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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为”

众人又纷纷应和叫好,随着叱骂沈淳。

呦呵,这是故意找茬的了。

沈栗盯着这人,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冷漠笑容。

扯了扯缰绳,骑马到了酒肆门口,正好,与这站在椅子上的书生平视。

见沈栗过来,这书生眼神闪了闪,心下有些慌张。

在他预想中,沈栗听了众人斥责沈淳,应该羞愧不已,掩面而走才对。他怎么居然还敢过来不过想到如今“正理”在自己手中,就是沈栗想来理论,自己也不必心慌。

看着沈栗,书生刻意昂了昂头:哼,也好,看我在众人面前揭穿你这礼贤侯的孽障,你爹做出丑事,你们礼贤侯府要臭名远扬了,看众人是如何鄙视你的。

沈栗缓缓到近前,书生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话,眼前一花,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人就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在地上滚了几滚,书生才觉出身上疼痛,耳边响起众人哗然声,书生蒙头转向地望向沈栗,只见沈栗在马上仍然一脸微笑,淡然看着他,手中摇着马鞭,鞭子上有些猩红血迹。

呆了半晌,书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叫沈栗一鞭子从椅子上抽了下来

“沈栗,你敢打我”书生尖叫道。

又是一鞭子,尖叫变成了惨叫。

沈栗道:“左右,与我堵了这酒肆的门,不许放人出去”

礼贤侯府的家人们多多少少都会两下子,沈淳挑给儿子的人身手更不一般,沈栗说堵门,别说门口,就连窗户都跑不出去了。

酒肆里面的书生们见沈栗打人,原还想斥责这小孩子,等沈栗悍然下令封门,才开始害怕,渐渐安静下来。

街上看热闹的纷纷住口,酒肆里外只听着地上书生的呻吟声。

固然是这书生不禁打,沈栗下手也着实重,两鞭子,就叫人不敢再与他争论。

沈栗见长随们控制了局面,才晃了晃马鞭,指着地下书生道:“方才就觉得你眼熟,我想了又想,才想到,你长得像杜凝啊,看岁数,你该是杜凝的哥哥杜凉,是吧”

杜凉忍痛道:“正是在下沈栗,你爹阵前投敌了,你如今不夹着尾巴做人,竟然还敢随意打人”

没等他说完,沈栗又是一鞭子下去,杜凉的话又成了惨叫。

听说骑马打人的是礼贤侯的儿子,书生们又蠢蠢欲动,只是还没等他们鼓足勇气叱骂,本来就不多的勇气又被沈栗这气势十足的一鞭子给吓没了。

太吓人了,这唇红齿白,面带微笑的小孩怎么眼也不眨地一鞭子一鞭子抽人这武勋家的孩子是怎么养的听说沈栗也是读书的,还是太子伴读呢,怎么这么凶

第四十七章你也去趟顺天府

沈栗摇了摇马鞭,冷笑道:“若是别人议论家父之事,在下还可当他心忧国民,只是你么杜凉,说你出自好心,你自己信吗”

沈栗盯着杜凉厉声道:“杜凉,你弟弟杜凝在太子太傅面前诬告在下不成,见弃于东宫,后来神经错乱把自己给嫁了,拐带坏了你的风评,致使你不得不放弃本次科考,是也不是”

杜凝原是托词因病告退离开东宫的,知道实情的人并不多。此时被沈栗揭出来,众人都议论起来。

杜凉红着眼睛道:“我啊”

又一鞭子

沈栗道:“你把这桩事都赖在我礼贤侯府、我沈栗头上,暗思报复,是也不是”

杜凉仰头见刚刚还附和他的同窗们果然露出怀疑,急道:“不是这样的哎呦”

沈栗又是一鞭子:“不是今日大朝上才见了羽檄,你自己算算到现在有多长时间消息滞后些的官吏此时都未必知道消息。若非早有准备,你能这么快就纠集起集会来败坏家父的名声你说,你是不是早知道家父有难的消息,还是说”

沈栗怀疑地看着杜凉:“你本身与家父失踪之事有关”

杜凉吓了一跳,忙不迭摇手道:“不,不不,怎么可能此事与我无关,我怎么可能与沈侯失踪之事有关”

“无关”沈栗狞笑道:“如是无关,你一个身无官职的的小小书生,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还他娘如此兴致勃勃,斩钉截铁地肯定家父失踪乃是投敌,嗯”

旁边的人听了不觉都怀疑起来,算算时间,这沈侯失踪的消息在大朝会上爆开到此时不过才一个多时辰,这杜凉的动作怎么这么快还真是挺可疑的。

沈栗厉声问:“杜凉,你肯定与家父失踪一事有关,你说,这其中有何阴谋或者,是你本身做了北狄的奸细”

众人哗然。

“不不,”杜凉惊道:“我是在家父那里听说沈侯失踪一事的。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啊”

沈栗眯着眼看他:“一概不知那你凭什么说家父是投敌嗯刚刚你可是言之凿凿啊,你是蓄意散播谣言报复我礼贤侯府,还是企图动摇我盛国军民之心,给北狄人帮个忙”

杜凉欲哭无泪,这二选一的题目可不好做,可不可以不选啊。

沈栗喝道:“左右,与我将这个奸细揪到顺天府去”

“别”杜凉心中气苦,承认自己散播谣言吧,怕是以后不好做人可要不承认,沈栗非得扣他个私通敌国的奸细帽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要掉脑袋

思来想去,杜凉只好结结巴巴承认:“我我我是听说沈侯失踪的消息,我我猜的,猜的”

猜的呸

众人哗然,酒肆内的书生们也气得面色发白。

杜凉出自国子监祭酒家,平日也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在这些书生之中很是吃得开,因此此次杜凉说沈淳投敌了,众人都相信。他们自觉一片爱国之心,在此集会,群情激奋,还筹募上书,没想到倒是做了小人

礼贤侯也是个超品侯爷,众人原还觉得自己是不畏强权,如今成什么了

有人耐不住气愤,越众而出道:“杜凉,你无耻真是枉读圣贤之书我等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这满嘴谎言的卑劣之徒”

这人向沈栗深深作揖道:“这位沈七公子,惭愧惭愧,得罪了,吾等轻信小人,为虎作伥,败坏贵府名声,如今真是无地自容。在下定要登门致歉”

沈栗哼道:“登门致歉不必了”

扬起马鞭环指一圈,沈栗悲愤道:“家父领兵在外,府中只剩一门妇孺,你们登门,可要谁招待你们呢是我那为儿子、为丈夫担心的祖母、母亲还是我那病弱在床的兄长”

见沈栗如此说,众人心有恻恻,都面红低头。

沈栗长吸一口气,厉声道:“我知道自古文武相轻,读书的多看不起当兵的,却没想到竟有人是非不分到如此地步

将士出兵在外,一为忠君报国,二为保境安民别人不顾生死为我盛朝在战场上拼杀,不求你们多赞扬他们,难道连对我朝将士基本的尊重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