这阎王殿下,整整一个晚上说话都说得语无伦次,而且是牛头不对马嘴
啧啧,看来殿下八成是遇见啥事儿了啊。
“余清清,听着。”蒋子文声音有些清冷。
“是。”余清清回答的有些有气无力,她看着蒋子文略带严肃的表情,心里还是觉得没底儿。
这么严肃,不是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事儿吧
就在余清清准备做一下深刻的自我检讨的时候,却听着蒋子文开了口。
“本王可以允许你平日出门,但是切记不要出城,且每日戌时前需回殿中”蒋子文的声线平稳,他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但在余清清听起来,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真真的么”余清清简直兴奋到不能自已,她愣愣的看着蒋子文,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轻呼一声便将嘴捂住,嗫嚅道:“不不是在做梦吧”
见她这幅慌乱又惊喜的表情,蒋子文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背过身去,唇角微微翘起,道:“本王何时有过半句虚言。”
这肯定的回答让余清清乐得心都飞了起来,她未曾想过阎王会对她如此开恩,激动之下,情不自禁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
“谢谢谢谢殿下,您真是一代明君太感谢了”余清清说得语无伦次,却还是极力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您的恩德不知如何相报啊殿下,您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不,再生父母”
虽然这话有点儿夸张,但是话确实也是肺腑之言,本身在阎王殿里护她周全已经是仁慈,竟然还如此宽容的圆了她的愿望,这让她简直觉得面前这个阎王爷根本就是救世主。
蒋子文看着自己被余清清握住的手,只觉得耳根出微微有些发热,他任由她握着,感受着由眼前这个少女传来的温暖与柔软,心中的那片从不为人知的酸涩,似乎都被这双掌心的手开始一点点的的抚平。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眼中的坚冰一点点的化开,眼中竟有温柔溢出来。
“若您不嫌弃,我余清清反正也不能投胎,愿意今后无论多少年,一直伴随您身边,而且我真的不用天天出门,我依然可以给您天天纺线,偶尔出去会会朋友我就知足了。”余清清依然没有察觉自己握着蒋子文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觉得心里的感激简直犹如滔滔江水。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蒋子文低头看着余清清,并反握住了她的手。
当然知道了,她的意思明明说得很明白,就是可以一直在这帮他纺线打杂反正她闲嘛。
余清清以为蒋子文没听明白,便补充道:“我的意思啊,就是以后给您做牛做马都”
这话还没说完,余清清却只觉得的腕间被人用力向前带去,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便撞上了一处柔软,登时一股兰芝青桂的香气便扑鼻而入。她这才发现,自己竟是被蒋子文带到了怀里,一瞬间,他身体的温度似乎透过重重布料传来,那温度将她的身子都像是熨烫了,但那种感觉却是从未有过的缠绵温柔,如同坠入了飘渺的云层之中。
余清清的脑中瞬间便一片空白,她下意识试图挣脱开,却怎么都别不过这双臂膀的力量。
这一来一往,让余清清只觉得自己心跳更快,那种感觉竟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却又带了从未有过得甜蜜。
“殿下”余清清这一声喊得有些有气无力,以至于她话音刚落便红了脸,因为这话怎么听都像极了撒娇而不似挣扎。
“你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蒋子文紧紧地箍住余清清,将下巴抵在瘦弱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似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你不是说要永远陪着我吗如此甚好,那就一直陪着我吧。”
这一句话便让余清清红了脸,她分明还记得从上一次他拿武器顶着自己的脖子,那种厉色。
可从那天的狠厉到今天这种举动,前后隔了一个月时间不到。这发展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
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法理解阎王爷到底在想什么,她强迫自己忽略了那越来越快的心跳,强装镇定的对着蒋子文道:“那个殿下啊刚刚我所说的,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我想您真的误会了。”
余清清一边解释,一边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她倒也不是讨厌他,但是这速度她真的没法理解,而且明明昨天她还办坏事儿了不是这真的确定不是在整她
“本王怎么理解是我的事,阴曹地府谁说了算”蒋子文挑了挑眉,攥住了余清清的死穴。
“您。”余清清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她就是一个无名小卒,在这件事儿上,还真是腰杆硬不起来
不过,这么霸气的表白应该算是表白吧其实还是让她觉得有点甜蜜的
咳咳好吧,她承认她真的是被阎王爷的美色迷惑了。
“你晓得便好,从今我们之间以“你”字相称,不必再用那趋炎附势的头衔。”蒋子文放开了余清清,却用两只手扳住了她的肩膀,眼睛专注而又略带深情的望向她,无比认真的道:“还有,你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蒋子文。”
、317
对于余清清来说,不止是昨天晚上她是懵的,就连第二天早上她也没清醒过来。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它太太过不真切但却你却无法从其中清醒过来。
无论是主动也好,被动也罢。
抬眼便能见着满屋里琳琅满目的东西,这与她先前空无一物甚至是家徒四壁的房间完全不一样,要不是她亲眼看着这一样一样的东西搬进她的屋子里,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屋子是她的,这屋里的东西是她的。
“姑娘,这是阎王爷让给你送来的胭脂水粉。”
“姑娘,这是阎王爷送的金蚕丝锦。”
“姑娘,这是阎王爷送的云锦阁最新的儒裙。”
“姑娘,这是阎王爷送的”
余清清听着这一句一句的“姑娘,这是阎王爷送的”就觉得发昏,她听着鬼吏面具之下捎带揶揄的笑意,就觉得自己简直尴尬的动弹不得。
自从昨天晚上起,她跟阎王爷之间的关系,咳咳似乎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可是说实在的,她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又或者说她一直都还觉得昨天晚上的谈话重点在她可以自由活动这一点儿上而已
至少在她看来,她对阎王爷一直是七分敬重三分畏惧,虽说不反感,但却从未想过什么男女私情。
并且,从相识到相处也不过短短一个多月,他自己也说活了很久,真的会对她一个姿色一般,也没什么才艺的女鬼有兴趣难道,他的眼光就这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