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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见到太子的折子,对三晋上下赞不绝口,尤其是副使丁柯与总兵安守道,称之为治世之能臣哦,有一个人例外,布政使曲均,太子似乎对他有些不满。”说着,邵英看向晋王等人。

晋王一愣,微微迟疑道:“犬子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邵英又去看沈淳,沈淳点头道:“犬子以前从不与臣轻易议论政事,不知为何,近来书信偏频频提起对三晋众位官员的评价。”

玳国公微微讶然道:“郁辰也是一样。”

封棋皱眉道:“太子殿下和几位伴读发回的消息竟都是一样的”

邵英哼道:“何止那浩勒与才经武的奏本也没什么区别,虽不至于言辞相同但大体意思是不变的。都是称赞丁柯、安守道等人,贬斥曲均。朕也派人去玉琉公主府问过,霍霜捎回来的消息也是一个意思。”

“糟了,太子殿下三晋之行怕是出了纰漏”封棋惊道。

晋王一拍大腿:“各人看法总有不同,怎会众口一词别人不提,那浩勒一个酸文人儿怎么可能与才经武想法一致。”

邵英微微点头:“看来太子等人怕是有些不妙,以至于奏折与书信中不能言明。”

沈淳皱眉道:“难不成书信被换了”

邵英摇头道:“想模仿这么多人的笔迹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书信好换,奏折却不易动手。”奏折是要用印的,官印不是随便找个匠人就能仿的。

封棋道:“那就是有人能检查太子殿下等人的信函。”

“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玳国公怒道。

晋王冷笑道:“看书信中,太子殿下为什么人美言,便可知了。”

封棋脸色越发沉重:“那岂不是三晋上下都有份”

沈淳沉声道:“太子殿下有一万两千禁军随行,能威胁到殿下,恐怕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起码,太子殿下如今必然无法召集三晋各卫所的兵力。”

邵英冷笑道:“前几天,朕接到太子忽然要前往太原府的消息就觉得奇怪,他不赶紧去大同府,往太原跑什么如今看来是被裹挟去的哼,朕原以为大同府一地官员有问题,没想到啊,怕是整个三晋都要烂了”

沈淳倒吸口气:“陛下,大同府北接北狄,仅此一地还不怕,但其后的三晋其他地方若是也乱了”

玳国公立时起身道:“陛下,太子殿下危矣,三晋危矣臣请立即发兵三晋,平息祸乱”

封棋道:“不可”

“为何”玳国公急道。狄人若是趁机袭取大同府,景阳都要受到威胁,何况亲孙子郁辰如今又随行太子,凭着两条,于公于私,玳国公都急不可耐。

封棋争执道:“国公如陈兵三晋,太子殿下才真的危矣您别忘了,太子殿下如今正被困于太原府。如果那些人被逼急了,以太子殿下的安危来威胁可怎生是好”

到时候是要不要妥协不退步,太子殿下八成要完;退步,朝廷的脸面往哪里放

玳国公猛然噎住。

邵英沉思道:“这件事的确不宜声张。北狄若是得知三晋实情,必然趁机入侵,就是湘王也不会老实的。”

玳国公泄气道:“难道咱们就这么看着”

晋王看向一直未出言的缁衣卫指挥使邢秋:“三晋的情况,缁衣卫一直不知道吗还有太子车辇被巨石砸坏之事,可有结果”

邢秋苦笑道:“下臣罪该万死。”

邵英道:“他的前任苍明智把缁衣卫弄得乌烟瘴气,不然大同府之事也不用等到曲均揭盖子”

邢秋低头道:“如今看来,三晋一地的缁衣卫都不能用了,臣正准备向那里重新派人。”

邵英道:“这件事抓紧了办,先想办法保证太子的安全。”

“臣遵旨”邢秋微微迟疑道:“臣是否要先将太子殿下秘密带出三晋”

邵英沉思一会,出言拒绝道:“不,若是能够保证太子的安全,就不要出手,由得他自己拿主意。直到形势恶化,不可挽回。”

邵英派太子出行是为了给他养望的,被人灰溜溜救出来和力挽狂澜之后回驾对东宫的影响是绝对不同的。如有可能,邵英自然还是希望太子能自己解决问题。

“仔细试探三晋还有多少卫所在朝廷控制之内。”邵英道:“此事万分重要,你亲自去办那边有没有认得你的千万不要被人察觉。”

邢秋道:“陛下放心,臣从没往三晋那边去过,估计识得微臣的人不多,臣会小心变装。”

邵英点头道:“多加小心。可以与晋王世子、才经武、沈栗等人联系,至于那浩勒他有点迂,你看着办。”

那浩勒忠于皇帝,忠于朝廷,可未必看得起缁衣卫。

太原府三晋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才茂哭咧咧向丁柯道:“就因为喝了点酒,你看,你看,我这脸哦。”

你可别“哦”了

丁柯这个腻歪,面上还要一脸同情“啧啧啧,才公公这可太过了,就算不是亲子,也不该下此狠手。”

才茂把眼泪抹了丁柯一袖子:“还专向脸上抽,我不会被毁容吧我的脸”

丁柯忙道:“老夫家里存着些宜容膏,是个致仕的老御医手中流出的,待老夫命人给贤侄取来。”

才茂眼泪汪汪感激道:“丁大人,你真好,比我义父待我都亲。”

丁柯:“”有点恶心。

老夫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不敢想象

第一百五十七章才茂的志向

看过得自桂丰的证据后,太子一直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一半。三晋的问题,终究要归结到两座大山丁柯、安守道身上,没了他二人,其余人等是掀不起大风浪的。盘桓这么多天,终于有了像样的收获,有曲均偷偷交上来的材料,有桂丰上呈的证据,丁柯已经不足为惧。

太子指示:立刻派人前往景阳,核实证据,若有可能,要把人证物证都带来。

才经武领命而去,太子对沈栗道:“那丁同方若果真的能状告其父,吾可以保证为他换个新身份。”

沈栗道:“如今学生与他交浅言深,其实不甚了解此人。不过学生会尽量说服他。”

太子点头道:“小心,不要反倒让他给丁柯示警。”说着,太子失笑道:“原以为才公公的义子是个糊涂蛋,没想到他倒也有清明的时候。”

沈栗微笑道:“他和丁同方不同。说起来丁同方被其父苛待,又被杀死了母亲和兄长,是受害者;才公子被才将军自牙人处挑出来,成为公子少爷,与他原本的境遇相比何止天差地别,就算才将军总是责骂他,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他是受益者,没有理由背叛养父的。”

“这话说的有理。”晋王世子笑道:“丁柯对不起丁同方,才公公可没有对不起才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