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你送过我戒指么”
见到傅岳摇头,她马上抓到把柄了般表示不乐意:“在一起那么久你都没想娶我,看来也没多爱我证还是等我想起来后再领,万一我提分手是因为你对不起我呢。”
“我以前过去未来,都不可能对不起你。”
“那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虽然你人比较无聊,可是脸帅呀,我怎么看都不觉得厌。”
见傅岳沉默了下来,阮夏忽而想起黎铮的话,怕再讲下去会触到雷区,拖着他的手说病人要早点休息。
阮夏趴到床上,翻开记事簿,戴上眼镜,对着手机认认真真地抄写了起来。
傅岳扫了一眼,见她抄的是胃出血病人饮食禁忌,心中一软,因她片刻前的躲闪带来的不悦瞬间散去。
阮夏抄好后,把本子和笔随手一丢,翻过身躺到了枕头上。
傅岳一关上灯,她就习惯性地缠到了他的身上,用脚勾住他的腰:“傅岳,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十六岁的时候。”
“七年前么”阮夏掰着手指算,“那时候你二十四岁,比我现在还大一岁。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你说喜欢我,一见钟情什么的。”
他以前也说过是她先追的他。
“那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十九岁生日。”
“一见钟情的话,那我岂不是追了你很多年”阮夏哼了一声,“我不高兴,都不是你主动喜欢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刚上高中,成年人喜欢十六岁的小孩不是变态吗。”
“是真爱的话,哪怕六岁,一眼看到也该觉得这是我以后的太太。”
“”
“我在你之前有男朋友吗”
傅岳意识到危险,刮了下她的鼻子:“怎么这么多问题,快睡吧,我明天还要早起回医院。”
阮夏不依不饶地爬到了他的身上,趴在他的胸口撒娇:“傅先生,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
“我没有想问的。”
“真的没有么你可以问我喜不喜欢和你做爱呀”
一片黑暗中,她的眼睛如小孩子一般清澈明亮,却偏偏口无遮拦地说这种连他听了都难为情的话题。
“你不是很讨厌吗,每次都像被强迫一样。”
“那是因为我害羞啊”
“你会害羞”
“当然会啦。而且我不知道我们以前就是男女朋友的时候也怕你以为我是老司机的。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经历单纯的么,装也要装出纯洁呀”
傅岳哭笑不得,纯洁就一定要喊疼吗他信以为真,一直克制着,从不敢由着性子来。
“我十六岁就喜欢你,你一定是我初恋初吻初夜对象吧”
傅岳声音愉悦地“嗯”了一声。
“那我是你第一个女朋友吗”
果然,她还是绕回了这个话题。她的心眼特别小,上一次问完他气足了半个月,耿耿于怀地想起来就闹一闹。
“是。”
阮夏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目光的闪烁,缠着他发誓:“你没骗我说谎就让我也胃出血。”
“说谎就让我再胃出血一次。”
“不是你,是我。你果然是骗我的。”
她十九岁的时候,他二十七岁,虽然阮夏也觉得以傅岳的条件,二十七岁还没交过女朋友并不现实,但想到他也曾这么温柔地对待过别人,心中仍是发酸。
“第一个连长什么样也记不住了,第二个姓什么叫什么都忘了,两个加一起不到半年,算什么女朋友。如果初恋是指第一个喜欢的人,你才是我初恋。”
“所以除了我,还有另两个女孩甩过你”
傅岳使劲捏了下她的脸颊,忍着气说:“我只被你甩过。”
“那你为什么和她们分手”
“邋遢,粘人,麻烦,话多。”
“那不和我分手是因为我最整洁,最独立,最懂事,最安静么”
而她偏偏是他见过最邋遢最粘人最麻烦最喋喋不休的。
“大概是因为根本不喜欢,所以不想容忍。你不困吗睡觉吧。”
“那就是说你只喜欢过我么”
“嗯。”
盯着傅岳的眼睛看了半晌,确定他没撒谎,阮夏满心雀跃,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切”了一声:“你下一个女朋友这么问你,说不定你也会这么说。我困了,睡觉吧。”
傅岳却不许她睡:“下一个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阮夏自觉失言,随口说:“如果我很早就死掉,你难道一辈子不再找女朋友了么”
傅岳忽而想起她被人动了手脚的车,心中一沉,坐起身训斥道:“胡说什么你多大了说话还没分寸”
阮夏被他突然严厉的口气吓到,自知理亏,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我冷,你抱着我睡。”
傅岳瞪了她一眼,才躺下任她抱。
阮夏习惯性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触到某个的地方,抬起头笑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傅先生,清心寡欲才有利于养病。”
说完这句,她唯恐再被教训,立刻松开他,拉上被子,从头到脚裹上自己。
傅岳的手很快摸进了被子,阮夏以为他在病中仍想犯坏,哪知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下一秒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阮夏却失眠了。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仍旧没有困意,她便半坐起来欣赏傅岳的脸,从额头到下巴每一处她都喜欢,他待她又这么好,怎么会一次次提分手呢
阮夏忍不住吻上了傅岳的嘴巴,他的睡眠浅,马上被惊动,用胳膊把她按回床上。
她不死心地还想坐起来,又听到他说:“司斐,别闹。”
阮夏错愕了一秒,虽然很不习惯这个称呼,却“哦”了一声,顺从地躺了回去。
她只叫了半年“阮夏”,听到“司斐”都觉得格外别扭,难怪傅岳几乎从不叫过她“阮夏”,宁愿用“喂”代替,大概也是不习惯吧
过去的信息越是不完整她就越是好奇,可惜无从下手。