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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这事真不是学生搅黄的,殿下,时也命也。”

兀轮只觉心里打翻了五味桶,说不出什么滋味了。

刺客确实是自己,沈栗不信,但沈栗咬定刺客“不行了”;自己当初扫尾干净,盛国皇帝查不出刺客身份,而缁衣卫怀疑自己,于是,皇上不确定之下,终于为了一个不能摆上台面的理由拒绝了和亲之事。

所以还是我自己作的兀轮麻木地想。

沈栗颇为欣赏兀轮此时的脸色。

兀轮艰难的开口:“这算什么理由这也”

沈栗叹道:“官面上当然不会这么说。不过也怪不得皇上,毕竟,皇上也不能派个女子去试试王子吧太过不成体统了。”

看着兀轮铁青的脸,沈栗感叹道:“其实,学生觉得若不是出了这个纰漏,皇上还是很看好和亲的。”

“怎么皇上原本是同意和亲的”兀轮追问。

这小子果然没死心。

沈栗真诚道:“皇上还是很想与北狄缓和关系的,反正学生觉得邢秋提起刺客之事后皇上才改了主意。”

兀轮抖了抖嘴唇。

“听说如今还有很多大臣上折子赞同和亲之事,皇上正在犹豫。”沈栗似已醉了,迷迷糊糊道:“要是殿下能证明自己无恙,缁衣卫的怀疑不攻自破,想必此事还有转机。”

沈栗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扑倒桌子上大睡起来。

兀轮深深呼吸,呆坐半晌,起身推门走人。连个招呼都没和霍霜两人打。

兀轮走了,沈栗又精神了。

一身冷汗兀轮当夜能在重伤的情况下逃脱,身手确实不会差。沈栗一直与他打机锋,几次感到兀轮身上杀机,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霍霜两人进屋坐下,吩咐人换了酒菜用具。掌柜还想安排官伎伺候,叫两人撵出去。

霍霜哼道:“怪不得来求公主,这家伙倒是长了一张好脸。”

兀轮的长相的确堪称俊美,大约随了他的生母,骗骗姑娘是足够用了。

沈栗幽幽道:“这家伙的消息很灵通呢,似乎对宫里的风吹草动也颇为敏感。”

“什么”郁辰惊道。

沈栗道:“昨日我父子蒙皇上召去乾清宫,今日兀轮就拿着此事前来试探。”

“莫非是宫里的细作还没清干净”霍霜疑道。

“也可能是有人通风报信。”郁辰道:“何泽这些天与兀轮凑得近。”

霍霜皱眉道:“不管怎么说,宫内之事不可轻易打探,竟还给北狄人知晓此事要跟邢指挥使打声招呼。”

沈栗不知在思量什么,忽然叫掌柜进来:“如今可清醒了”

那掌柜苦着脸道:“都是小的没长眼,几位大爷饶小的一遭吧,小人家里还有”

“打住,”沈栗道:“我不管你家里还有什么可怜人,有一件事你给我办好了,今天的纰漏就作罢,不然,就拉着你去晋王府。”

掌柜没拦着北狄王子找晋王外孙的麻烦,要是被沈栗拉去晋王府告状,不知能不能捞着棺材板。

“公子只管吩咐,小的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掌柜赌咒道:“要是办不成,不用您处置,小的立马跳湖去”

霍霜看见沈栗面上露出一丝微笑,就像当初算计杜凝时那样:“你在十里杏花做掌柜,这景阳城内的勾栏酒肆应该都能打上交道吧”

兀轮回到处所,心里仍转着沈栗的话:“要是能证明身体无恙,想必此事还有转机。”

兀轮自是惦记和亲之事的,若能娶到公主,对他的好处着实不小,若有半点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低头看了看,兀轮暗暗咬牙。沈栗安装的弹弓的确厉害,饶是兀轮躲得快,仍然受了伤,好在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只是到底要怎么证明自己“无恙”呢此事又不可拿出来与人商量。

在屋子里转了半晌,兀轮出门召唤鸿胪寺派来的官员。

既然盛国皇帝不好意思让女子来试试自己,那自己主动提出要个伺候的不就好了。

“他说什么”鸿胪寺卿万奇用匪夷所思道:“他向我鸿胪寺要女人”

禀报的小吏苦着脸道:“那王子就是这么说的。”

万奇用气笑了:“他把我鸿胪寺当什么拉皮条的要女人,秦楼楚馆有的是,自己找那个什么翠蕊阁里美女有的是,让他自己随便挑”

万奇用没想到,自己的回答竟被兀轮解读成了某种暗示。

景阳最大的青楼翠蕊阁仍如往常一样,暗香盈袖,歌舞未停,梳着高髻,环佩叮咚的美人儿纷至沓来。

客人们往来不绝,喧闹不止。

忽然,靠近大厅的一间屋子的墙壁竟整个倒了下来,宾客与女伎们纷纷惊呼。然而这惊呼声忽然又停止了。

展现在大厅中人们面前的,是一个客人与几个女子的“嬉戏图”

真人版的没有任何遮掩的额,似乎激战正酣的

良久,方有人嘀咕道:“这可比避火图精彩多了。”

“欸,这人是北狄王子兀轮啊”有人惊呼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中指的风姿

乾清宫里爆发出一阵大笑:“这里面果真是沈栗搞的鬼”

邢秋恭敬道:“是,臣下特意着人调查过。兹有十里杏花掌柜金误的供词,是沈栗吩咐他联系勾栏的老板,单等兀轮上门,做出这神仙局。”

邵英又一阵大笑:“促狭鬼朕还琢磨着,这小子被人搅了婚礼,依着他的性子,只怕正记着仇呢。果然,得着机会就要报复回去。”

邢秋忍笑道:“陛下说的是,兀轮若是老老实实待在鸿胪寺为他安排的客舍,沈栗自是不能找他的麻烦。可惜他昨日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气势汹汹跑到十里杏花找沈栗兴师问罪,结果反而叫沈栗得着机会诓骗了。”

“沈栗是朕看着长大的,平日里就一肚子坏水。惹了他的不赶紧躲着,反而送上门去,这兀轮也是自找麻烦。”邵英回味一翻,又是一阵爆笑。

邢秋微笑,垂目恭敬道:“兀轮非常重视和亲之策,不知怎么听说是沈栗搅黄了此事,故此忍不住去找沈栗质问。”

“朕的子民还用不着他一个北狄王子质问。”邵英冷哼道。

平心而论,邵英自是不愿意把女儿嫁去北狄的,若不是兀轮提出和亲的请求,朝中又岂会有这般风波。

“大朝下了决定,短短几个时辰他就能找到沈栗身上去,北狄人的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莫非朕的乾清宫竟由人打探吗”邵英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