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提起她的男朋友,她的脸上一片甜蜜,“他对我很好,很温柔、体贴,而且对我父母和我妹妹都很好,而且他的家人对我也都很好。我和他从相知到相爱,早已缘定今生,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我们分开。”
听到她的话,我知道我们没希望了。但我并不沮丧,相反还有种解脱的感觉四年前的那次,我只听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于是还没有展开追求就自动撤退了;四年后的今天,我卷土重来,为的并不是胜败,我只是觉得,即便是输,也要输的明明白白。
其实就算赢了,我也不见得能和她在一起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进行长达四年的求学生涯。根据著名农民作家黑土老先生在其所著伺候“月子”一书中的观点“距离产生了,美没了。”详见昨天、今天、明天看来,我就算用尽了种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拆散了他们,最终她还是会投进别的男人怀抱。
宁拆十堵墙,不毁一门亲。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当我伤愈出院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了,还好老头子早有准备,已经提前跟学校打过招呼了。
yy大学的军训为期一个月,我上一次就是借着养伤之便躲了过去;无独有偶,我同寝的另一个哥们儿常帅同样因为痔疮手术逃过一劫。
要说痔疮这玩意儿,还真是不得了,只要沾上,你这辈子就别想安省了。根据我老头子的说法:十男九痔,于是从小我就把痔疮的预防工作提升到日常生活的高度。结果从小学到高中,也没见着几个痔疮的,还以为是老头子杞人忧天,但直到进了寝室,我才发现,同寝六个人,两个痔疮一肛瘘,看他们那个遭罪,还真得感谢我们家老头子的英明神武。
哦,扯远了。话说我离开了医院,独自踏上了南下的火车。问我为什么是火车唉,汽车我也想坐,但老头子把他那辆a8看得比小老婆还金贵,一听我要他开车送,脸都绿了,二话不说花了一千多块帮我买了软卧票。你说有钱也不能这么花不是
到了十一这工夫,除了二批录取,基本上大学的新生工作就算over了。我四年前不知道有二次录取这回事,出了火车站也没仔细看招了辆taxi就去报到了,后来知道了有校车,我还为那50块钱心疼了好些天呢。
不过这次我留了个心眼,很快就在飘扬的彩旗中找到了yy大学的旗帜。见我提着皮箱摇摇晃晃走了过去,早有学生会的学长走上前来,核实了身份后,帮我把皮箱拎上了车。
其实这两个学长我以前都认识,至少也能叫出他们的名字。但我仔细寻思寻思,还是没叫出来。同样的尴尬已经在崔盈盈身上发生一次了,吃一堑长一智,现在这样的情况,说句“谢谢学长”就乐的他们屁颠屁颠的了。
正文 第五章 兄弟
更新时间:2005106 13:18:00本章字数:2287
领了锅碗瓢盆,哦错了,是床单被褥,我的住处也得到了落实和四年前一模一样:男寝b区508室。
其实要说这男寝b区,还真是个好地方。不但住的都是胶合板组合床,而且更重要的是它与另一栋女生宿舍楼遥相呼应,虽然相隔不下五十米,但哥儿几个在后悔和懊恼中度过了一个学期后,后来这三年半里那个不是工具齐全
您问什么工具瞧见没有就我包里的这个多功能望远镜,还带夜视效果的。实在是居家旅行、偷窥监视的必备佳品啊。
其实我原来也是同样的懊恼了一个学期,但现在有了先见之明,亏了什么也不能亏了自己的眼睛是不是
我们所在的508是六人寝,在我住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住了四个人。哪四个人呢
老大李宇淳玉米们别骂我,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兄弟没别的意思,一米七五的个头,长得还算过得去,就是有一点不大好天天穿着“毛裤”,您问这毛裤是怎么回事唉,说白了就是返祖现象在腿上的具体表现。他的家在本市,来来回回方便的很,我上次来的时候他就回家了,这次也不例外。附带一句,这家伙肛瘘肛瘘,就是肛裂,便血是家常便饭。
老三周毕昌粉笔们别生气,小弟真的没别的意思啊,广东人。他长得倒是人高马大,相貌俊秀风流,不过他的性格和相貌同样风流我刚刚进入寝室,就看到这家伙在望着五十米开外的女寝唉声叹气。
老五何杰我先声明,我不是凉粉,成都人。哥儿几个就数他矮,勉勉强强搭上了一米七零的末班车,但模样倒是很顺眼,而且性格也蛮开朗的,我进屋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过来,扬声笑道:“哟喝咱们又多了个哥们儿。”
老六纪明,上海人。他比所有人都小了一岁,但绝对是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而且不但学习成绩过得去,体育运动也是样样精通。可是这么年轻有为的青年,上天却跟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其实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猜到了,不错,他就是那个痔疮。
这个排序是按照后来我和常帅都在场的情况算的,常帅老二,我老四,常帅因痔疮手术逃过了军训,但我们并不是一趟车,他得等到今天下午才能来。
我向着哥儿几个打招呼,首先还得重复一遍自我介绍:“各位好,我叫张飞尘,来自长春,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何杰笑道:“你好,我叫何杰,四川来的,窗口这个色坯叫周毕昌,广东人。哎,老周,没看着有新哥们儿了吗哦,原来是睡着了。唉哟,口水流的满窗台都是,真恶心呐”
纪明这时正躺在床上看书,闻言冲我点点头,淡淡道:“我叫纪明,上海人,彼此彼此。”
什么叫彼此彼此我先是一愣,然后明白过来,原来是冲着我那句多多关照去的。
这时候何杰总算是把周毕昌摇醒了,这家伙扭头看了我一眼,迷迷糊糊道:“嘿,新来的,我叫周毕昌,你呢”
这丫的睡醒就是这德行,我懒得跟他计较,顺口答道:“我叫张飞尘,长春人。”说话间我已经走到另一张靠窗口的床铺前,被褥甩到床上,皮箱则放在下面的桌子上。这里的床都是组合床上面床铺,下面有衣柜、写字台、书架和鞋柜之类的。我有些感触地摸了摸这张床,这张床曾经和我共渡四年的岁月,想不到分别不到两个月,我们再度相聚,而且还将再渡过一个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