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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牛车,手法粗糙,又容易露行迹,叫人顺藤摸瓜,的确不像何家的手笔。”

沈枫愕然道:“不是何家可当时七弟言之凿凿”

沈栗笑道:“当时只想快些解决问题罢了,故此托言何家套话而已。那些人也未承认到底是哪家的。反正何家才是咱们家最大的敌人,有事只管往他们身上推。”

沈沃失笑道:“不意栗儿如此促狭。”

沈栗道:“不知究竟是何人出手,还要打探清楚才是。”

沈沃道:“无需担心此事,方才我已让沈毅并两个家人留下跟踪打探,你二人只管安心应试。”

沈栗点头道:“还是六叔思虑周全。”

这事儿是谁做的呢还真是何家人只是并非何密与何泽安排的,而是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何氏

何泽这个气太没脑子了,狠辣有余,周详不足,手段粗糙,不考虑后果,留着一地尾巴。

何泽道:“你要找沈家的麻烦,为何不与父亲和为兄商量,现下人都在容置业手中,他与沈淳是面不和心和,只怕早晚都要找到我何家头上,到时侯要置我何家的脸面于何地”

何氏冷笑道:“与你们商量我就是事事都听你们的,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凭何家的家世,我什么人嫁不得你们非要我嫁给人做继妻他都已经有一双儿女在前了好,我听你们的话,嫁了。

我本来可以好好过日子,你们偏要我挑唆沈涵去害沈淳我又听你们的,结果如何沈涵突然死了我丈夫死了

我莫名其妙死了丈夫,你们都知道为什么,偏瞒着我是你们偷偷给了沈涵一梦吧你们怕我怨你们,不肯告诉我,可你们就不想想我婆家把账都算在我头上

他们容不下我,你们偏叫我留下苦熬,我又听了你们,结果呢我一个寡妇竟被休了我何氏竟因一张休书名扬四海了千古奇谈

商量我和你们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何氏的事,何泽的确有些愧疚,但此时他气急败坏,却也顾不得了:“你若有那个手段,自然由得你,可你看看,你自顾自出手的,无论是暗害沈梧还是沈栗,哪次不让人抓住把柄”

“算了,”何密忽然从外走来,看着何氏道:“你这是怨恨家里啊,可你兄长说的对,你做事太没心计

你在沈家要害人,去害那几个小的有何用沈家如今就靠沈淳,你把他杀了,沈家早完了。沈淳下狱时你若狠心把那槐叶杀了也就罢了,你偏留人一命,叫她在公堂上揭出来,才叫沈家抓住把柄把你休回来。

你又要害人,又没有害人的能耐,叫你听话又不肯听,如今反倒怨起家人来”

何氏冷笑道:“叫父亲一说,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本就是你的不是,”何密淡然道。

他如今与何氏相看两厌,也不与她继续争辩,叫上何泽向外走去。

何泽急道:“父亲,如今可如何是好”

何密叹道:“这时事情多半已经传开了,容置业又与沈淳有交情,想压是压不住的。只有想办法挽救我何家的名声。先把你妹妹送到庙里去吧,明日我亲自登门谢罪,给那小儿一些补偿也就是了。只要礼数尽到了,沈家能耐我何”

何密顿了顿道:“考场那边安排好了”

何泽道:“俱都妥当,只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要不要让他们停手”

何密道:“这个时辰考场多半已经关闭,来不及了,索性让他们继续吧,我何家既然已经担了这个污名,难道还半途停手吗”

转而叹道:“家中出了这样的不肖女,老夫也深感愧疚,若是沈家不肯原谅,老夫也只好把她逐出门去以向天下人谢罪了。

何泽明白父亲这是要何氏承担所有罪名了。

何氏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带累何家声望,何密本就不悦。她又满怀怨气,不肯消停,何密是不会容她在家中继续“败坏门风”的。

可惜何家高高在上太长时间,何密二人还没意识到,此事他们得罪的不仅仅是沈府。

所谓众怒不可犯,千夫所指,无疾而终。何家真敢插手科考,不但普通百姓容不得,皇帝也要在小本本上记一笔。

想要驱逐一个何氏了结此事,是远远不能挽回何家的声誉的。

待沈栗几人赶到试场之外时,已是人山人海。李颗也要下场,沈家几人四下张望半天,愣没找着。

不一时,时辰便到了。门一开,学子们慢慢入场。

虽然说万半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此时读书人社会地位着实优越,但读书其实也是个辛苦活。尤其令读书人们痛恨的,就是应试入场时让人尊严扫地的的搜检了。

当兵的平日里对书生们还算客气,这时却合理合法地任意翻检考生们的用具,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放过。

轮到沈栗时,恰有考官过来,认得的学生和兵士纷纷见礼:“许大人”

沈栗虽未见过他,听别人称呼也知道了,这是学政许墨。

按说县试是由各地知县主持,待知县阅卷后再呈报各地学政审阅。但唯独景阳稍有不同。

京畿重地,人口众多,读书的人多,官员子弟多,派系斗争也尤为激烈。景阳的县试,是由顺天府尹与学政共同主持,两人的品级都不低,就是为了“镇场”。

沈栗一边跟着见礼,一边手里紧攥着自己的考篮,待礼毕,方转身把考篮递与兵丁检查。便是学政站在身边,沈栗都没转眼。这搜检的也认真,一件件仔细地看,他放下一样,沈栗便把这一样再检查一遍。

紧紧盯着兵丁检查完了,沈栗才松了口气。此时许学政站在沈栗身后已经好一会儿了。

“你这学生,搜检时如此紧张,可是有何夹带,故此心虚气短”许学政问道。

沈栗躬身,毫不犹豫道:“回学政大人问话,并非有甚夹带,盖因事前有传言道有人欲在试中与学生为难,科考之事,关乎前程,虽为谣传,不可轻信,小子也不得不处处小心,唯恐谣言成真,遭人陷害。”

许学政:“”

搜检的兵丁:“”

这学生还真是不知如何评价。

事是这样的事,理是这样的理,但有几个人能如此毫不遮掩的说出来还是当着搜检的士兵和主持考试的学政说,怕被人在考试中为难你在暗指谁

脸皮这样厚

许学政深吸一口气道:“想必你就是近来传言中的沈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