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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我父亲刚刚入狱你就敢打我了,你是看我姜家倒了吧”

古逸节怒道:“我叫你镇静些事已至此,你能闹出什么来孩子都教你吓坏了。”

“我父教人害了”姜氏指着沈栗,嘶声道:“就是他,是他把我父亲下狱的。还有市舶司,要是他们不来,我姜家明明好好的。”

飞白站在沈栗身前,见姜氏靠近,噌地抽出腰刀。

古逸节大惊,忙近前抱住姜氏:“不要作死,想想儿子。”

“没人害姜大人。”沈栗皱眉道:“他是自承有罪的。”

“你胡说”姜氏怒道:“家父清清白白”

“他自己承认了”沈栗稍稍提高声音:“没有严刑逼供,姜大人好歹是一任布政使,若非证据确凿,谁会为难他待案情稍清,你自去探监就是。”

姜氏失神道:“自己承认”

“姜大人是为了保护家人选择出首的。”沈栗叹道:“您这样闹,教人以为心怀怨望,岂非白费了大人心意”

“老三,将你媳妇带回院里去。”

众人转头,见识古显来。

古显来的急,稍稍有些气喘:“老三媳妇,你还做梦呢你急着为你父亲喊冤,就没想想平日里亲家公来回指使老三,你丈夫会不会涉案,会不会也被抓去下狱”

姜氏只觉脑中乍然一响,看向古逸节慌乱道:“不会的,郎君,妾身没想”

教古逸节替姜寒跑腿原是姜氏的主意,如今娘家倒台,若是丈夫又因此被问罪,教她如何在婆家立足

古逸节拍拍姜氏的背,柔声道:“我明白。不要担心,这也是我自己选的。”

姜氏顾不得闹了,只看着沈栗。

古显来此半为阻止姜氏发癫,另一半也是为了打听儿子安危。他虽不满老三这些年甘于贱业为姜家打杂,然而到底是亲子,事到临头哪能不担心。心中暗下决定,若是沈栗嘴里蹦出一个“有罪”,他就是拼上老命也要给儿子寻个逃跑的机会。

众目烁烁,便是下人丫鬟都盯着沈栗,却教他有些哭笑不得。

第二百九十八章闯门

沈栗微微沉吟:“就如今姜大人所作供词而言,并未有牵连世叔之处,不过,还要看随后到案的海商们是否有不利言辞。”

“没有的。”姜氏急道:“我家郎君只是为人传个话而已,并未掺和任何坏事。”

这说辞只能用来骗自家人,古显苦笑,心知老三做了这么多年牙人,所作所为绝不止传话而已。再者,所谓传话,也要看传的什么话。

“小儿虽则有些狡狯之处,其实胆小,并不敢太过恣意妄为。若有涉案之虞,还请尊驾明察。”这时古显也顾不得自矜辈分,向沈栗央求。

“此案已移交提刑按察司,市舶司并不干涉调查。不过,若世叔确无涉案之处,在下也不会任由他人胡乱攀扯世叔。”沈栗道。

古显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均有惶惶之色。好在姜寒平日里看不起这个女婿,确实没叫他参与太多机密事,如今这点短处却成了救命稻草。沈栗又答应为其挡下别人推诿栽赃,也可减少些事端。

古显知道不能奢求更多,点头道:“多谢谦礼费心。今日姜氏胡闹,不要放在心上。”

还好对方揆理度情,没有提出让他为难的要求。沈栗暗舒一口气,微笑道:”事涉亲人,婶娘关心则乱。天色已晚,在下告退。”

没得留下来看人发疯,溜之大吉。

姜氏见沈栗要走,尚要纠缠。古显狠狠顿了顿手中拐杖,作势欲打,姜氏到底不敢与公爹放肆,眼睁睁看着沈栗远去。

古显恨道:“丧家蠢妇,你得罪了他有什么好处”

“他抓捕我父,还要追究三郎,父亲为何维护他”姜氏哭道:“难不成亲生儿子也比不得侯门公子吗”

古逸节怒喝:“疯妇安敢如此违逆父亲。”又要上来打她。

“罢了,何须在老夫面前做戏”古显疲倦道:“老三媳妇,老夫知你乍闻噩耗,一时迷了心智,此番不与你计较。但你要想明白,如今你父亲倒了,古家也是摇摇欲坠。沈栗在这宅子里住一天,外人看他面上,就不敢对家里落井下石,万一他被你闹走了,古家在旁人眼中不过一替罪羊,踏脚石而已”

姜氏呆了一呆,古显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妾身又错了”姜氏哭道:“怎么办郎君

古逸节微微叹息,上前扶起妻子,安抚道:“无需担心,不会有事的。你且回去整理整理,待为夫与父亲商议过再做打算。”

吩咐丫鬟:“给夫人熬盏安神汤,好生伺候着。”随即快步追上古显。

姜氏魂不守舍回到院子,撵了丫鬟出去,扑在枕上痛哭一场。一时又恨沈栗害她父亲,一时又怕沈栗因她方才冒犯,真的打算搬走。

正恍惚间,听到窗扉轻响,知是妹妹到来,心里委屈有了倾诉对象,姐妹俩相对而泣。

“前儿还嫌奴污了门楣,不肯相认,如今却成了阶下之囚。如是还有相见之日,倒要好生羞他一羞。”胡三娘又怨又痛道。

“妹妹如何偏记挂这些。”姜氏哭道:“父亲那时还惦记要多分你一份家产呢。”

“当奴是回来打秋风的”胡三娘长叹:“罢了,日后再见不到,再恨他也不知道。”

“说是隔些日子可以探监,到时妹妹去看一眼吧。”姜氏无神道,随即又发狠:“都是沈栗自他到了龄州,二房就抖起来,咱们家却每况愈下。”

胡三娘垂着眼,试探道:“奴方才在檐听壁脚,说姐姐方才闹了一场,可是要撵那人出去”

姜氏赌气道:“我公爹不肯,说近来家里还需他庇护。呸,还不是看二房攀上了沈栗”

胡三娘微微皱眉,于枕和才茂分别住在市舶司和缁衣卫官署,无从下手。只有沈栗是客居民宅,偏又防守严密,原还想着趁他更换住处

“怎么了”见胡三娘愣神,姜氏疑道。

“没奴在想,有什么法子救父亲出来。”胡三娘支吾道。

“有什么法子,父亲自去出首,哪有脱罪的余地。”姜氏伤心道。

胡三娘神秘道:“管他什么罪,将人救出来,日后改名换姓远走他乡,总能抱住一条命不是”

姜氏一惊:“劫、劫狱”

胡三娘轻咬下唇,盯着姜氏。

姜氏瞠目结舌,重新审视一番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