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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扫了一眼略显狼狈的姜寒和乌庆:“看来十分不好消受,我等敬谢不敏。”

麻高义皮笑肉不笑道:“沈大人,这市舶司也不是由您一人做主的吧再者说,所谓困兽犹斗,我们海商在龄州”

“有什么手段尽管用来”于枕终于忍不住道:“本官不屑和你这等奸佞空费口舌。”

麻高义抿紧嘴唇。

于枕今日来本也不是为了与麻高义“磋商”的,只看向姜寒:“姜大人,请做个决定吧”

姜寒沉默良久,闭了闭眼:“本官身为布政使,自是要为百姓们做主。”

麻高义紧张的神情霎时放松,略带得意道:“姜大人自是爱民若子”

“闭嘴”姜寒喝道。

于枕失望地着姜寒,低声道:“道不同,姜大人保重。”抱拳离开。

廖乐言幽幽道:“杂家两个义子死的蹊跷,这回总有机会查清了吧。”

沈栗最后起身,麻高义忽然道:“大人不再考虑一下”

“麻先生,今日本官教你个乖赖谁的钱都别赖朝廷的钱。”沈栗似笑非笑道:“你总能知道厉害的。”

麻高义毫无收获,呆坐半晌,闷气道:“不识抬举”

姜寒嗤笑一声:“本官乏了,乌大人,咱们走。”

“慢着,”麻高义道:“大人,龄州百姓们不满市舶司酷吏盘剥,意欲上书,还请大人帮忙。”

“你他娘以为于枕、沈栗和当年廖乐言一样怕你挑唆几个腐儒闹事”姜寒终于忍不住骂娘:“他们可是正经出身的进士,单凭那个身份,有几个人会跟你胡闹”

“还请大人帮忙。”麻高义执意道。

姜寒瞪了他半晌,颓丧道:“竖子不足与谋,随你的便罢。”

回到市舶司衙门,于枕仍余怒未消,骂道:“匹夫,奸商,竟敢拿捏官吏”

沈栗皱眉不语,廖乐言奇道:“怎么”

沈栗沉思道:“麻高义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他虽攥住姜寒与乌庆,可也相当于与这二人翻脸了,日后便是想要修复关系也不容易。他哪儿来这样的底气”

廖乐言仔细思量,也觉奇怪:“麻高义能将生意做大,审时度势的本事还是有的。此番竟似完全无所畏惧,确实有些奇怪。”

于枕气道:“区区商贾,见识浅薄,知道什么进退本官断不能容此僚张狂姜寒完全倒向海商,已不适于继续为官,本官要向万岁上书。”

沈栗仍觉蹊跷,只是无甚线索,苦思无果,便也暂时放开,提醒道:“风雨将至,二位大人出入谨慎。须得有人跟随保护。”

廖乐言有被人暗害两个儿子的经历,知道厉害,点头道:“杂家知道。于大人不要轻易离开官署,家眷更需小心。”

于枕虽不喜廖乐言,好歹还是知道的,自是谢过不提。

沈栗回到古家,自是找上沈怡:“城中颇不宁静,若无大事,还请不要出门。”

沈怡心中早有准备,也不惊讶,随即亲自去上房与古显商议。因古逸节已保证不掺和此事,两房关系略有缓和,沈怡想了想,也往二房一趟。

第二百八十九章偏不教你说话

沈怡出身勋贵家,少小时性子爽利,跟着老侯爷习过些拳脚,与一般深宅妇人不同。因此今日往姜氏院子里一趟,恰巧就让她发现些蹊跷。

姜氏神情慌张不说,方才回廊上掠过的黑影是怎么回事

没抓住现行,沈怡只做不察,并不质问,心里却怀疑古逸节一房暗地里仍在蓄谋帮助海商,回转后便告诉了沈栗。

“姑母可曾看清那人形貌”沈栗问。

“脸上看不清,只观身形穿戴该是个女子。”沈怡回忆道:“以前倒未见有这么个人物与他们来往。”

沈栗疑惑道:“逸节世叔出入随意,又无人跟踪监视,想背着人联系只管去外面找地方,何须偷偷摸摸跑来府中”

沈怡一愣:“照你这么说,确实没必要,那这人”

“不能随便出门的是姜婶娘,”沈栗立即道:“又要隐藏行踪,这人怕是世叔也不知道。”

沈怡讶然:“怎么可能”

沈栗道:“找个机会探探世叔的口风就是。他若知道这人,势必会矢口否认,若他也不知,自会去问姜婶娘。”

“母亲。”一个声音娇娇怯怯唤道。

沈栗脊背一凉,立时低头垂目道:“侄儿告退。”随即一溜烟儿跑了。

沈怡早顾不得沈栗,看向古冰容一叠声问:“外头丫鬟没拦着你怎不使人通报你的规矩呢”

古冰容含着泪,并未应声。

沈怡叹道:“快死了心吧,别说为娘的不应,谦礼可多看你一眼你这样作,反惹人低看。”

古冰容仍不言语,只恨父母不为自己做主。若他们亲口提亲,表兄自会答应。待成了亲,凭自己这容貌,还怕得不到表兄喜欢吗

翌日,无论是古逸节院中的神秘来客还是痴心以待的漂亮表妹,沈栗都顾不得了。

一大早,于枕便派人来送信,市舶司被人围住了

沈栗吓了一跳,轻声问:“姜寒调兵了”

那人忙道:“并未见兵丁,是好些读书人,写了不少文章,正在向衙前张贴。”

沈栗舒了口气:“还好,姜寒并未失去理智。”

那人跳脚道:“衙门前被人扔了好些臭鸡蛋,大人们都不敢出门,那些人还威胁要冲破大门还有衙门里的书吏都不见了”

沈栗奇道:“一个不见”

“一个未见。”那人点头道。

沈栗摸摸下颌:“不来也好。”

“哎呀大人,”那人急道:“您倒是快着些。”

“不急,”沈栗道:“你今日多跑几家吧。照着衙里书吏的名单挨个找,告诉他们,如若今日不来,以后也不用来了。”

沈栗来到市舶司时,这边正热闹着。跨过人山,越过人海,才见到了官署大门。

此时正有些书生文人喊着口号,见有穿官服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