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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多不值当。”

田氏恨道:“你你就会装贤良,连自己院子里的人都管不住,叫她蹬鼻子上脸来我们面前撒野,唉”

容蓉自然不是与槐叶的关系有多好,她恨槐叶勾引了世子还来不及。只是她觉得自己是正妻,该叫世子知道自己贤惠大度,才开口求情,没想到,竟得了太夫人说她装贤良,顿时泪眼欲滴。

幼琴一咬嘴唇,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容蓉:槐叶挨打还不好,怎么还去给她求情,闹得太夫人又来埋怨,主子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太夫人发了话,吉吉拽着槐叶出去打板子。世子一房竟叫田氏训了个遍,沈淳只觉乌云罩顶。

屋里终于消停了,沈栗的大丫鬟青藕有眼色地关上门。

沈淳这才有空来问沈栗道:“只知你在御前翻了案,却不知如今事情到底如何”

沈淳是问这事儿还有没有后续啊,皇上还会不会折腾咱们礼贤侯府啊,别过了几天再围了府,你老爹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沈栗是亲历者,知道的细节不少,但有些事是绝对不能说的,有些事又不能当着阖府的面跟沈淳说,迟疑了一下,含糊道:“父亲放心,皇上已知太子殿下是冤枉的,此案就此了结,不会再有反复了。”

抛却容蓉年纪轻,宫氏、颜氏见识少,田氏、沈淳这两个侯府的重量级人物都是久经政治风雨的,就连六老爷沈沃虽然一直不肯出仕,每日里呼朋唤友做纨绔,可在纨绔圈里也是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大家都知道关乎谋逆的案子没有所谓细节,因为可以述之于口的东西实在太少,而且有些事情知道的少也有好处。

所以这些人眼巴巴等的也就是沈栗“了结”、“不会再有反复”这几个字,有了这句话,沈家就算熬过来了。

沈沃先松了口气道:“啊也,十里桃花里听曲儿也没这句话动人”

田氏虎着脸嗔道:“说的什么话教坏了孩子”

沈沃嬉笑道:“咱们栗儿可不算孩子了,许多一把胡子的老爷还不如栗儿经历的事多,再说,他都十六了,再过些日子就要娶妻,那还是我这个叔叔能教坏了的。”

沈淳摇头笑道:“稳重些,瞧你这忘形的样儿。”

沈沃道:“反正就是高兴,栗哥儿,等你养好了伤,景阳的酒楼,你随便选”

沈淳道:“好了,别瓜葛他,眼看都要到院试了,既然风头一过,该准备还是要准备。”

沈栗应道:“父亲说的是,院试不可耽搁,儿子定然用心。”

颜氏一直没说话,此时气氛渐宽,才迈步上前细细看儿子,见沈栗十指的指甲都没了,顿时心疼道:“七少爷的指甲”

因沈栗手疼,怕来回不小心碰着了,便一直虚握着拳头,沈淳几人原本都没注意,到颜氏这一说,这才上前仔细看,果然,沈栗原本侯门公子的手如今都是细小伤口,指甲全无。

沈淳见识的多,看出沈栗手上的伤痕是上了拶子,又被人生生撬下了指甲才造成的。

沈淳皱着眉又去撩沈栗的衣衫,碰到了伤口,沈栗不觉痛的吸气。沈淳见儿子满身伤痕,虽然料到沈栗进了缁衣卫必然受苦,然而如今亲眼目睹,沈淳才对沈栗所受酷刑有了明确概念。

这还是已经在宫中养了小半个月后,那当时沈栗的伤究竟该有多重

沈淳大怒道:“苍明智竟敢如此待我儿胆大包天杀才杀才”

沈淳只觉心说中愤懑异常

古代的医疗条件差,人被打成这样,沈栗如今能留下命来得说一半是亏了邵英令太医院全力救治,另一半只能说是沈栗运气好,伤口没有感染化脓。

也幸亏他机智,改口的快,不然走投无路的苍明智说不定真能活活打死了他。

沈栗淡然道:“父亲何必动怒,苍明智如今怕是要比儿子惨得多。”

第九十二章不甘

皇帝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设计太子、火烧东宫、毒死伴读的真正凶手,正好,苍明智你不是要诬陷太子吗,干脆,你就把所有的罪名一起担了吧。

抄家灭族没商量。

众人不知苍明智还不明不白顶了个黑锅,不过苍氏一族此时已经被推到菜市口砍了,至于尚衣监总管皮良,他本就知道的不多,留着他也没意义,叫邵英下令一起处置了。

沈淳不语,虽然恶人伏诛,到底意难平。

沈栗见沈淳仍然不悦,转移话题道:“怎么不见母亲”

田氏猛然醒悟道:“哎呀,老六,快着人给晋王府和李家报信,还有,把两个孩子速速接回来”

沈沃道:“这事简单,只是切结书还要母亲和大哥亲自上门收回。”

田氏应道:“这事应有之意。”

回头向沈栗解释道:“先前事态危急,你父亲写下了切结书,与两家断了亲,又偷送两个小的出去,虽然早传说案子结了,然而家里担心还有反复,便一直没有与他们通信。如今既得了准话,赶紧的”

田氏叫沈淳:“你快亲自去接媳妇回家。”

沈淳应道:“儿子这就让人准备车马。栗儿,伤势见好后,你也需亲自去李家一趟才好。”

又道:“折腾了一早上,母亲可是累了叫颜氏送您回去休息。”

田氏知道沈淳要与沈栗议论些机密了,这却是不可让人多听的,点点头,轰人道:“诸事已毕,大吉大利,都回去吧。”

众人立时一哄而散,胆战心惊了这么多天,身心俱疲,回去好好歇个乏去。

世子还没回过味来,这是怎么了沈栗还什么都没说啊,这么多人殷殷切切来到观崎院,我以为大家要议论什么重要的事呢,结果只得了沈栗一句此案了结,不会反复就完事儿了

那我方才为了槐叶出言到底有何意义就是多听一句话少听一句话的差别

世子心里纳闷,脸上不由带出来。

沈沃还是很心疼这个大侄子的,见沈梧低着头慢慢吞吞出来,以为他仍然因为被田氏反驳而郁闷,上去靠了靠肩膀道:“怎么了有什么难事你方才言语是有些不妥当,改过就是,你这孩子就是脸皮薄。”

沈沃其实大不了沈梧几岁,虽然他一直以长辈自居,但沈梧心底却不太买帐。他总觉得这个六叔是个纨绔胚子,每日里只管招猫逗狗,开支又大,只管在公账上要钱,心里恨不得这个六叔与五叔一般早早分家出去才好,因此沈沃的劝告他也只当耳旁风。

沈梧只问:“六叔,侄儿听了半晌,也只得了栗儿一句了结而已,这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