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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似是真的睡熟了,便只好自己动手翻找她口袋里的钥匙。

阮夏当然没有睡着,她只是不想回自己的房间而已,发觉傅岳毫不避讳地逐个翻她背带牛仔裤的口袋,心中自然有些诧异。

初秋的衣服薄,她还以为他这种老古板会奉行男女授受不亲呢。

傅岳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翻个口袋而已,他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

找不到钥匙,傅岳推了推她:“醒醒,你房间的钥匙呢”

装睡的人怎么可能推得醒。

傅岳只得给黎铮打了通电话,让他差人送备用钥匙上来。

被江以萝看着,黎铮唯有说:“没有备用钥匙,你们睡一屋不就得了。你要不愿意,就把她扔走廊上。”

“”

把阮夏放到自己的床上,傅岳想去换下被海水浸湿的裤子,被阮夏紧紧抱住的胳膊却怎么都抽不出来。

他尚未站稳,阮夏幅度颇大地翻了个身,把他也卷到了床上。

阮夏用腿压住他的腿,如同一只八爪鱼般挂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太熟悉她的睡姿,所以傅岳很肯定她在装睡。

但他没立刻推开她,就那么静静地被她抱着躺了片刻,刚准备起身,不安分的阮夏就拿脸来回拱他的脖子。

傅岳瞬间起了反应,深呼了一口气,用手指挠了挠她手臂的内侧,阮夏最最怕痒,立刻绷不住,笑出了声。

“还不快松开。”

被拆穿的阮夏悻悻地放开傅岳,坐起了身。

“回房换衣服去,你的裤子还湿着,当心着凉。”

“我的钥匙没带出来。”回不了房这件事,她早有预谋。

“”

阮夏下了床:“我走啦。去看看有没有空房间。没空房间了的话,我就去睡走廊好了。”

她还没走出两步,傅岳就从箱子里翻出一件短袖扔给她:“去洗手间稍微洗洗,伤口别碰到水。”

目的达成,阮夏欢呼一声,直接往浴室奔,刚迈开步子,便碰到了伤口,疼得半晌没直起身。

傅岳想教训她,又怕她撇嘴,忍了又忍,转身走出了房间。

傅岳足足比她高出24,因此他的短袖阮夏完全能当睡裙穿。

阮夏洗得慢,她从洗手间出来,傅岳仍旧没有回来。

她正疑心房间的主人躲出去了,傅岳就拎着一个食盒开门进来。

闻到饭菜的香气,阮夏立刻觉得腹中空空:“我饿死了。”

打开食盒,阮夏眉开眼笑:“这几样都是我喜欢的,傅先生,原来我们的口味这么像,你也喜欢咖喱”

傅岳没应声,把食物摆到露台的桌上。

吃过晚饭,忍受不了脏乱的傅岳即刻把碗碟收回食盒,送回了厨房。

再回来时,瞥见被阮夏随手丢到地上的背带牛仔裤,傅岳习惯性地拎起来走到洗手间替她洗。

阮夏见状有些吃惊,这人难道有整理癖么见不得一点凌乱

“傅先生,你干吗帮我洗衣服”

“我不洗你会洗吗”

当然不会,她的衣服从来都是直接丢洗衣机的,房间里又没有洗衣机。

洗好后,傅岳把背带裤晾到露台上,倒了杯温水提醒阮夏吃药,然后督促她睡觉。

“那你呢”

“我还有公事没处理。”

阮夏不想错过难得的独处机会,坚持不睡,等着他办完公事,然而渐渐熬不住,终于睡了过去。

、第12章

阮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床头柜上有只保温杯,杯子下压着张字条我去晨跑,你喝过水去洗漱,早饭我等下带回来,你脚上有伤,不要随便出门。

傅律师虽然看着冷,但照顾起人来居然如此在行。外冷内热的禁欲系暖男什么的,她怎么好轻易放过。

阮夏满心雀跃地吻了下纸条,一口气喝光保温杯里的柠檬水,翻身下床。

她当然不肯老实呆着。

她房间的露台与傅岳的挨着,前一日她特意没锁房间到露台的那扇门,因此拖着受伤的脚爬回自己的露台后,阮夏轻松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傅岳,她对这岛上的一切都兴趣缺缺,自然愿意“听话”地呆在傅岳的房间,但必须要美美地呆着。

阮夏化了个裸妆,换上格子衬衣和短裤,又爬回了傅岳的房间,刚刚站定,傅岳就拎着早饭回来了。

到底是直男,阮夏折腾了大半个钟头,傅岳竟没看出她化过妆、换了衣服。

一众人或者出海钓鱼,或者玩拖曳伞,或者射击,或者打沙滩排球,只有傅岳和阮夏呆在房间里。

手机收不到信号,阮夏无所事事地趴在床上晃着脚欣赏了一个钟头傅岳工作,见他合上笔记本,立刻光着脚下床向他借笔记本。

“你的笔记本里有电影么”

“没有。”傅岳不肯借她,只说里面有重要文件。

“我又不是商业间谍,不会看你的文件的。是不是里面还留着前女友的照片没删”

“我前女友”

“黎铮说的,他说你前女友脑子不好,以作为乐。”

“他什么时候说的。”傅岳立马沉下了脸。

“就是我家江总甩了他的时候啊,他来套我话,为了换情报,告诉我的。傅先生,你前女友”

阮夏还没说完,傅岳便出声打断:“他的话你也信他脑子才不好。”

瞥见傅岳脸上的不悦,阮夏没敢再问。

都分手了还不许旁人说,就这么长情么阮夏撇了撇嘴。

闷了一整个上午,午饭阮夏再也不肯在房里吃,要下楼的时候,傅岳终于发现她换了衣服。

不过,他的关注点却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是从哪儿来的,而是短裤的长度。

想起季泊川前一日看她的目光,傅岳就气闷,忍了又忍还是说:“你就非得穿这么短的裤子”

“啊”阮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背带裤差不多干了,要不要换上我怕你冷。”

“我不冷呀。”虽然已经入了秋,白天午后的温度仍在三十度上下。

说过不冷后,见傅岳依旧横在自己和门之间不挪脚,阮夏忽而恍然大悟。

“唔,这么说起来,是有点冷,我去换裤子,傅先生,你等我一下。”

阮夏的笑容颇有深意,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样听话的她,可真是好久不见。

换上牛仔裤,阮夏扯住了傅岳的衣角:“听话的宝宝有糖吃。傅先生,我要奖励。”

“什么奖励”

傅岳的话音还未落,阮夏就并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唇上一摁,复又摁在了傅岳的嘴唇上。

“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